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杀不杀,大贼乃发!帅爷,现在不是你该心慈手软的时候。若是再让这祸害逃走,如何对得起那些含冤枉死的兄弟?”
伏牛军老营、帅府大宅之中的一处幽暗密室里。陈崖麾下第一谋士“白睿”;此时,正佝偻着腰疾言厉色的冲着陈崖低吼道…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向陈崖呈谏杀言,若不是事情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莫说是这除夕夜,就算是寻常日子里涨他几分寒胆,恐怕也不敢以如此放肆的态度对陈崖说话。
今时不同往日;
十八年前河西村外的那场屠戮,使得死里逃生的陈崖在回到陈家村后的短短几年间里。性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独有偶,后又因发妻搭救自己进而枉死、南洋列土蛮夷叨心等事地接踵打击。
昔日里,那个意气风发、敦厚善良的陈崖早已不复存在。
现如今已近花甲之年他,满脸的皱纹点缀着花白的络腮胡,深邃的眼神中已彻底流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阀该有的神态。
半个时辰前,正当陈崖携女与族中亲眷以及伏牛军的一干核心人物,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恭迎新春之时;
嘈杂的正堂之中谁也没注意到,西厅的暗门突然被打开。与此同时从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了一个身着夜行衣之人;
此人身法极快,出了暗门后来回几个游绕。便在未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来到了白睿身旁,俯身耳语几句与这白睿。随即又悄无声息的退回到了暗门之中;
此时,本已微醺几分的白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听到那人的密报后;
霎时、眉头紧皱,面色沉重的将手中的酒杯缓缓的放到了酒桌上。稍思片刻之后,立时起身行至正在轮桌敬酒的陈崖身旁.....
此刻、正值醉意盎然兴致大起的陈崖,忽闻白睿秘语呈报;心中虽有不快,形态却是未露半点不悦。
转眼瞥了白睿一眼后,又满脸欢笑的继续向着堂中众人敬酒;
莫逆之交、自是心照不宣。几番寒暄安抚众人完毕后,二人才借故先后退出了宴会堂;
同聚之人见状皆是心感不妙:‘若非事关重大,陈崖万不能在这除夕之际。舍下这些八方千里赶来的众家兄弟’
虽是狐疑者重,却未见有人上前多言询问。亦无窃窃私语揣摩此事之徒;
不仅感叹几句,这伏牛军中的大能者亦都非等闲之辈啊!
密室中;
“留全尸....”:氛围静默之中,思绪良久的陈崖突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与此同时,语气略带沉重的丢出了几个字与身后的白睿等人;
猛然间、得了陈崖的首肯后。如临大赦的白睿,当即使了个眼色与一旁的几个精干随从。
少顷;
一柄形状怪异、刻满道家符文的匕首,干净利索地刺入了密室角落里那个已被挑断手脚筋、苟延残喘之人的胸膛。
想来也是这利器太过于霸道,抽出匕首的瞬间。那人竟然是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作口鼻喷血之态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不屑几下便已命丧黄泉;
眼见那人彻底毙命后。这立于现场的几人却突然心中一阵悸乱、血脉翻涌。尤其是这白睿,竟然一个趔趄瘫软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其态似是极为难受.....
按理来说这些诛杀叛徒、奸佞的事情,都该是刑门下辖“执法堂”的职责。
压根就和他白睿不沾边,就更别提此等事情还惊动了陈崖亲自到场。
尤为甚者,为了使陈崖能够下决心对此人痛下杀手;白睿可谓是拼了老命谏言…
就在密室之中的一干人等皆大为煎熬之时;
谁知、先前本已离开的陈崖。
此时,却突然将紧闭的石门推开了些许缝隙出来。冲着屋内喃喃道:“尔此番身死,全是你应得之罚。安心上路吧!你的妻儿会有人替你照料........
至于你父亲那边!!我也自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就在陈崖言罢片刻之后,先前屋内的白睿等人之症状竟同时消散殆尽...
眼见众人无恙后,陈崖立即推门进了密室。从腰间解下了一块璞玉,将那死尸的嘴巴撬开塞了进去。
一番折腾后,起身对密室中的几人说到:“这块璞玉万不可取出,速将他的尸体放进“太阴冢”里以防他再作怪;
一切等刘道长回来后,再从长计议...”
这夜,本该是万家灯火,众人团圆之际;
也该是伏牛军的几十个核心人物,从各处聚集到一起整绪一年大小诸事,商榷筹划来年之计的时候。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处决之事,扰乱了历年的惯例;
而这生前猖獗,死后片刻便开始作怪的尸体。
并非他人,正是陈崖的近亲子侄;
此人本名:“陈家奎”乃是陈崖本家堂哥的独子;自幼便跟随其父定居于南洋半岛,十五岁时阴差阳错之下助一老降头师运法除了仇家。
要说这修术练法之人性格也是极为怪异,得了陈家奎的无心之助后。这降头师便死活要收其为徒,否则将反目成仇、以怨报德;
当时的南洋之地民风彪悍、睚眦必报,其中又数这降头术士最为难缠;
先时陈家奎是死活不依,陈父亦是爱子心切用尽各种办法从中斡旋;无奈都毫无办法,打消这老降头师的收徒之心;
万般无奈之下,陈家奎便拜了那降头师为师。
可惜造化弄人,不知真是这家伙本无心研习此道,亦或是此人对这南洋之术压根就没天赋;
虽是得了那降头师的亲囊相授,可惜穷其十多年之功,周身所学也只是略有小成而已;
后来,那降头师身临大限之际又莫名其妙的将其逐出了师门;
此后的几年间里,此人除了中途去了趟桑东国外;便是一直独居小院、直闭门不出。
素日里,除了为其送饭的下人隔门交流外。就算是其父本人也是难得见其一面;
时间一晃即过三年,谁也不知道这几年间他都在干什么;只是这几年间的陈公馆周遭时不时多了些药物残渣之类的东西、以及些许尸骸....
几年后,时逢陈崖与刘贺等人周游列土、行至其家之际。
出乎意料的是,这久不示人的陈家奎,竟毛遂自荐跟随陈崖等人返回了伏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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