四合院：回到过去种田 第十二章 二大爷忍了

张潇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正要回自己屋里生火做饭，刚好遇上了来找他的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

鲁老太太这时也看到了易中海：“什么事啊?”

“没什么，有点事找张潇谈谈。”

“哼，不许欺负我孙子。”

“怎么会呢，老太太您放心，没人欺负您孙子!”易中海保证道。

老太太听到自己想听的自然不会纠缠，转头又去逗张豆豆了。

出了老太太的屋，张潇主动开口：“一大爷，您要跟我谈什么事，您直说吧。”

易中海也不藏着掖着：“张潇，听说你今天骑回来一辆自行车，有这事吗?”

“有啊，我今天刚买的，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就是有人怀疑你自行车来路不正当，想知道你的自行车票还有买自行车的钱从哪儿来的，所以我来问问。”

张潇惊讶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谁这么无聊，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你告诉我是谁打的小报告，我当面与他对峙。”

“你先别激动，有人举报我不能坐视不管也不能直接告诉你举报者的身份，你也当过兵应该能理解，现在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等我查清楚了自然就没有人说浑话了。”

易中海是不相信张潇用不正当手段拿到的票，但就像他说的既然有人举报，那必要的调查还是需要的。

“您问，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是宵小之辈可以随意攀汚的，其实一大爷这事不该您来问，应该直接报警。一来若我真是小偷这可是刑事案件，大院里可解决不了，二来最后证明我不是小偷，那就是有人故意诬陷同样需要警方介入调查，还我清白同时让小人付出代价。”

易中海怔怔然良久说不出话来。

“一大爷，您说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还没到那份上，这其中可能有误会，咱们先内部调查，误会说开的就好。”

“也行，那就先说清楚，再报警，无非是浪费点时间，我无所谓。”

易中海无奈点点头，忍不住心里骂刘海中，这事闹得都叫什么事儿啊!

“那你先说自行车票的事儿，别怪别人怀疑，轧钢厂一年就那么几张自行车票，今年的应该没有分配给你吧?”

“的确没有。”

“那你这……又是部队发的?部队待遇没这么好吧?”

“确实不是部队发的。”

“那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出门送个粮食推回来一辆自行车了?”

“我老师送的呀，我是没有自行车票，我老师给我的呀，这不犯法吧，他单位发给他的自行车票。可他已经有一辆了够用，再买一辆家里负担不起也不值当，可不买吧又着实可惜，这下可不就便宜我了嘛。”

“你老师，就是你白天送粮过去的那家?”

“没错，说是我送粮给老师，可我每星期还要带豆豆去补课，还要在老师家吃饭，老师家定量就那么多，我总不能在他家白吃吧。”

“确实，就是学校也得付学费，不过你那老师是哪所小学的，你三大爷认识吗？”

“我老师不教小学，应该不认识三大爷。”

虽然不知道张潇的老师是谁，但易中海已经信了张潇的话，因为张潇每周都会带张豆豆离开一天，每个月张潇又会送粮食出去，这几乎成了惯例，四合院里很多人家都知道。

而且几年前张潇投奔老太太时就说过了，四九城里有一户人家救了他和张豆豆一命，后来张潇就认了那户人家当男主人当老师。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救的，但易中海等三位大爷当时可都知道有这么一茬。

现在前后都对上了，张潇自行车票的事儿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买自行车的钱，易中海都不用问，但凡学过小学数学的都能算清楚。

不提张潇当兵时候的津贴，退伍后还剩下多少，就他进厂就那三级钳工的工资，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怎么也有七八个月了。

一个月45.2元，家里就那么点开销，七八个月买一辆自行车不难。

何况这年头一线工人工资是月薪日结，说是45.2元，一个月上班时间有25天就能拿到，超过的时间拿“日薪”。

不然也不会传出有些人另可当工人也不当干部的故事，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干部可是只能拿月薪，一个月该多少就多少。

