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你这是在藐视法庭吗?”
审判长忍不了了,就算他再怎么好脾气也不能忍受X这浮夸的演戏。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在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可是没有一点血迹的。”
霎时间整个法庭都炸锅了,如果X的话可以被证明,那么这板上钉钉的结果就要有所改变了。
“肃静,被告,你要对你的话负责。”
“当然。”
X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毕竟他刚醒来时就被垃圾的臭味以及浓烈的酒味所熏晕。
不过他隐约记得的确没有血腥味,如果按照御剑怜侍的说法,衣服上自然不会只是沾染上一点点血,那么这种浓重的血腥味也不会被遮盖住才对。
“并且根据御剑检察官的话,那么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会醉倒在自己处理过的的第二现场附近。”
X捂着脸,都说了自己没有喝酒了啊喂。
所以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浓重的酒气。
“就算他不是那个连环杀人犯,但也不能证明被告和这次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御剑怜侍很明显是没有想到一下子被这么反击了回来,如果这个时候不动用一些底牌那么这个案子可能又要悬了。
“审判长,我申请证人入席。”
还有证人,X颇为惊奇地向身后看去,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少年走了进来,神奇的是,他和X有着高度的相似。
“这,这两个家伙不会是双胞胎吧。”
“看起来真的好像。”
陪审团开始议论纷纷,看着法庭上又要开始吵闹起来审判长敲了敲手里的木锤。
“事先申明,我和被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个自称亚刃的少年用里冷漠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即使X看出他是对这里的好奇,但还是被他的眼神所吓到。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漆黑的双眼不带有一丝情感的色彩,宛如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生气。
“那么证人,开始你的证词。”
“可以。”
亚刃微微点头,仿佛是应许了对方的请求一般。
这种语气感觉他才是那高人一等的存在,答应审判长的请求不过是一种施舍。
这让身居高位许久的审判长以及陪审团顿时心里不悦,但碍于身份没有表露出表面。
“我是一名调酒师,那天夜里我见到被告独自从某个房屋中走出,但那时我以为对方是房屋的主人加上工作的缘故所以没有进一步询问。”
“经过警方调查,虽然各种线索都清理了个七七八八,但那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御剑怜侍在一旁补充,X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家伙果然留了一手。
不过,X看向一旁的绫里千寻,看她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显然对方是知道这个证人的存在,那么为什么在探监的时候没有和他说过这件事。
“证人你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不太清楚,当我回到店里时差不多是接近10点。”
审判长点了点头,人证物证都在,那么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X无语地要说出结果的审判长,就凭那个家伙的一句话我就被定罪了?
“等等,证人,我想问一下你确实是一名调酒师没有错吧。”
绫里千寻突然开口打断了想要宣读结果的审判长,审判长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宣判结果。
“自然。”
“那么你能现场调制一杯酒给我吗?”
“可以。”
依旧是简短的话,但御剑怜侍可不会让这个局面就被翻盘。
“你这是在与本案无关的事情。”
“先别着急,检察官,你看这两个人这么相似,如果黎白南是凶手,那么亚刃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绫里千寻的话一出,立马就引起了剧烈的反应。但亚刃依旧保持着自己不露声色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绫里千寻的话一般。
御剑怜侍看来一眼依旧保持冷静的亚刃,要是换做别的证人肯定要开始表演一波颜艺。
“现在被告失忆,如果凶手和被告长得相似是不是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无辜者锒铛入狱。”
绫里千寻就差没有直接指着亚刃的脸说他是凶手了,即使这样子亚刃依旧没有生气,只是用那毫无生气的双眼看了她一眼。
那是怎样的一眼,深邃的黑色瞳孔宛如黑洞一般,所以进入那双眼睛都东西通通消失不见,就算是绫里千寻也被这种眼神所震慑住。
“诶。”
X看着了一样御剑怜侍,感觉他们两个在这里好像无关的吃瓜人员一样完全插不上话。
【宿主,你可真废物。】
“那么绫里千寻小姐怎样证明你的说法呢?”
X露出无语的表情,这种事情只需要按一下指纹不就知道了。
绫里千寻应该是用了降灵术才知道整个案件的经过,可是经过DL6号案件后这种不能被科学所验证的求证方法完全不受警方接受了啊。
“虽然你的的确确清除掉了大部分的痕迹,但当你走上证人席上时就注定了你的败北。”
亚刃的眼神闪烁了片刻。
终于,他露出了自来到这里的第一个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的眼睛也不再是那样死气沉沉,而是如同狼一般让人止不住向后退去的强烈攻击性。
“那么,请你拿出证据。”
一张纸被绫里千寻抽了出来,所有人都被这张纸给牵动了心弦。无论是什么谁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上面的内容。
“既然你说你和被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么就可以检测一下双方的血液确定一下二人的身份,我说的没有错吧,黎白南。”
“我?”
