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是光之巨人 第十六章 乌托邦事件

delta地区，delphi俱乐部，晚23：00.

“给我来杯和他一样的。”穿过人群，杨默朝吧台前喝着闷酒的男子笑了笑后，取下墨镜顺势坐在一旁。

同样的酒吧，这些天杨默成了这里的常客。

除了被厚厚窗帘遮住的卧室，这里算是少数几个他愿意久留的地方，即使这里的音乐有些嘈杂。

“没有笑容的生活应该很无聊吧？”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酒杯，杨默小啜一口，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男子。

不是普通人，手指间的老茧，因为他的到来而警惕的坐姿……

“一起喝一杯？”

朝男子举杯示意，杨默正想好好聊一聊，男子却微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后起身离开。

尴尬地摇晃着酒杯，杨默眸子微动。

“那个人……”jin和男子擦肩而过，喃喃着坐到男子的位置。

见到jin，杨默帮着点了一杯酒后，开口问道：“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没有，我完全想不起自己是谁，只是一直做着同样一个梦，”jin沉闷道，“梦到自己浮在水里……”

“实在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毕竟，找到过去的记忆也未必是好事。”品味着酒水里的苦涩，杨默皱了皱眉，放下酒杯。

看着jin呐呐沉思的样子，杨默道：“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为了人们内心健康幸福而开的药方，为了给人们一个规范化的幸福，药方通过空中显示器源源不断传送到人们身边。”

说着，杨默指了指酒吧里麻木的客人。

“而对显示器所展示出来的幸福没有感觉的人们，就好像患了绝症一般，所以。就算知道过去又能怎样？你看他们……”

回头见jin诧异看向自己，杨默笑道：“是k那家伙和我说起的，听说是以前的一个搭档最后的交流，我觉得说得很对。”

“但是，”jin沉默一会，认真道。“我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至少，也要知道自己是谁。”

“嗯，”感受到jin内心的迷茫与渴望，杨默顿了顿，正色道，“关于那天发生爆炸的大厦，第二天完全没有破坏痕迹，对外只是简单的说煤气泄漏……”

直视着jin。杨默继续道：“目标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女人，这样的话，或许她会知道你的身份，甚至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杨默心里有些猜想，那个女人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人工智能的秘密才会遭到追杀。

“她有和你说些什么吗？”杨默接着问道。

他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事不太了解，没法直接解决jin的问题。

“说什么……”jin揉着额头，从怀里取出那个红色眼镜，“这个。她说我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救世主？

视线从眼角上瞟过，杨默暗暗苦笑。

这个世界。可不是消灭外星人就能拯救的。

就算外星侵略者都被消灭，就算控制世界的人工智能也被清理，世界，真的就会被拯救吗？

“不管怎么说，先相信那个女人吧，”摇摇头。杨默叮嘱道，“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帮你。”

jin回过神，疑惑地收起眼镜：“可是yang，你不是还有任务吗？”

“啊。那个急不来。”朝侍应招手示意结账，杨默淡淡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关于调查异常能量的事，杨默给出的解释是完成dues的一项秘密任务。

“而且，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协助失去记忆的你。”结完账，杨默有意无意地打量四周，“说不定正好可以解决我的事。”

他隐隐感应到异常能量就存在于这个世界，对方那么厉害，不可能是特意躲着他，应该有着某种原因才对。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跟着jin总会找到线索。

……

深夜时分，杨默睡梦中眉头皱起。

“怎么了？”

坐起身，杨默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

“呼——”凉风透过窗户吹进，窗帘随风飘扬，幽蓝的光影映照变幻。

默默走到窗前，杨默拉开窗帘朝外看去，除了随处漂浮的显示器，一个人影也没有。

“船？”

呼呼风声中，杨默若有所感地望向远方。

……

“13日，周六，凌晨3点，在夜晚发生了类似quatremutilation不明飞行物体绑架人口的事件，被害者22名，请与特工k一起开始任务！”

运河区，沿岸空地，杨默和j一同赶到现场。

“这已经是第三起绑架事件了，”k说明道，“第一件是东部地区，第二件是13人，在内海填海地区，毫无例外都发生在深夜……”

“凌晨3点为什么这里还有那么多人？”jin打断道。

k猜测道：“被害者也许是被引诱的。”

“引诱？”

从涟漪泛起的湖面收回视线，杨默疑惑看向k。

点点头，k将一份文件交给两人道：“这是一份搭载了消失女人的出租车司机的证词，女人刚被拉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说……”

目光在文件上一眼扫过后，杨默将文件递给jin，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文件上记录的一条条语句。

“大概13日凌晨3点，当时那位客人的表情很慌张……”

“她说：快点，船已经来了……”

随着语句重合，模糊的画面闪过，

摇晃的霓虹灯光，出租车急速奔驰，女子急切催促着，最后仓促离开出租车，没等司机找钱，甚至连衣服掉落也没理会，只是一味跑着……

杨默睁开眼，淡淡的光芒中，视线扫过空地四周，一道道虚影呈现出来。

女子喘息着跑到人群中，解脱似的望着头顶。

22个人失踪前的画面定格在杨默脑海。

“船？”

回过神，杨默眯起眼睛。

凌晨3点，也正好是他感应到异常的时候。

“集合在一起的人肯定是受到了某种威胁，先从这边入手调查吧，”k在一旁自顾地说着，“这件事一直是我单独调查的，你们和我一起的话，不要添乱……”

“分开调查吧，这样效率会高一点！”杨默打断道。

“我也想自己一个人调查下。”jin紧接着道。

“诶？”k楞了会，笑道，“你们还真靠得住啊！哈！”

杨默点点头继续道，“那个女人就交给我。”

“哈？还有21个人……”

“交给你了！”

……

入夜，杨默来到那名失踪女人的公寓。

“嗤嗤——”

刚刚推门进入，一阵杂音传来，稍显狭小的空间，角落里的生活空间电视还开着，停留在一个空频道，画面满是雪花白点。

这种电视是这个世界为人们提供信息的同时，记录人们的行动以便政府，也就是那个人工智能管制的工具。

普通人或许不知道，不过恐怕单是上面虚假的信息就让人反感吧。

脚下踏过一片水渍，杨默发现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倒在桌上，大部分水都流了出来。

拿起水瓶看了看，杨默默默走到电脑桌前。

没有锁屏，画面停留在一张音乐下载列表上。

“滴！”

杨默随便点开一首试听后又关掉，继续操作页面返回。

“您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您的工作时间……”

一大片数据弹出映入杨默眼帘。

难以想象的枯燥单调。

轻叹一口气，杨默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半空依旧是那个讨厌的虚拟屏幕，还有那张虚假的笑脸。

“孤独的人总是无故增加自己的心病，所以请积极饲养一些猫狗这样的小动物吧……”

收回视线，杨默突然有一种毁掉人工智能的冲动。

不过……

“再忍一忍吧。”

随手关上生活空间电视，杨默顿足一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