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没有做任何回答,依旧默默地将碗放进洗碗池,清洗后擦干再放入消毒柜,只是声响比原来提高了一分贝。有为知道这是默应了,十年来的朝夕相处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不用言表的默契。有为回过头和孩子玩起了搭积木。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学琴也忙完回到沙发旁注视着这对父女,这是她最无法割舍的爱。每一次争吵是她都想过离开这个,想过放弃。可是每次回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出租屋,看着这一对可爱的人儿,她只能默默哭一场然后继续准备晚饭。她知道,这才是生活,有血有肉的生活是心酸、是绝望后回头还有希望。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笑出来声。
“妈妈你笑什么?”当她回过神时,发现有为和乐乐正看着自己。她将笑容放大后抱起乐乐用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看你这么可爱就笑啦”。
有为在她眼里再次看到了清澈,只是这种清澈退却了高中时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时对生活的豁达和希望。有为也笑了,是一种释怀,是一种得到的满足感。他再一次确认了学琴还爱着他。“洗脸、洗脚睡觉了。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有为站起身说道。
“去哪里?”雪琴和乐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有为问到。眼里的期待和单纯让他心融化了,他满足了,他所有的努力和坚持要的或许就是这简单而又纯真的一笑。
“不告诉你们,到时候给你们一个惊喜”有为故意表现出一脸的骄傲和神秘。
“乐乐给他讲‘我还不想听呢’”雪琴教着乐乐说,乐乐也跟着有模有样的说了一边“我还不想听呢”
“你想听我还不讲呢!”有为用手捏了一下乐乐的脸蛋儿,转身走向洗手间。
“你没牙膏啊?”洗手间传来有为的声音。
“哦!我忘记了”雪琴回答道。
“哟.....你这个记性”有为有些埋怨,但也理解。他知道雪琴很忙,忘记很正常,甚至就算记着的也未必有时间去卖。只是这一刹那间说出的话不能再次收回。
“忙了满,你好知道我有多忙?.......”雪琴开始埋怨这一天的辛苦,有为虽然知道,也理解学琴的辛苦。但是,每当雪琴埋怨时,他总是莫名的感觉到烦躁。也许他的心里不愿承认学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不在是阳光下运动场上那个清澈飒爽的少年。
如果是三四年前,有为一定回和雪琴争辩,告诉她自己也很累。可现在,他知道她知道。只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不然真的会被这生活压炸。
有为不在说话,转身将一盆热水拿到客厅给孩子洗脚。自己牙刷就着热水清理了一下牙齿上的食物残渣,挤一点洗面奶在手上反复揉几下后涂抹在脸上洗了个脸,随后便开始整理他的胡须。
“一天天的就是整理你那几根胡子,吃点东西满蹭的油腻腻的,恶心死了,叫刮掉满不听”雪琴一边帮孩子洗脚一边埋怨的说到,从学琴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不是第一次让有为刮胡子了。因为,每次亲热时学琴的脸总是被有为的胡渣扎的直喊痛。
“这是我雄性魅力的体现,嗷哦~”有为说完学着狼叫了一声,转身后对着学琴一阵傻笑。
“砸~”雪琴眯着眼砸了一下嘴,惹得乐乐也跟着学一下。
“你看,乐乐都嫌弃了”学琴边说边对着乐乐笑,像是需要得到乐乐的肯定。成年人啊!有时就是这么幼稚,竟需要一个三岁孩子的肯定。
有为没有作答,只是对着镜子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便转身来到雪琴和乐乐身边。对雪琴说道“你去洗漱吧,我来给乐乐洗脸”
“想不起这种福啊!”学琴给乐乐擦完脚,端起水起身。说完后又对着有为笑了笑,离开时还不忘亲了有为一口,惹得乐乐都捂着脸笑并说“妈妈,爸爸的嘴脏来很,快点去洗掉”
“哈哈哈哈哈哈”雪琴笑得差点摔倒,有为只是苦笑着用手捏了一下乐乐的脸说道“小讨嫌,走睡觉了”
“快点,幺儿。跟着爸爸去睡觉了”雪琴抱起乐乐递给有为并对乐乐说道。
“嗯”乐乐听话的应了一声便跟着有为向卧室走去。
有为才帮乐乐把衣服脱了雪琴就走了进来说道“你们在玩什么?现在还没睡”
“妈妈,爸爸不准我睡”乐乐先向雪琴告状,有为笑着没说话,还是摸了摸乐乐的头说道“快睡了”
雪琴给乐乐脱好衣服裤子,整理好枕头让乐乐睡好后就开始自己脱衣服裤子。有为看着雪琴肚子上的妊娠纹和因为哺乳而有些下垂的乳房,心里很不是滋味。健楠、琇云他们的一言一行在他看来似乎都是一种嘲笑、讥讽和炫耀。
“又想什么?你要穿着衣服睡?”雪琴在有为身边躺下后满脸疑惑的看着有为问到。
“哦!忘了”有为缓过来之后笑着说道
“我看你要连吃饭都忘记”说着雪琴抱着亲乐乐一口。
“嗯~”乐乐推开雪琴拒绝。雪琴补充说到“睡诺诺”
有为关灯后睡下,今天他想写一篇日记,但是雪琴转身搂着他让他知道今天还有作业要交,他顺势搂着雪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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