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猫咪的世界 第八章 大洋国友爱部所养之硕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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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能说的名字。那是德雷克发誓要永远守护的事物，一说出来，她就可能遭遇危险。

莱尔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吗？大概只有这样的人会拥有那种力量吧。但是殿下，还请您以大局为重……这么说也是没用的吧？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通电。”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德雷克的神经系统没有因为经历过这种极端的痛苦就适应了它，相反，这次德雷克的身体在极力抗拒疼痛，这反而导致德雷克感受到了三倍于上次的痛苦。同样，那些穿梭的幻影也比上次提早来到他的眼前。又是一声惨叫，两根绳子绷断了。

口水从德雷克歪斜的嘴角流下，现在德雷克的狼狈样和他对面那处于【失神】第一阶段的少年并无二致。

“这次您的眼睛不会再花了吧？请您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您看到的最后一个幻觉，换句话说，您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谁？”

“对不起，我没有看清。”

德雷克的声音很小，却透露着坚定。莱尔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您这个样子，简直与我审讯过的嘴最硬的叛乱分子相当。不过，叛乱分子与那时的我，一个秩序维持者，是敌对关系，他们嘴硬是很正常的，可我们不是同样境遇的受难者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倔强呢？”

“我真的没有看清。”

德雷克的声音开始打战了。见鬼，怎么感觉胯下暖暖的，不会是——

“也罢，那就直到您看清楚为止。通——”

“够了。”

索隆威严的声音制止了残酷的拷问。隔音铁板缓缓拉下，遮掩住那具惨不忍睹的躯体和它发出的怪叫。

莱尔和两名士兵躬身行礼。索隆走进房间，身后跟着小卡。这个娇小的僵尸女孩右手夹着那本【此世全部之书】（斯万取的名字），左手拖着索隆的金拐杖。这玩意你就不能自己拿着吗……被电成这副模样，德雷克很惊异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但下一秒德雷克就彻底笑不出来了。索隆只是简单地说出了一个双音节词。

“菲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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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所有的镇静，于此刻被全部夺走。

“不是她。您猜错了。”德雷克挤出一个笑，硕大的汗珠从一头乱发砸到地板上。

“书上说的。”索隆用一块肉干换到了小卡手里的书，闭上眼睛默想了一秒，打开书。索隆把书页展示给德雷克看。“嗯……每次打开书它都出现不同的页，但问题的答案总归是一样的。我在心中所想的问题是【德雷克·帕瓦尔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你看。”

德雷克不想看，可他没有移开双眼的借口。左边的那页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菲碧的名字，用各个国家的语言。还有帕瓦尔语写的菲碧的生平，奇怪的是它只记载了菲碧与德雷克相遇后的事情。右边的书页是一副素描画，穿着校服蹦蹦跳跳的菲碧，就算是黑白严肃的素描也显得那么可爱，不过德雷克也注意到，那副画上菲碧的左肩部分被橡皮擦掉了，书在暗示的东西令德雷克的心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