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一晃便是两个月后了。
这天,天气燥热。
毫无悬念的事情,做起来是没有成就感的——张仙儿始终都是这么认为的,他爸也是这么认为的。
考完试后,他背着他的一米二的三层渔具包,戴上他的渔夫帽,要去学府附近的谷阳河钓鱼。
等在考场外的其他学子的父母亲朋们,远远看着从考场出来这么一位奇葩,没多少人好奇,反倒暗暗感叹可惜了,也有人说道“又疯了一位”......
他原本计划考完后,去天台静静待一会,但是钥匙被提前要走了,说是为了其他学生——而以防万一!
“大仙!等等!”
张仙儿回头看见柳潇潇朝自己跑回来,便停下脚步,等着她,“有事吗?”
“这不是看见你了嘛!”柳潇潇朝远处挥了挥手,又转过来,对张仙儿说道,“我家人来接我了,一起走吗?”
“我去钓鱼,应该不顺路!”
张仙儿要走,不过被柳潇潇拽住了胳膊,也不管周围人是如何看待她,更不问他愿意不愿意。
今天,上庠的最后一场评比考试结束了,也预示着她成年了,一切可以自己做主了,喜欢谁,就喜欢谁,不比在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从迈出考场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自由了,可以自由恋爱,可以自由去追喜欢的人,可以对那个妖孽一样的人,大声说“我爱你”。
她挽着张仙儿的胳膊,有些强拉的意味,在众人羡慕之中,朝向车马场走去。
而远处蹲在花坛边沿上的老朱,显得得意洋洋,对身边的丁学林,还有打着伞遮阳的崔莺莺,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来来!一人一百!拿来吧!”
“朱鸿涛!”李梅雨从考场里冲出来,“又在这里开盘了,开的谁的盘?是库勒那个苦逼?还是付达那个腹黑男?”
她说着还不忘朝不远处,一头丧气的库勒努了努嘴。
“他?”朱鸿涛瞥一眼一眼库勒,一脸的不屑与鄙夷,“还没有那个能力和资格让我为他开盘!”
“就你厉害,大仙的本事没学多少,傲气倒是学的不少!”李梅雨撇撇嘴。
“看把你能的!”崔莹莹愿赌服输,很痛快地把红票拍在朱鸿涛的手里。
朱鸿涛反手把钱塞进丁智慧的口袋里,“算上你的一百,应该够我们大醉一场了!”
“二百够?”李梅雨反问道。
“我们就是坐在河边喝点甜酒,又不是去酒楼!”
朱鸿涛对李梅雨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搞怪的样子,逗得她一阵大笑。
“七个人呢!”
李梅雨掰着手指头数着,好听的娃娃音响起,“大仙、我、莹莹、马珂、枯墨、老丁,加上你这个吃货,肯定不够!”
“我说的是我,老丁,还有大仙——我们仨儿!”朱鸿涛白了李梅雨一眼,那神情展现出来的意思是你自作多情了。
“不仗义!残忍!”
马珂和范枯墨也出来了,而马珂继续怼朱鸿涛,“整天自诩风流公子,怎么从来没有时刻怜香惜玉的意识!”
“就是!”一旁的崔莹莹附议。
范枯墨扫了一眼人群,不见张仙儿,提起的精气神顿时没了,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休息!”
“别扫兴啊!”
“就是!就是!”
马珂和崔莹莹一人一边,拉着范枯墨的手臂,开始撒起娇模式。
“得嘞!得嘞!”朱鸿涛拍拍手上的灰,小声说道,“这次估计还得加一位!”
“算我一个!”
他们寻声望去,见柳潇潇拉着一脸不悦的张大宪,朝他们走过来,人未到,声先到了。
“大仙,老地方?”丁学林问道。
张仙儿叹声气,点了点头。
“走喽!”
朱鸿涛大手一挥,众人随着他出发。
在路过车马场的时候,柳潇潇对李梅雨说道:“与我一起去车里取些东西!”
“我家人带的一些吃的,本来要去隐阳山露营!但是呢,我还是喜欢和在大家一起!”柳潇潇说这话时,视线却只是落在张大宪的身上,而非她口中的“大家”。
一旁的朱鸿涛,起哄道:“家换成仙,比较合适!”
张仙儿瞪朱鸿涛一眼,丁学林赶紧转移话题,“走走,搬东西!梅雨和潇潇两个软妹子搬不动的!”
东西倒是真不少,两个软妹子还真搬不动。
柳潇潇她家来了四个人,开了三辆车,车不华丽很低调,但是拉车的不是一般的龙马,而是三头异兽。
异兽的头上飘着的不是像龙马那样的毛发,而是魔焰,在距离这三头异兽的不远处,那些拉车的龙马此时已经被这三头异兽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得哆哆嗦嗦,更差一些的龙马已经趴在了地上。
在这时世界,能用异兽作为拉车的牲畜,没有几家,这小小的鸣鹿郡,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见到一头异兽。
三辆车的后盖都打开了,就等着他们搬东西呢。
物资丰富,众人搬得欢心。
在他们离开后,倚着那头黑色独角异兽所拉车的中年男子,对身边的两位女人说道:“张家的这个种,傲气十足啊!丝丝你有何看法?”
这个叫丝丝,与柳潇潇神似的年轻女人,略作思考,说道:“很有才华,很妖孽!”
“怎么说?”
这个说话的女人,是柳潇潇的母亲罗甘棠,人送雅号罗家凤凰。因为当年不见经传的罗家,自从这个女人嫁入刘家,一夜之间风生水起,声名在外。
“精通三门符箓语言又精通阵法!”刘丝丝说道。
“有真才华的人可不多!”
柳丝丝知道她爹的弦外之意,仲永之流不少,英年早逝的,又占了大部分。不过,这父女两人,显然低估了“妖孽”这个词。
“决定了?”
罗甘棠看着她丈夫。
“总要试一试的!”
柳度闲眯着眼睛,望着张仙儿他们离去的方向,右手握拳,有节拍地轻轻砸在左手掌上,这是他当年养成的一个习惯,这比来回踱步,显得文雅庄重。
啪,一声脆响!
柳度闲原先挂在腰间的鸡骨白平安无事牌,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可惜了武襄哥送的这块牌子!戴了二十多年,有感情。今儿,一下子没了,挺让人伤感的。”
柳度闲蹲下在地上捡碎玉,还不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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