要不行政级别够高，那确实比工人多，一线工人上限八级工，像易中海，一个月99元，自然比不过级别高的干部。

刘海中这个官迷为什么想当官，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吗？

他当然知道，想过官瘾，想发号施令是一方面，拒绝当官的工人考虑的是两者工资对比，要养家自然不情愿少那么几元钱。

刘海中想当官但又不是不在乎钱的人，为了过官瘾就放弃几元钱是不可能的。

在他看来当官的工资收入只是一方面，他没当官的时候就想过有朝一日当官后该怎么获得灰色收入了。

当官之后工资以外的收入再少也不止那几元钱，还能抖威风。

“那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别啊，等会儿我就做好晚饭了，吃完了再走啊。”

“你照顾好老太太就行，你一大妈已经做好了，我去跟老太太说一声。”说完易中海就走了。

张潇也不管他，自顾自准备晚饭，他也猜到八成是刘海中在易中海面前嚼舌根子，以刘海中的德行八成还撺掇着开全院大会。

但是易中海只字未提，只说是有人告密，了解完情况后就走不提开大会的事，显然剩下的不用张潇操心，易中海自会让刘海中无话可说。

易中海就像那些奉行中庸之道的官员一样，一切以稳定为主，努力维持着领里一家亲的和谐假象。

私心固然有，但没有私心的那不是人。

易中海偏心何雨柱不假，想让何雨柱给他养老也是真事，但他不是何雨柱亲爹，何雨柱的亲爹不要他了，所以凭什么要求易中海无私偏袒何雨柱呢?

易中海最大的错误在十几二十年后，阻止何雨柱与娄小娥还有他亲儿子在一起，只为了栓住何雨柱给他还有院里其他老人养老。

这点极为自私但细琢磨又情有可原，只不能接受。

只不过这是张潇的个人感觉，当事人何雨柱是什么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并不能替何雨柱做决定。

何雨柱自己也没有选择去港岛与娄小娥以及亲生儿子团聚，只因为何雨柱明白，他已经习惯了四合院的生活，在这里他远近闻名的大厨，去了港岛谁认识他是谁啊。

而且从生活习惯到思想上，何雨柱跟娄小娥都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真硬凑在一起未必就是对的。

只能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真要过去了，以何雨柱脾气，肯定有种给人做上门女婿吃软饭的感觉。

虽然在秦淮茹那儿他跟上门女婿也没差多少，但生活中他却是顶梁柱，一家老小都需要他（吸他血），也许真的是人性本贱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是易中海“绑架”何雨柱的理由。

不过还是那句话，未来的何雨柱自己都不计较，张潇现在更不会因为未来没有发生的事而跟易中海交恶。

“……那，那他对我这个二大爷不敬，目中无人怎么算?”

二大爷刘海中家里，易中海将张潇对他的解释转述给刘海中，希望刘海中知道他错怪了张潇。

刘海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至于怀疑张潇说的是假话……钢印已经打上去了，说明已经官方报备，张潇又能解释东西来历，难不成真去问张潇那位老师?

那样就太难看了，而且真要那样做他肯定要出面，万一确实冤枉了张潇，到时候被张潇反过来状告他诬陷，也够他这个七级钳工好好喝一壶的了。

可是就这么算了，刘海中总感觉心里一股气下不去，就算是他这个二大爷冤枉好人了，可你张潇也不能这样对他啊，你不会解释嘛，居然当他不存在，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这个二大爷哪还有半分威望。

易中海不惯着他：“肯定是你老毛病又犯了，一上来就指责人家张潇偷东西，不然张潇怎么可能会不理你。你满大院找找，有比张潇更讲礼貌的吗?他有哪天不主动跟人打招呼，为什么偏偏今天不搭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易中海了解刘海中的为人，所以刘海中提到所谓不尊重他的话后，易中海就猜到绝对是刘海中又先入为主给张潇定性了，你都不分青红皂白把人说成是小偷了，你还指望别人对你有好脸色?

