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当然信了。
在他心里,林逸作诗虽然很狂,但为人还算真性情。
不可能无缘无故去伤害赵彩儿。
“剑竹、小七,先为林兄松绑,我去看看彩儿。”
“小王爷,采儿郡主在被清姐姐带去御医署了,这人不能放。”侍女剑竹为难道。
赵征一愣,心知剑竹不敢诓骗自己,看来自己妹妹确实受伤。
又道:“这样吧,我带林兄去见父王。什么事由父王决断吧。”
“是,小王爷。”
两侍女见赵征搬出了漳王,只得遵命。
身上绳子被解开,林逸也感觉事情严重了。
老老实实的跟着赵征去面见漳王。
“小七,这人到底是谁啊?小王爷似乎很重视他。”
剑竹摇了摇头。
赵征平日里最疼妹妹,可这会显然是为林逸求情。
她心中也很不解。
“小王爷,抱歉啊,我也没想到会把事情弄到这般地步。”林逸跟在赵征身边,有些惭愧道。
“林兄,不说是误会吗?”赵征道。
于是,林逸就把今日种种,详细的告诉了赵征。
赵征听完反而笑了,“那只小鹿是彩儿的宠物,即使受到惊吓,撞到彩儿,想来伤势也不会严重。林兄这是被小丫头骗了。”
“小王爷,此话何意?”
林逸知道赵彩儿指路的方向,并非御医署所在。
其实,林逸也不奇怪,反而觉得小丫头机智的可爱。
可这会儿听赵征说,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赵彩儿的圈套里,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赵征只是笑了笑,并未多做解释。
林逸脸一红,也没脸再问。
此时,漳王正在池塘边垂钓。
身边摆着小桌,上面放着水果和点心。
看起来好不惬意。
赵征对着林逸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放轻脚步来到池塘边。
微风吹过,鱼漂沉入水面。
漳王陡然提线,一条寸许的鲫鱼划出一道弧线。
落入漳王手中。
漳王摇了摇头,似乎不甚满意,取了鱼嘴里的钩,甩手把小鱼抛入水里。
“父王。”赵征适时开口道。
“征儿下学了?咦,林逸也来了。不如陪本王钓会儿鱼。”
“父王,林兄被彩儿的侍女抓了,若不是我恰巧遇到,估计这会儿就关入了亲军大牢。”
“呵呵,彩儿调皮,刚才暗七告诉本王,彩儿抓了个偷入王府的小贼,还跟本王要奖励呢。没想到这小贼是林逸啊。”
漳王重新往鱼钩上挂上饵料,甩竿出去。
林逸听的一脸黑线,“王爷,既然你都知道,还故意看我笑话。”
“哈哈~林逸啊,你是本王推荐的人,刚来王府任职就睡了一觉,让本王面子挂不住啊。”漳王笑道。
赵征翻了个白眼,这林逸还是那样随性啊。
“王爷,那李青山把我安排在藏书处,还说不用参与教化署的差事,我不睡觉干嘛?睁着眼睛熬时间吗?可恨那李青山,下班了也不叫我,让我一个人困在西院之中。”
林逸苦着脸道。
“小子,你自己睡觉,反倒赖别人不叫醒你。于理不合吧。”
林逸讪讪无语。
“好了,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若答应本王一件事,便不再追究你当值睡觉与冲撞郡主的罪责。”漳王伸手拿起酒壶,小酌了一口道。
林逸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进了漳王的套。
可人在屋檐下,只得道:“王爷请说。”
“你小子什么眼神,就跟本王算计你似的,本王会用这种手段?”漳王斜眼看了下林逸道。
好,您是王爷,说什么都对。
不过,林逸也明白,堂堂漳王爷,的确没工夫设计自己,更多是恰逢其会,顺手为之。
“在下不敢,还请王爷明示,有何吩咐。”林逸拱手道。
“本王过些日子要巡视彰德府各书院,缺了几首应景的诗。”漳王道。
见漳王仅仅是要自己作诗,林逸放下心来。
张口便道:“百川东到海,何时复归西。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漳王那种鱼竿的手颤抖一下,这林逸的诗才真是无话可说。
自己话音刚落,就有一首名诗出世。
赵征也是双眼放光,每次遇见林逸他都能大饱耳福,实在痛快。
“还有吗?”
林逸又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继续!”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好一个,书中自有黄金,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小子既然知道其中道理,为何面对满屋藏书,还能安睡?”漳王笑问道。
林逸心中郁闷,今天漳王怎么老点我,烦呐。
不过,林逸志不在升官发财,漳王爷对他如何评价,其实是无所谓的。
于是就说道:“王爷,医者不能自医,小子既然能说出这般道理,那这些道理,对我来说,就不起作用了。”
“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么毫无上进之心?”漳王皱眉。
“我有上进心啊,只是上进的方向与他人不同而已。”林逸道。
“哦?你的上进心是什么?”漳王问道。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家庭和睦生些娃,无病无灾旅旅游。”
“滚蛋,本王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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