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四日。
晴,多云。
微,微风,微风不燥。
烈日在空,骄阳似火,仿佛要把空气中的水分子都吸掉了。
张毅顶着烈日,微风抚面的赶上了公交车。
又是一年开学季。
东华大学门口新生已经挤满了大门,十分宽敞的门口,在各色包裹和一个个行李箱的堆积下也变得狭窄。
“张毅,哎!张毅。”一个人喊叫!
张毅顺着声音就看见了在人群中一个地中海秃头的中年人。
“何教授,你们到了,马老师呢?”张毅道。
“马老师刚租了个房子,在三环外呢!此刻恐怕是被堵在了二环。”何教授回道。接着又嘟囔着说:“这个城市那天不堵车呢?”
张毅似没有听见笑着说:“听说何教授你最近在做研究。”
“我那天不做研究。”何教授不以为意的说。
“听说你最近在做那种研究。”张毅的笑意更浓故意将语气放缓一字字的说。
“啊!”何教授面部微动。
“我不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实验室最近总有人,从早上到夜晚,甚至有时候有人发现到凌晨两三点实验室的灯都亮着。”张毅道。
“我的确在做研究,但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研究,最近我突然发现微积分方程式的一些不合理之处,用一种简便的方法结构可以省去一些复杂的演变。”何教授正色的盯着眼睛道。
“何教授我知道你对心理学研究也高明独到,我实在是没别的意思,实话对你说了把!我最近也在做关于那方面的研究。”张毅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这个敏感的话题是不符合公开的。
“什么研究,那方面?”何教授一幅完全不懂的疑问道。
张毅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在怎么不能说他今天也得把话挑明。在这段时间他已经忍受了太多寂寞,寂寞的研究,技术有太多问号,没有人交流,也没有人理解,世俗的阻碍已经让他的心乱了。
“我不是神,神也会累。”他喃喃道。
“什么?”何教授一脸茫然不禁大声道。
“我说。我不是神,我也会累。我已经受够了,我受够了不理解,受够了层层阻碍,受不了寂寞,我的心好乱,麻了,碎了,我都疯掉了!”最后他红着脸,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顿时引起了一片侧目。
何教授依然在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
“你跟我来吧!”何教授依然平静地说道。
“那马老师呢?”张毅的泪已经出来,哽咽道。
“孩子,你先跟我来。马老师会直接去我办公室的。”何教授看了看四周因张毅的情绪失控而引来的一道道密集的目光温和道。
办公室布置很雅致。一个茶几,一杯热茶。现在电水壶已经烧开,茶已经泡热。张毅的心也仿佛热了。
“你先坐,喝杯茶,云南的上好普洱茶。”慢慢的热了茶,慢慢的说,接着又慢慢的回到办公桌慢慢的坐在那把真皮椅子上,慢慢的抽出一支烟。
“抽吗?”
张毅摇了摇头。拿起茶欲深深的喝一口,却被热气一烫蓦的又把茶杯放下。
何教授又慢慢的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你还很年轻。”
“不老。”
“你的路还很长。”
“是很长。”
“相对的你以后身上的担子很重。”
“我知道,可是我不理解。”
“你会理解的。”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
“你不应该发闹骚,你应该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重。古往今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可我……”
”你知道,这项研究的特殊性,预见性。以及他那可怕的未知性都是打破常理的。”
“你理应能耐得住寂寞吃的起苦头。”
“可这是为什么,我们又是为了什么。”张毅情绪有些激动。
“为了真知,为了全人类,以及我们所处的这一境面宇宙,为了我们的文明。为了不落后挨打。”何教授也情绪激动了起来。
接着空气似沉重了起来,沉重得已经凝固。
无声,空气已经安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两个人的表情,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四目相对。
突然间空气中发出了笑声,先是一个声音,后是两个声音,两个声音混杂蓦地把这短暂的宁静击得粉碎。先前的声音是从鼻腔发出哼哼的笑,接着似鼻腔与声带连接哈哈的大笑,后面两个人笑的热泪都笑出来了,又猛然间戛然而止。
现在他们的心已经宁静,好像刚刚的笑声把他们内心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来了。
“听说你是搞艺术的。”何教授又回归平静,平静的说。
“美声绘画。”张毅还在起伏着胸,道。
“那你应该是一个艺术家不应该是科学家。”何教授,笑道。
“所以好多人都不叫我科学家,叫我疯子,学艺术的疯子。”张毅自嘲,道。
“疯子,可许多天才不都是疯子吗?”何教授微笑着说。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可有许多人为什么左右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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