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之四雄争锋 第42章：缉捕抢劫犯

年末岁初，京师，文华殿！

崇祯焦急地等待着骆养性。

每逢新年，皇帝必须举行祭天仪式，以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崇祯继位的前半年，还属于天启七年。这半年里，陕西、甘肃、宁夏、河北、河南等地几乎滴雨未下。

如果长期天灾人祸不断，则百姓就会认为，是皇上得位不正，或者品行不端，从而导致上天降罪于民。

那么这个时候，皇上便会下罪己诏，主动向百姓承认错误、修改过失，以求苍天原谅。

既然这过云的半年还属于天启年，民间各种灾害不断，貌似与崇祯无关。

但崇祯也非常担忧，害怕一直到明年开春仍然是大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下罪己诏是小事，天灾引发的民变才是最令人恼火的。

对于穿越者崇祯来说，新年祭祀祈福，算是表达一种美好的愿望，这本无可厚非。

但是如果把风调雨顺寄托在祈祷上面，则明显不靠谱。

或许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对天下苍生的关爱更显得亲民，鉴于此，他早已从乾清宫搬到了文华殿居住。

由宫降为殿，算是自降生活规格，并且减少生活用度，连皇后周玉凤也随自己一起，穿布衣、食粗食。

崇祯坚信，祈求上苍的事不靠谱，但以身作则，例行节约却可以倡导勤俭之风，这对于安抚大臣和百姓还是有好处的。

不过由于当时人们的认知，在他们的观念中，祈祷是有用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因此，迫于这种观念，崇祯还是按照礼数，在岁尾年初举行了一场非常隆重的祭天祈祷仪式。

当然，今年的祭祀活动与往常相比，多了两个内容，分别是向天下公布新年号、祈求上天降下大雨，以滋润久旱的土地。

祭祀活动的地点选在了京郊，参与者有文武百官，以及从民间聘来的精通玄黄之术的和尚、道士等。

公布新年号之后，便是祈雨，场面非常壮观，崇祯依礼法率百官下跪祈祷。

随后，有专人将此次祈雨的活动刻在附近的山石上，以明示天下。

祭祀活动结束时，崇祯感觉身后隐约有人在密切地注视着自己，那人身着僧服，似一位老尼。

崇祯心中诧异，数次回头观望。

每一次都能感受到老尼炯炯摄魄的目光。

崇祯心里“格噔”一下：莫非是她？费紫云的师父，孤独神尼？

自穿越回来之后，自己便与费紫云失云了联系，此时还不知她穿越到了何处。

崇祯也曾派遣骆养性率锦衣卫秘密打寻过孤独神尼，因为他知道，只有找到孤独神尼，才能找到费紫云。

不过很遗憾，骆养性一直没能查找到神尼的下落。

没想到今天，神尼竟然自己出现了，混在参与祭祀的僧人中间。

但祭祀活动隆重而严肃，崇祯无法近距离观察那位老尼，因此便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是孤独神尼。

祭祀活动一结束，崇祯便秘密告之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养性，让他悄悄接近那位老尼，查询她的底细。

回到文华殿，崇祯焦急地等待着骆养性的消息。

不一刻，骆养性快步进入了文化殿，身后跟着一位老尼姑。

“皇上圣安！属下已按皇上吩咐，询问了这位神尼的情况，她本人也说要立即与皇上相见，所以属下便将此人带到了御前。”骆养性拱手向崇祯说道。

“拜见皇上！”老尼姑向崇祯行礼。

“神尼快快请起！”自老尼姑一踏入文化殿，崇祯一眼便认出了她就是孤独神尼。

“朕自继位以来，便日夜派人打探你们师徒二人的情况，无奈一直没有消息。想不到今日得已偶然相见。”

“让皇上挂念，贫尼罪该万死！”神尼刚刚起身，又欲跪拜。

“神尼不必多礼，快告诉朕，这半年多时间，你们身居何地？高徒费紫云呢？此刻是否也在京师？能否让她即刻入宫与朕相见？”

崇祯显得有些激动。

“回皇上，贫尼携爱徒深居建昌大凉山，此前因时机未到，不便与皇上相见，因此一直不敢随意惊动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不过神尼及爱徒一直在为新朝奔走，设法为皇上出力。如今，云儿受我之命，正在南京查探魏忠贤同党。”

听完神尼的话，崇祯略有些不解地说道：

“魏忠贤不是已经被朕下入大牢了吗？况且他的同党大部分已被翦灭。此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为何还在查探？”

“皇上有所不知，魏忠贤虽然已身陷囹圄，京师内的同党也几乎被翦灭殆尽。然而京师之外，建昌、南京等地的阉党同僚，仍在殊死反抗。”

神尼不待崇祯发问，继续说道：

“他们联合建昌土司，以及南京六部，欲以建昌为信托，寻机起事。”

“据朕所知，南京六部虽置官署，便并无实权，他们如何起事？”崇祯问道。

“皇上大意了，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此人生有反骨，他诓骗兵部尚书史可法，便可调动南京军防。况且……”

“况且什么？”崇祯追问。

“况且南京还有锦衣卫和游击将军。”说到崇祯的老丈人，神尼还是觉得不便开口。

“你是说田妃的父亲田弘遇？莫非他也有二心？”崇祯诧异地问道。

“此人本来胸无大志，唯独贪财好色，仅仅只是唯利是图之人，但这样的人是最易受人蛊惑的。”

“那他们的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崇祯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贫尼无能，至今仅仅察觉出了他们的意图，但并未查到参与人员以及事态的进展程度。”

“那费紫云呢？”崇祯问。

“此刻她正在南京，同田弘遇等人斡旋。”

“不行，一名女子势单力薄，如何敌得过田弘遇？”崇祯面露忧愁。

“皇上所言极是，如今，费紫云确实遇到了麻烦，这也正是贫尼决定入京面见圣上的原因所在。”

接下来，孤独神尼把费紫云在南京的情况大致向崇祯作了简要汇报，但都粗枝大叶，不太详尽。

“那依神尼之见，朕应当如何协助费紫云？”听完孤独神尼的汇报，崇祯问道。

“皇上最好能与她见上一面，南京的详细情况只有她最清楚。”

“下旨直接召她进京？”

“不可，如此一来，她的身份暴露，此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付诸东流？”

“贫尼倒是有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请神尼直言相告！”

“皇上可以缉捕两年前大凉山抢劫犯为由，秘密抓捕费紫云入京，而后的事情，再作商议。”

崇祯略一思索，点头应允，并随即向骆养性下旨，要他立即带人奔赴南京，缉拿费紫云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