张潇是什么人，年轻人，血气方刚，还当过兵，就这没当场把你这个老帮菜一顿暴揍都算是有涵养的了。

乡下人为了田里多用几分水能拿起锄头开片，城里人家长里短地也能为了几句口角干架，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谁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年轻人最容易热血上头了，尤其是当过兵的重视荣誉，你诬陷他是小偷，他能跟你玩命。

刘海中见易中海一语道破，心里也有些虚，不过依旧嘴硬道：“那也不能无视我吧。”

易中海哼道：“这我可管不着，你要是还觉得张潇有问题你自己去告吧，不过你得想清楚了。”

说完易中海就起身离开了。

二大妈笑着将易中海送走，回到屋里看到刘海中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忙宽慰道：“好了别生气了，饭好了吃饭吧。”

刘海中不说话，依旧生着气，这时候刚好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在外面玩累了回来吃饭，刚进屋就遇上了自家老爸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神。

刘海中家瞬间变成大型“父慈子孝”现场。

张潇正在屋里炒菜，这年月油水少，家家户户都吃不饱，所以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晚上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的。

一大锅红烧鱼，锅边贴了一圈的玉米饼子，再煮一锅小米粥，简简单单的一顿晚饭足够一家人吃饱又吃好了。

就是苦了院里的其他人家，隔壁小孩又双叒叕馋哭了。

贾张氏啃着干巴巴的玉米窝窝头，口中骂骂咧咧，全是在说张潇坏话的，秦淮茹一声不吭默默吃饭。

“奶奶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这是鱼吧，准是后院的张潇，这个浑小子天天变着花样吃好的，今天还买回来一辆自行车，他哪来的钱?”

“骂，人张潇一个月工资45.2元，买辆自行车也不过就三四个月的工资罢了。”

“我用你提醒啊，我自己不知道算啊，秦淮茹你是不是对张潇那小子有意思，我告诉你没门儿，你这辈子都是我贾家的人。”

“您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呀，张潇比我小多少岁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再说了棒梗都多大了，您别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功夫一流，吃个饭也能噼里啪啦一顿说，无非就是她有多么苦，秦淮茹对她多么不好，说的秦淮茹眼圈都红了。

“哭，哭，就知道哭，明天你就去轧钢厂顶班了，给你定多少工资?”

“妈，我又没技术，去厂里上班也就拿个实习工资，一个月应该是27.5元吧。”

“怎么这么少啊，我家东旭一个月不是有33元嘛，你顶他的班怎么工资还少了呢?”贾张氏不干了，这一个月少好几元钱呢。

“东旭是一级钳工所以每个月33元，我顶他的班不假，可我没技术啊，定不了级只能拿实习工资，就这还是厂里照顾，不然拿学徒工资一个月只有十几元钱。”

“那不行，十几元够干什么吃的，棒梗一天天长大了，得给他多补充点营养，你是他妈你得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你找傻柱呀，他不是天天带饭盒回来吗，今天周末不上班，明天开始只要他带饭盒回来你就拿过来。”

“不是，我已经拿过好几次饭盒了，人傻柱自己也要吃啊，每次都拿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他一个厨子还能缺了口吃的，这傻柱也不是啥好人，中午在后院给他妹妹做好吃的，给聋老太太送了一份就不知道送给我们家一份，真不是东西!”

说着说着贾张氏就想起来中午的事，何雨柱向张潇借了斤肉，本就是给妹妹何雨水解馋、补身体的，又答应了张潇得管聋老太太午饭，所以中午的肉基本上就进了何雨水和聋老太太的肚子，就是何雨柱自己都没怎么吃。

贾张氏中午闻到肉味，又看到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去后院，猜到是何雨柱做的肉，就撺掇秦淮茹去借。

何雨柱自己都是借肉，做好的肉是给何雨水和聋老太太吃的，他怎么可能给秦淮茹，可是秦寡妇鼻子一抽，泫然欲泣，何雨柱立马态度大变……没给肉，将其他菜扒拉了一半给秦淮茹。

就这，何雨柱还觉得自己好像欠了秦淮茹家一样。

“妈，傻柱中午不是给咱家菜了嘛，还是有油水的。”

肉是只有一斤不假，但老太太屋里还有食用油，那也是张潇放在那儿的，满满一桶十斤装。

“那点油水够什么的，明明有肉不给我家棒梗吃，真不是东西。”

秦淮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埋怨何雨柱中午只给了菜没给肉菜，但这话心里想想就得，说出来了要是被人听了去，这一家子往后还怎么做人啊。

棒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窝窝头喝着清汤寡水的米汤，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去傻柱屋里逛一圈，他很想去后院，去张潇家里，可是他不敢。

张潇揍他，他可以找他奶奶，可张豆豆揍他……他也可以找奶奶，但那样子实在太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