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染铅华 第五章 嚣张跋扈的太子

一脸满足的陆小天回到逍遥王府的时候，脸色蓦地冷了下来。回想起来之前陆云给他按摩的场景，眼中多了一丝柔情。他并不是闲着没事无理取闹，而是刻意的。如果陆云还能帮他按摩，说明她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而事实也验证这一点，想到这里，心安了许多，否则......眼中阴翳一闪而过，他挥手招来了自己的府卫：“请古先生去东阁。”随后冲冲走入东暖阁，静静坐在案上等在来人，有漂亮的侍女奉上茶点。他端起一杯香茗，隔着热气看着杯中自己朦胧的影子，喃喃的说：“无论是谁，敢伤害我的云儿，我都不会放过他。”

门外响起脚步，一个干瘦的老头子走了进来，一袭青袍，手里拿着一个浮尘，头上戴着一个尼姑帽，非僧非道，看着很是骚包。看来人进来以后，陆小天神色一正，起身相迎。

这老头子倒是随性，打了声招呼自己径直坐了下来，还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陆小天并不在意，坐在他对面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先生怎么看？”

这老头喝了几口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是先去的东宫吧，东宫那位怎么说。”

“他直接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派人去看了看，派去的人偶遇了这主仆三人，就带回来保护起来了。”

“还有么？”

“没了。”

“今天殿下是怎么进去冷宫那里的？”

“我花了些银子请守卫喝酒......”陆小天有些尴尬，想了想，解释道：“那些人死活不叫我进去，上纲上线的，我情急之下，也是试了试，没想到这些奴才倒是见钱眼开。”但是古尘神色不变，似乎并不意外。

古尘开口：“殿下，前几天皇后派人去看过那位郡主。”

陆小天奇怪地说：“这个我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先生怎么说到这个。”

古尘数着自己浮尘上的毛毛，平静地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太子是什么人，野心大到了极点，现在皇上出巡，他的信心前所未有地膨胀——你知道那些方士是什么东西，陛下这次名为南巡，估计几年都回不来，而且，看起来太子也没打算叫陛下回来了。”

正在学者古尘悠哉喝茶的陆小天差点被呛死：“太子要造反？”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古尘正色到，“从目前来看，关押云郡主的守卫并不森严，有些身份的都能接触到襄王府的几个幸存者，太子根本就不在乎，我猜想您能进去说不定也是太子默许的。”

陆小天觉得这些言论有些荒唐，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来，喃喃着说：“既然他许我知道真相，为何还要骗我......”

古先生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现在的太子自信心膨胀到了极点，他明白你早晚要去找云郡主核实的，撒这个谎几乎就等于告诉你‘没错我就是在撒谎骗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这么说那几个奴才，收钱只是顺水人情，找个台阶放我进去？”陆小天出离愤怒了，气到发笑，合着这一整天自己都被太子一党戏耍，从主子到奴才。眼中闪过杀意：“好个太子，跋扈到了极点，我好歹也是个王爷，竟然如此轻慢我。”

古尘看着他这个样子表情有些凝重，郑重地说：“或许太子就是想看您生气。现在陛下不在京城，太子想看看您这个逍遥王爷打不打算继续逍遥了。想看看您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韬光养晦，有所图谋。所以越是这种时候您越要冷静，太子如此行事，必有倚仗，千万不能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古尘站起身来，重重施了一个礼：“殿下，关押云郡主的门太好进了，很快太子谋害襄阳王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太子几乎把这个事搞成了一个阳谋，现在就等着看是谁来指责他了。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殿下万万不能出头，太子这是要血洗京都，铲除异己啊。”

陆小天脸色很难看，手里的茶盏几几乎捏碎，古尘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个云郡主本身也有些问题，太子把她抓紧宗人府里面走了一圈却没把她怎么样，但是似乎太子不是仁慈的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不打算伤害陆云，这种举动看上去只是太子为了刺激某些藏在暗处的人。而且襄王府一百多口人丧命，偏偏她和自己的丫鬟没事，这个云郡主身上可能本身藏着什么秘密，殿下要想办法搞清楚。”

陆小天脸上阴晴不定，良久，叹了口气：“云儿，你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