X指了指自己,绫里千寻无可奈何地扶着额头看来他一眼。很明显她刚才叫的是这个假冒的亚刃。
“就算你再怎么消除案发现场的痕迹也无济于事,因为我就是证据。”
X很配合地鼓起了掌,看着绫里千寻气势压人,亚刃,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黎白南,他并没有为此而感到任何的焦躁。
反而也和X一样鼓了鼓掌,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
“我就知道不应该出席作证,可惜,当这个念头从心里冒出时,我就克制不住直至无法忍受。”
全场哑然,看着他就这么自顾自地说下去。
“所以说,你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
“不是。”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负隅顽抗吗?”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黎白南陷入癫狂的样子,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果然就算心里再怎么从容到这一刻还是崩溃了吗?
“真是可笑,因为我杀了一个人所以就理所当然地将那些不属于我的罪安在我的头上。”
“你们不是讲究证据吗?那么继续拿出证据将那些案子破了然后再来找我啊。”
过了片刻黎白南有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不迫,这很难让人将之前那副癫狂的模样和他联系到一起。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有一句话律师你说错了,我失败的那一刻不是走上证人席,而是诬陷你身边的这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真是画蛇添足啊,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你不能忍受心里的无聊,所以你才会留下这个败笔。”
“哦,你很有见解嘛。”
黎白南饶有兴致地看了X一眼,接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让你们所见,我干一件事干的太久就想换一种方式,一成不变的日子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所以我才会一改从前留一个替罪羊,并且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个家伙真是一个疯子。”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但黎白南似乎毫不在意。
审判长敲了敲木锤,宣读了这次审判的结果。
这场庭审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尽管其中依旧有很多疑点,但在黎白南的全部招认下还是就这么草草收场。
“真是莫名其妙。”
“的确,如果不是他的主动承认,那么我也很难赢得这次辩论。”
“为什么?”
“这个家伙的指纹和DNA和你完全匹配。”
X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绫里千寻倒也料到了他的表现。
“这个家伙还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
“要不计代价地追求快乐,抵抗这用愚蠢和暴力将我们包围的世界。”
几日后,X从手机上看到了黎白南的全部信息。该说不愧是媒体,将这个家伙的大致信息全部给挖了出来。
他的母亲是一位全职太太,父亲从事着建筑工人的职业。但这样的家庭却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安宁、祥和。
年幼时便看着父母不知为何事进行厮打,急忙喊来亲戚进行拉架。
父亲的脾气极为的暴躁,对于他人的行为极度苛刻,在母亲未归来的一晚,强制性让年幼的黎白南吃下他一大团鱼籽,自此黎白南对鱼产生了阴影。
小学时和别人总是打架,母亲被通知叫家长后每次回来都会对黎白南痛打一顿。
畏惧挨打的黎白南开始撒谎,直到有人开始冤枉他时他辩解时母亲向他砸来的物品时,晚上黎白南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心里藏着窒息般委屈。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要害他,自己的亲人抛弃、放弃他。
渐渐地,黎白南的精神变得异常,患上了恐惧妄想症,
在高中时,父母发现自己疏忽对黎白南的关爱时黎白南已经变成了一个极度偏执的人。
重新受到父母关怀的黎白南却不曾一刻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
从小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加上对于社会交际能力不足,故在学校中被边缘化。
由于冷漠的环境造就了冷漠的性格,不论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如果情绪崩溃依旧会忍住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固执地认为哭就是败北,在亲人的葬礼上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即使知道他是疼爱自己的爷爷依旧无法哭泣。
由于被冷漠得对待自此很难从外界感受到快乐,为了追求快乐便开始物色第一个目标。
对男女一视平等,只会对目标进行一击致命,不喜欢玩弄死体或者对受害者进行折磨。但喜欢让受害者感受到绝望,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愉悦。
黎白南杀人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感受到慌张,畏惧的同时享受着这种刺激感,很难克制住自己,一产生念头就会不等的时间后着手进行。
被边缘化的经历觉得自己就是反派人物,所以和这些占据主导位置的英雄敌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不信任周围的人,因为可能会被出卖,但偶尔又苦恼于能力不足。
不喜欢在别人的底下听命别人做事,在他看来那些对指手画脚的人就应该被拔掉舌头,剁去四肢。
这一点在他不耐烦地应对那些记者就可以看得出来,毫不客气地将那些本应该各自心知肚明的事情全部捅了出来。
嗤笑他们的殷勤,鄙视他们的虚伪。
但这个事件的处理方式远比人们想象中要棘手,黎白南具有反社会人格及精神方面的疾病。其次,由于凶手还是未成年人,少年保护法成为了他的最后的底牌。
所以法院给出的判决结果仅仅是:送入少年感化院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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