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天明-秦时九歌录 第一章：醒觉

略显朦胧的感知，想要睁眼，却仿若被人按住了眼皮，难以打开，尚能够感受到怀中传来的温热。

鼻间传来的淡淡暗香，带着一种异常陌生的熟悉感。

左手下滑，一道完美的曲线，直到某个弧度的顶.峰停下，异样诱.人。

“唔……”一声轻哼，悠悠转醒，或者说，哪怕他心中思绪万千，依旧保留着那份从容。

深棕色的眼睛与银灰色的眸子相对，眼前的那张脸……

‘好小’，这是他的第一想法，随后，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手移开了她那翘ting的臀.部，他在逃避。

哪怕经历过生离死别，哪怕在之前将要逝去时他如此的坚定，无比的确信，但在此刻，他却无法保持那份坚持。

人在最后时刻所做出的决断，究竟是内心深处所想，还是别无选择之法？这个问题……或许没有人会有答案。

“再说一次，好么？”空灵的声音，喜悦中带着忧伤。

他陷入霎时间的沉吟，而眼前的女孩，却陷入一种不易察觉的失望，虽然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待到十五，我娶你。”

她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悦或是有着其他情绪，他上次说出的，是‘若是这次不死，我娶你’虽然有些近似于最后的悲鸣，但她依旧无比满足，他们死去，见面，却又再次离别，终究还是重新遇见。等待结果需要两年，还是三年？但总比寄托于无望的一夜要好得多。这一世她十五，他十二，至于为什么，她没有心思去探究。

而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无比郑重的承诺。他看透了世事，却分不清自己的情与爱，如果数年的无声相伴是情，那可以说是三世的相见，又是爱么？这一次，他想自己去见证。他对高月究竟是一见钟情的情，还是一无反顾的爱。

三次轮回，内心之中藏匿于深处的那张脸似乎已经渐渐模糊，反而眼前的这个人儿，愈加清晰，即使如此，他依旧不敢断言，他看到得太多，见证得太多，对此反而失去了勇气。

虽然他无法肯定其他，但现在知道的是。他决计无法放弃眼前的这个人，而高月……他不知道。

“梦儿。”轻浅，自然。

“天……明。”霎时沉吟，一滴垂泪，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