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真的是。”
她自嘲地笑着,眼中的杀机缓缓散去。
目光回落到那支紫色的花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晶莹的美眸里仿佛生出了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手里拿捏的花枝缓缓旋转。
“既然这样...”
她有了决定。
“你说这是你儿子的生日礼物?”
她举着花,朝具修问道。
具修此时已经没了上半身,眼神里的光也逐渐开始溃散。
听到满月的问话,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劲头。
低着虚幻的头颅,沉声道,“我没用,我不配做他父亲。”
“你是挺没用的。”满月附和道。
砸了一下舌,她继续问,“他喜欢花?”
具修呆滞的点着头,“他喜欢水仙。”
“所以,你给他强塞了这不知名的花,对吗?”
对于满月的质问,具修无言以对。
他深深地低着头颅,看着自己一点点消失的身体。
良久,从嗓子眼里憋出三个字来。
“放过我。”
这三个字,他仿佛用尽浑身力气。
一说完,最后的一丝意志都已经濒临奔溃。
但是...
这个可怕的女人,会帮他吗?
没杀他都算好的吧?
真是可——
“好。”
突如其来,出乎他的预料。
女人答应了。
他猛地抬起了头,血丝密布的双眼期待地盯着满月。
“真?真的?”
满月摇晃着花朵,呼吸着香味。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冰冷的话。
“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让你去将他抚养长大。”
“但是作为放过你的交换,你的儿子长大后,属于我!”
“这不可能!”
具修咆哮着,“我不可能用自己儿子来交换。”
“这辈子,我已将欠他很多很多。”
“我不能再欠他了。”
满月看着眼前这个挣扎地男人,很是平静地说道,“你还有几分钟时间考虑,要么死,要么换。”
“你是恶魔。”
具修可以偷抢砸赌,但是唯独自己的孩子。
他绝对不会去出卖。
死亡也不行。
然而,满月再次说出的话,却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见她一片又一片地撕碎花朵,用充满可怜的语气感叹着。
“你看,失去了保护它的主干,她再美,也会枯散。”
“你儿子没多大吧?”
“他才几岁。”具修话一出口,就瞪大了眼睛。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如果他死了,才几岁的儿子该怎么办?
又让谁来照顾呢?
“你还有三十秒。”
满月的声音犹如梦魇,再他耳边传来。
————————————
“滴滴滴!”
心脏指示器上,那条线的波动越来越平缓。
急促地警报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
“尽力了啊。”
“对不起。”
医师在患者面前发出最后的通牒。
“滴滴滴滴滴!!!”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就在最后一刻。
——————————————
“我答应你!”
“二十年后,把灿星给你!”
也就在他答应的那一刻,面前的女人伸出手臂狠狠一推。
他的世界开始扭曲。
一切景观都在后退,时间仿佛停止。
在最后的时刻,他仿佛听到了女人的惊呼,“你来了?”
那个你,到底是谁?
具修的意识开始消失,更准确的说,是回归了本体。
远在医院急救室的他。
脉搏刹那间开始跳动。
手术成功了!
他睁开了双眼,脑袋处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
一阵熟悉哭泣声从耳边传来。
是儿子。
是灿星啊!
他艰难的转头。
儿子通红的双眼,还有抚摸自己,那双颤抖着的稚嫩小手。
无语凝噎。
潸然泪下。
——————————————
“你...你怎么醒了。”
“还有,你怎么找过来的?”
德鲁纳酒店的最高层,满月有些痴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些手无举措。
此时,男人还是那幅不修边幅的样子。
可是他浑身的气势却完全不同初前。
那是一种死寂到极致的冷漠,一双眼睛深邃无底,仿佛九幽。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样单纯的盯着她。
但就是这种沉默,让满月更加不安。
“你到底是谁?”
“你酒醒了?”
“我明明放了那么多药?”
“你没有药抗,怎么可能?”
满月心里很清楚,她的酒里都放了特制的药,就是为了让她睡个好觉。
喝了千年,她都承受不住。
这男人怎么醒的这么快?
更何况,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然而,男人依旧没有开口。
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然后离满月只有一米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上下打量一眼,终于开口了。
“记忆被封印了?”
“还有不死的诅咒?”
“就这垃圾,千年都解不开?”
一句,更比一句狂妄。
冰冷而又高高在上。
被人恐惧了千年的满月,居然恐惧别人了?
不,不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男人这么嚣张,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做的罪孽,比自己更深重呢?
如此想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突然打开。
“你..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
听到满月开口,男人刚抬起的手再次放了回去。
“我能听到你的想法。”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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