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离开花果山后,果然没有马上回天庭,而是去了道家祖庭大昆仑神山。
他来到西昆仑瑶池金顶,叩见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的前身是西王母,西王母做过祖鸿钧道祖的记名弟子,算是三清的师妹。
因此掌教教主元始天尊把大昆仑神山西部瑶池金顶划给了她。
此时,王母娘娘正在金顶行宫内听特邀嘉宾富楼那说法。
这是一次静室说法,太白金星一来,王母便让他随座听讲,不把他当外人。
她也不能把老金头当外人。
太白金星作为天家总管,自然而然和天帝天后都走得近,天家很多私事都无法对他避嫌。
老金头刚到时,富楼那正在绘声绘色地给王母娘娘讲解《阿含经》。
“有一天,我向佛祖求说法,想去一个僻静处修行。
佛祖说:‘富楼那,当六根接触到令人喜欢的东西,如果因此而生欢喜,进而贪爱,那么苦就随之而生了,所以,有喜悦就有苦恼,喜悦灭,苦亦灭,这就是我给你的说法,你要去哪里修行呢?’
我说:‘世尊,我想去西部输卢那。’
‘输卢那的人普遍凶悍,你如果去那里就会遭到他们辱骂,你怎么办?’
我说:‘只骂不打,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也打你呢?’
‘世尊,他们只是打我,没有拿刀子杀我,也算不错呢。’
‘如果真要杀你呢?’
‘世尊,要杀就杀吧,他们要杀掉我这终将朽败的身子,正是帮我一个大忙呢。’
‘善哉善哉,富楼那,有你这无敌的忍辱功夫,哪里去不得?’
于是我动身去了输卢那,在那地方布道传法,教化民众,还修建了一座可容纳五百人的大丛林。”
王母娘娘听到这,问道:“佛子,你这是开导我要用苦行的法子来解脱?”
富楼那道:“善哉善哉,爱恨相随,苦乐相依,万象皆空,忍一忍便诸相幻灭了。”
王母沉吟半晌,合掌道:“懂了,多谢。”
说罢,她将面前那顶天后凤冠重新戴上了头。
富楼那站起身来,朝王母合掌一揖,看也不看老金头一眼就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高冷?
无礼?
还是装逼?
太白金星目瞪口呆,目送富楼那离去,心里有无数个疑问。
“他叫富楼那,是西方如来佛祖第五个弟子,号称说法第一。”
“娘娘贵为天后,为什么要请一个外人来讲经说法?”
王母叹口气,说道:“有些事要对内避嫌,只能请外人来开导。”
“娘娘有什么苦衷?”
王母道:“苦乐相依,如今已不算什么苦衷了。”
太白金星晃了晃满头白发,试探地问道:“难道…月宫折桂的传闻是真的?”
王母点点头。
太白金星呆了呆,说:“难怪你来瑶池行宫度假,不肯回归天宫——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王母道:“本宫先忍他一忍,继续回去当天后,以后再想法子把嫦娥嫁掉,断了他那份心思。”
太白金星搓搓手,叹息道:“哎,这个嫦娥呀真是不省心,不是偷药就是偷人,如今若能说动后羿原谅她,让他们夫妻复合便是再好不过了。”
王母不置可否,却问他:“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他让你来叫我回宫的?”
金星摇摇头:“不是,这一向帝主并没有提到过你,是我自己想来的。”
“呃。”
“你一向精通乐理,我以为你来这里是有新曲要编排呢。”
“新曲没有,心得倒是有一些。”
“哦?佛法心得?”
“呃,这如来佛法,比之鸿钧道法另有一番毫妙至巅的道理呢,你也可以学一学。”
太白金星点点头:“就刚才听的那些已让我受益匪浅了。”
王母娘娘喃喃自语道:“天庭仅有道法护持显然不够,如果能引进佛法恐怕就不会有月宫折桂这档子事了。”
太白金星暗吃一惊,连忙道:“此事非同小可,请娘娘慎重。”
王母勃然大怒:“你叫本宫慎重,可玉帝和老君慎重在哪?”
老金头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一不小心戳到了娘娘痛脚。
“那太上老君挂着教宗头衔,却把劝诫玉帝的职责丢到一边,整天只顾闭门炼丹,假如请来佛门大德做第二个护天教宗,玉帝和老君便不敢如此放肆了,本宫这么做怎么就不慎重了?”
老金头赶忙赔罪:“请娘娘息怒,娘娘所言极是,但这事牵扯甚广,需从长计议,待老臣慢慢疏通各方关系,徐徐图之。”
王母转颜一笑道:“你看你,职业病又犯了不是?干什么都求稳。”
太白金星也笑了:“娘娘是高瞻远瞩的指路人,灵动跳脱,老臣是听命做事的执行者,踏实求稳,咱俩互补着呢。”
他这马屁拍得崩响,拍得王母笑出了声:“做事的老金头,你来这里肯定不是忙里偷闲来看我的吧?”
“是,老臣的确有事想请教娘娘。”
“讲。”
“这几天三界颇不宁静,有个妖猴打出‘齐天大圣’的旗号造反,帝主派天兵征剿不力,只得下旨招安,封了他一个‘齐天大圣’的虚衔。”
“招安好啊,可免三界亿万生灵刀兵之苦,想必你为这颇费了不少口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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