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嘭”一声,院长室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撞开,是廖小舟。
乐鸿之露出不快之色:“你来干什么?”
小舟上前一步接道:“院长,今天走死了几个,您还要看着惨剧继续下去吗?我愿意配合抓捕,只为了给刀哥报仇!”
“胡闹!你知道这夺还魔有多可怕吗?夺还之术确实存在不假,说的乃是夺灵还命,这夺还魔不知从哪里学来这身咒术,改成了夺灵夺命。刀加仑是因为灵力低微,又是主动发现这魔头,所以才捡回了一条性命,你如果要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院长话是不假,他已经发动所有灵力高强的教师前去搜寻,因为这个魔头深藏不露,总是找不到任何踪迹。乐鸿之也是担心他身陷险境。
廖小舟再次碰壁,他知道院长又要挥起袖子把他赶出去,便不再和院长硬顶,转身离去:“我有我的办法”。
乐鸿之头疼了,他既舍不得孩子,又想抓住那魔头,如果那夺还魔能够出来硬攻,他老乐尚只有三分忌惮,但是这家伙完全躲在暗处,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
小舟想到了去找谁--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太太。传说有次学院收到妖兽大举入侵,就是干枯的老妪,一骑当千尽灭强敌。陈老一定有办法的,他心里这样想。
轻轻叩着陈老土屋的大门,没人。原来陈老早在见到他们的当天就带着原江二人运起传送法阵,远赴极北苦寒之地“困龙山”去进行修习了。
传送阵一到困龙山,二人立刻感到了刺骨的冰寒。这里真是另外一番景象,狂风卷着大雪呼啸而来,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也听不到。困龙山高可万丈,除了山腰网上都隐藏在云雪之中。陈老头也不台,带着他二人直奔山脚的一个洞口而去。
洞口本来有厚厚的铁筑大门,现在已经破开,像是被人用外力破坏,江柘自认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将这么厚的大门破坏,但是决计不会像这样在门上不留一丝痕迹,他低下头慢慢摩挲着铁门上的花纹,没有一处有毁坏。
“别琢磨了,这门是有人用灵力震开的。”徐老淡淡的说。江柘轻轻答道:“哦”,他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震惊到了极点,什么样的人能用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在不触碰的基础上将这扇门震开?这还是人吗?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吧,这是成仙了吧?
徐老带着他们进去铁门之内,她右手一扬,这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原澄澄和江柘也看到了这个山中地洞的全貌。
这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牢房,牢房很大,大到仿佛把整个山肚子掏空了,它的格局也很简单,一个大厅,围绕着大厅一圈都是囚室,中间放着各种刑具,还有个想下的楼梯。陈老并不解释,带着二人走向楼梯继续向地下更深处走去。
这条楼梯,大概是澄澄这辈子走过的最长最单调的路,一直旋转着下去,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只感到头昏脑涨。渐渐的,江柘也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这本来就是极寒之地的山洞,阴冷潮湿,再加之还在地下,比地上更要冷了不少。
两人快要崩溃的时候,走下去的路没了,地下只有一间斗室。陈老直接冲进斗室,用手丈量墙壁的石块,找到一块后运指成爪,生生的把一块石头从墙壁上抠了出来。
原澄澄忍不住了,她走近陈老,刚想拍她问问到底这一切是什么?却见到陈老瘦弱的后备在抽搐,陈老抱着石块在哭。
这下澄澄倒不敢问了,愣在了当地。这时候陈老转过头来,把砖块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鞠了几个躬之后,对二人说:“我本是平民女子,与你们两位不同的是,之前我们平民也可修习功法,在我十三岁那年一届演武大会,我击败很多贵族,甚至还有个五令门人,获得了当年的殿军。那是的王接见了我,我原以为这是我生命新的开始,谁曾想却被投入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一身灵力皆被化去”。
她佝偻着咳嗽了几声,接着说:“在这里的几年,我的一切希望,憧憬,未来,都像这雪山上的浮雪,岿然崩塌。直到来了一个男人,”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害羞的少女,:“他是个相当有趣也相当厉害的男人,轻易化去我们灵力的怪术怎么也拿他没办法,每次被抬去化灵后,他虽伤痕累累却恍若不知,说些笑话来逗我们,更告诉我们他的理想--天下大同,他要构建一个没有身份没有阶层,只有互敬互爱的世界”。
