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一进门就来到张羽的面前,用十分敌视的眼神看着她。
“伯母被杀了吗?”毫无温度的语调,这是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李立,赶忙说道:“您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太巧了。”
“怎么?你们认识?”江凡疑惑地问道。
“嗯,昨天我们是坐同一趟火车过来的。”李立看着江凡答道。
“不仅如此,这位警官还帮我找回了皮夹,虽然钱已经没了。”严武说。“在C站时,有人猛撞了我一下然后匆匆忙地从我身边下了车,之后我就发现我的钱包不见了。我马上找到列车长说明了刚才的情况,可是他根本不理我,幸好这位警官出面帮我交涉,他们才派人帮我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回了钱包。再次表示深深的感谢。”说着严武给李立鞠了一躬。
“客气了。”李立摸着后脑勺说。
“真是赶巧呀。”江凡看着严武带着湿气的头发说:“你刚才A瀑布的乡夫人家回来吗?”
“是的。”严武回答道,他转身看着张羽说。“不过乡夫人一家一周前已经回东海去了。而且以伯母和他们的交情,他们临走之前一定通知过伯母的。”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张羽。
“我不知道。”张羽辩解道。“昨晚叶子离开的时候,确实是说要去和乡夫人拜别的。”
严武用十分厌恶,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张羽,好像是要警告她不要说谎一样。
“我能看看伯母的遗体吗?”
“可以。”李立说。“但你看完之后,我们马上要把尸体运走,刚才就是为了等你才推迟了运走尸体的时间。”
“那样的话真的是太抱歉了,就照你们说的办吧。”
李立带着严武离开后,江凡看着有些慌乱的张羽问:“您没有说谎吧?”
“当然没有!”张羽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还建议她坐出租车去呢。但是她说在雾里坐公交很神秘,就拒绝了我的提议。”
“她是几点出门的?”
“七点左右。”
“那之前她在做什么?”
“上午带着姜蓉去打高尔夫,下午约一点左右才回到来。”
“她回来的时候,您有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心事?或者她有没有提起过说在球场遇到了什么人?”
“没有。如果真遇到了什么人,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急不可待地告诉我的。”张羽回想着,继续说道:“不过昨天回来之后,她和姜蓉好像在房间里谈了很久。谈完了之后,姜蓉就匆匆忙忙地出门了。”
“那之后,姜蓉还回来过吗?”
“四点多的时候。回来过,说是社里有急事要赶回东海去。”
江凡在心里对了对昨天下午姜蓉到达旅馆的时间,基本上和张羽的描述一致。
“严武来之前打过招呼了吗?”江凡继续问道。
“不用打招呼。”张羽说。“只要姜蓉前脚过来,他肯定后脚跟来。”
“但是我记得您说过他俩水火不容的。”
“是的,因为叶子的财产水火不容。”张羽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他们俩都担心对方和叶子套近乎,趁机谋取继承权。”
“您的家人呢?”
“我的丈夫曹先生曾经是叶子的经纪人,叶子的名气几乎全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但是他去世的早,那之后我就替代他担任起了叶子的经纪人一职。”
“您没有儿女吗?”
“有过一个儿子,但是……”这时张羽的声音开心硬咽起来。“但是他还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先我一步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江凡看着眼前的这个身形消瘦的老人,悲从心来,正想安慰着她的时候,李立便带着严武回来了。
“这里绝对有问题。”严武愤愤不平地说。“伯母生前很是注意打扮,如果要去采访朋友的话,她怎么会穿着浴衣去呢?而且凶手也太可恶了!这么对待死去的人,太不给死者尊严了。”
“你是在暗示是我谋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吗?!”张羽愤怒地说。
“是不是那样,只有你自己清楚。”同样是没有温度的语气。
“你!你……”张羽的嘴唇颤抖着,一时之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李立,你是坐晚上八点三十分到站的火车来到B原的吧?”江凡为了缓和气氛,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新的话题上,见李立点了点头,转而,问严武。“那你也是坐的那一班喽?”
“没错。”严武好像把刚才的怒气转嫁给了江凡。
“你身上没有钱,怎么到的田家别墅?”
“徒步。”严武感觉江凡在明知故问。“不过因为浓雾的原因,我昨晚迷路了,所以直到九点半左右才到。”
“那你应该不知道吴杉也在这里吧?”
“怎么?他也来……”严武警觉地问道,但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说:“来看望伯母吗?”
“是的,今天我跟张羽夫人描述了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她说那可能是吴杉。”
这时,李立突然插话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说过他的脚拇指受伤了,好像指甲还掉了半块?我们最好派人去找找他,免得他因为伤口走路不方便而受苦。”江凡表示赞同,然后李立叫来一个警员,让他去找一个穿夏威夷衬衫的男人。一旁的江凡看了一眼严武和张羽,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肚子是在是太饿了。李立我们去吃饭吧。”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顿时觉得饿了。行,走吧。”
“那我们先告辞了,你们也先休息一下。如果案情有什么进展,我们一定会尽快地通知你们的。”江凡对严武和张羽说。
走出别墅后,江凡轻声地对李立说:“我一会儿指给你昨天那块绊人的石头,那上面应该还有血迹的,你拿去化验。另外,如果有人从田家别墅走出来,麻烦你派人跟上去。”
“好的,我知道了。”李立心领神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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