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王府,灯火通明。
王爷赵朴在深夜接到急报。
看到内容,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连吩咐暗卫,招来王府文武前来议事。
同时交代把急报分别送往开封和汉阳。
安排好后。
漳王踱步思考一会儿,便去了赵征的小院。
“征儿,林逸杀了祁斌,现下已经逃了。”
赵征本是疑惑,为何父王会半夜叫起自己。
可听到这话,他瞬间清醒了。
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
“可是地宗的那个祁斌?”赵征其实也知道这话等于白问,若不是那个祁斌,父王怎会半夜到访。
漳王点头。
赵征又道:“林兄竟然能杀死异人?”
“我也想不通,但事关重大,朝歌县令不敢乱报。”漳王说道。
“那祁斌仗着自己身份超然,欺男霸女。定是惹到了林兄,不出意外,是强抢了洛家的那位夫人了吧。”
赵征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没错,急报上写,祁斌当街掳了萧白烟,林逸得知后,马踏祁府,杀祁斌一人,护卫七人,掳女一人,后驾车出了朝歌西门。朝歌县令王儒林言,天暗力薄,无力追击。”
“什么天暗力薄,王儒林身为朝歌父母,受圣人教化,早就对祁斌深恶痛绝了吧。我只是奇怪,林兄为何能够杀死祁斌?”赵征问道。
漳王摇头,他又如何知晓。
祁斌的底细,身为漳王,很是清楚。
自己身边功夫最好的暗一,也不是祁斌的一招之敌。
若是异人能够随意杀死,那地君凭什么屹立两千年而不倒。
“父王,准备如何处置。”赵征问道了关键。
“事关重大,需与文武商讨。”漳王淡淡道。
赵征听言,立刻明白了父王的意思。一个字“拖”。
“父王英明,只不过送与开封、汉阳两府的急报,却是不可拖延。”赵征提醒道。
“已经交给暗卫去送了。”漳王道,在程序之上,他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父王,你说林兄能够躲过地宗的追杀吗?”赵征问道。
漳王摇了摇头,“很难啊。”
赵征颜色暗淡:“那祁斌,作恶多端,本就死有余辜。地君也不知怎么想的,虽说地宗异人不足,但也不能放任齐斌这种人为祸于世啊。此非正道,与初心不符。”
“征儿,地君之事不可乱议。”漳王严肃道。
“父王,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吗?再者说,征儿自小接受圣人教诲,地君行有不正,还不许人言吗?”赵征气愤道。
“征儿,我们不在地君的位置上,又怎知地君的难处?西北大漠有先知,东北白山有萨满,西南高原有喇嘛。这些人无一不对神州觊觎。若地宗式微,这天下势必荼毒。”漳王唏嘘道。
“那林兄就无救了?”赵征不甘心道。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祁斌一死,本王必是要前往汉阳面见地君。林逸是生是死,就看地君的心思了。”漳王说道。
“地君?林逸动了地君的根基,地君会放过他?”赵征问道。
“征儿,死人算什么根基,活人才是。林逸的生死,取决于他能带给地君多少利益。”漳王看着儿子认真说道。
“哎,天下纷争,到底逃脱不了‘利益’二字。”赵征叹息道。
“征儿,你心地纯良,但千万不能天真。纯良无错,但天真会要了你的命。即便皇家也是如此。”漳王告诫儿子道。
“若我是男儿身就好了。”赵征叹息道。
“征儿,苦了你了。不过,父王还是那句话。有父王在,一切有我。不必考虑漳王府未来,人这一生,总要让自己过得自在些。”
“父王,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再难也会走下去。”
赵征目光坚定道。
......
朝歌县衙。
县令王儒林端坐大堂之上。
旁边就是县丞与县尉。
“县尊,鸡叫三声了。”县丞提醒道。
王儒林仿佛猛然惊醒般。
“哦,既然天色渐亮,李大人就带着人出发吧。”
“是,县尊。”县尉李大洪,抱拳领命。
王儒林看着李大洪出了门,又有把眼睛缓缓闭上。
可他的心里,却没有表面上这种平静。
直到现在,王儒林也不敢相信,林逸能把祁斌杀了。
异人也能被杀,着实颠覆了他的认知。
身为一方父母,上不能报恩朝廷,下不能保护百姓。
这让王儒林很憋屈。
而自己不能招惹的恶魔,却被林逸杀了。
此刻,他对林逸全都是钦佩感激之情。
甚至都想为林逸上个长生牌位。
只是,眼下最让他担心的是林逸能否逃出升天。
小小县令位卑言轻,无法左右林逸的生死。
但仅凭良心,他也会为林逸逃亡,争取一些时间。
希望林逸会有个好结果吧。
......
李大洪,来到衙门之外。
衙役们已经在外等候了一夜。
“县尊有令,追捕林逸。”
“是。”众衙役,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若是平常,见部下如此懒散懈怠,李大洪定会咆哮斥责。
但今天,李大洪什么也没说。
慢悠悠地跨上马,领着一群熬了一夜的衙役出城。
李大洪的心思与王儒林一样。
甚至朝歌县大多数人的心思都一样。
他们对祁斌深恶痛绝,但又无可奈何。
如今,林逸把压在他们头顶的恶魔打翻,让阴霾的天空,终于露出阳光。
所有人都是欣喜异常,只是地君天威煌煌,他们不敢议论。
因此,大家都心照不宣,行事自然是出工不出力。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朝歌城里,被祁斌相中的女子,也有几个。
此刻,她们却是恨林逸恨得要死!
再经历过昨夜的惶恐之后。
今天穿上了诰命服,要去漳王府施压。
地宗行走,也能被杀!
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了祁斌,她们如何享受荣华富贵,如何让家人鸡犬升天。
若是漳王不能为她们做主,她们就回到地宗,向她们的公爹哭诉,向地君哭诉!
她们对祁斌真有感情吗?
未必吧。
呵,人啊有时就是如此,当初祁斌强抢她们时,一个个恨之入骨,得到丰厚回报后,她们却感谢祁斌对她们的垂青。
笑贫不笑娼,放在任何时候,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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