她低下头去,抚摸着那块石头:“狱卒说他是个疯子,不想我们听他胡言乱语,于是把他关到最地下的单独囚室。没有他在的囚室又恢复了死气,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中很多人失去了希望自我了断,我也动过这样的念头,每次当我想一头撞死的时候,总想,那个男人还活着,他会回来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地下一阵轻微的震动,震动后我就看见了他,他老了,憔悴了,但是眼睛更加亮了,他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靠着灵力的震动,就把所有守卫全部弄晕了。他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灵力,通过接触我们的手臂就把灵力传给了我们,丝毫没有见到疲惫。这个术实在奇怪,他能抽出狱卒化去的灵力,再还给我们。我很好奇,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术,便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起来很好看,对我说,刚创的,不如小妹妹你帮我起个名字吧。我想了半天,此咒可夺灵还命,就叫夺还咒吧”
“夺还咒?”原江两人异口同声惊呼,原来这夺还咒还有这样的故事。原澄澄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那夺还魔,是您说的……?”后面她实在不忍心说出口来。
“怎么可能?”陈老显得有些愤怒,但是她灵力深厚,很快情绪就缓解下来。
“我说的这人叫作祝旬,后来他代领我们狱中八十人一路打上王城,他一人独战五令家主,大获全胜。”陈老眼中闪着从来没有过的光芒,那种光芒是温暖和煦,是一往无前的崇敬。
“后来祝旬一夜搬山填海,我们所在的沁州原先是片茫茫海洋,他以超越神的力量将这里变为大陆,那时候的他震慑群雄,万国来朝将他奉为‘大天公’”,江柘仍然一言不发,澄澄抢着问了一句:“那后来呢,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
陈老看看澄澄:“他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五令率领残部卷土重来,为了防止再出现下一个祝旬,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祝旬在消失前,我曾经见过他一面,他当时找到我说自己妄动天机已经时日不多了,让我以后去沁州,找到两个灵力异于常人的孩子后来曾经我们相识的地方,还留下了一串数字,那里有他送给两个孩子的礼物。”老人说些,又有些泪眼婆娑了。
江柘中午开口了:“那这位祝……前辈,从未提过自己去了哪里吗?”,陈老立刻回答:“他说,找到你们,就找到了他。”
“找到我们就找到了他?”原江异口同声,他们完全没搞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还是先看看,祝旬给你留的礼物吧”,陈老递过去那块石砖,二人接手一看,砖上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一面最大的字体写着“地长生”,另外一面上则写着“天欲灭”,二人似乎像着了魔一样,被深深地吸引过去。
而这边,廖小舟发现陈老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后所有的东西被翻的七零八落,莫非是魔头已经来过了?他想到这里心急如焚,赶紧得去看看他的好哥们刀加仑。
他没来得及通知其他兄弟,匆匆赶到医舍,外面一个人没有,刀加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廖小舟心中一紧,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褥。定眼一看,这是一具干枯的尸体,嘴巴微微张着,仿佛在临死前惊讶无比,不敢相信自己遇到的事情。
尸体不是加仑,是如海医生。再往其他病房里走去,这整座医舍的医师已经全部被吸干灵力化为一具具枯槁的尸首。
此时的刀加仑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身体在如海的悉心照顾下已然痊愈,正好到了已经可以出院的时候。
他静静地等着同舍的兄弟们回来,月光透光窗撒在他苍白的脸上。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杀死那个叫刀加仑的白痴,并且夺取他的身体后,他等了十年了,终于等来了自己身上的咒印完全消失,等来了那个姓陈的老婆子行将就木,等来了两个天选之子显现,等来了这百年来的屈辱被冲刷的时刻。
他叫什么名字,自己已经忘记了,他换过太多太多的身份,上一个是学院的教师,他时机成熟了便明目张胆的采取行动。可笑的沁州学院,他们都以为他是发疯了,本来以他的实力足以对付那四大家族,那个姓汪的什么城主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那个在学院里种菜养花的老妇,她怎么可以那么厉害?
那个老妇的咒法让他想起了那个人,那个让他自责羞愧了大半生的人。那人从牢笼里救了他,那人希望自己跟随他,贪生怕死的自己,好不容易让灵力回来的自己,拒绝了。
眼见着那人一步步登上天下的顶峰,他觉得自己好渺小,好可怜。他憎恨自己一旦成为了平民,便一辈子是平民,从身体到思想,都是那么懦弱。他憎恨贵族,控制他的肉体,也控制他的灵魂。他恨这世上的一切。
他不信命,于是找到了那人修习的地方,以自己的悟性加上那人传功时的经脉走向,他悟出来了!他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夺还咒!他的夺还,从来只有夺,没有还。他知道,属于他自己的时代终将来临!
或许我们该叫他--夺还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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