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掌令公公吃醉了酒,一觉醒来,就到了第二日晌午!这时候,梁知县竟站在床榻前等候!
“梁知县,这是?”
“公公,昨日吃酒许下要关照下官前程!下官早起便在此侍奉了!”
“有这等事,梁知县,杂家乃为阉人,想不到梁县令竟如此看重杂家,杂家真是感动肺腑啊!”
“这是下官本分之事,以后还要公公多多关照下官啊!”
“你我知己,当然好说!梁知县不必客气,有话直说便是了!”
“昨日公公告知下官,当今圣上仍然猜忌刘先师门生,下官是战战栗栗,梦玲儿母女确与刘先师有瓜葛,下官前程全在公公周旋啊!”
“梁县令不愧是宦海沉浮十几年,对这世道看的透啊,你我知己,那我也就不必兜圈子了,那梦玲儿母女和相生并不相熟,杂家之虑便在那相生也!”
“掌令公公,下官已经问过梦玲儿母亲,她亲口对我说,确不知那相生去向啊!”
“梁县令,人心隔肚皮啊,没有手段做不得官啊?”
“公公,此话怎讲啊!那梦玲儿母女只是贫弱女子,那梦玲儿方才七岁孩童,这可让下官如何使的用刑啊?”
“皇帝最恨结党乱政,李相大将军真的是谋反吗?诛灭九族啊!试问梁知县这朝堂之上谁人没有靠山,如何还都稳如泰山啊,其实全在皇帝心意,杂家就是为皇帝办事的,这说的还不够透吗?梁县令如此才情,就算是有济世救民之才,朝廷不信任,你等官吏怎出的了头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场险恶,你一人如何抵挡,天时突变,莫非梁县令真要如你先师一般回乡归隐!再说了,刘大人退隐数年,何时不是同样是战战兢兢啊?梁县令可要三思啊!”
“这,还请掌令公公指点迷津啊?我已备下酒宴,你我好说啊!”
“梁县令,莫非真是鸿门宴不成?”
“掌令公公,此话怎讲啊?”
“梁县令之心,本公公已经很清楚了,人心难料啊,你怎的知道那民妇说的真是实情?还得对那民妇动刑啊?”
“这,掌令公公,那梦玲儿母亲只是一介贫弱女子!还望公公怜悯啊!再说那梦玲儿母女乃是贫穷良善人家,又无势力,确实也是对朝廷没有任何威胁啊!”
“怜悯,正因为皇帝刚毅果断,才坐的稳这江山,胡案,梁县令没听人说过吗?人心险恶,善恶难辨,你我凡人,不是神仙啊!你我同为知己,我也就卖个人情与你,只要那梦玲儿母亲说出那相生下落,绝不为难那母女二人!梁县令,如此可好啊!如若县令不便,杂家代你升堂也行啊!”
“多谢掌令公公关照,你我先吃酒,午后再审如何?”
“梁县令如此仁慈,我看这官场不好混啊!还是先审了再吃酒吧!”
“也好,也好!”
衙役将梦铃儿母亲押到县衙大堂!
“你这大胆民妇,还不从实招来那相生下落?”
“大人,民女实不知情啊?还望大人明察啊!”
“再不招供,本官可要用刑了?”
“大人,民女冤枉啊!”
“来人,先打二十大板,看这刁妇招是不招!”那掌令公公插话说道。
那梁知县看了一眼掌令公公,叹了口气,低下了头!那梦玲儿母亲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仍坚称不知道相生去处,直到昏厥了过去,被押回了牢房!
那公公和梁知县一同来到县衙后院的凉亭吃酒!
“我看梁县令还对刚才之事心有余悸啊,莫非梁县令真的是生了恻隐之心?”
“掌令公公多虑了,本官只是心生一计,如若那梦玲儿母女真的知晓那相生下落,我倒有办法可以一试!”
“梁知县快快说来!”
梁知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那公公!
“嗯,此计可以一试啊!那就依照你说的我们试一试吧!”
梁县令命人将梦玲儿叫到了凉亭!
“梦玲儿,本官乃刘先师门生,你也是刘先师的学生,你我也算同门,如今本官和掌令公公吃酒,约你前来同吃!”
梦玲儿哭着说道:我娘刚刚昏厥了过去,我还要照顾她,再说,小儿方才七岁且是女子,怎吃的酒!还请大人放小儿回去照顾我娘!
“梦玲儿,本官念在同门之谊,也是很想帮你们母女,今掌令公公在此,当时你也见过,只要你肯说出那相生下落,你母亲也不用再受这皮肉之苦啊!公公大人大量,也不会再计较你们母女。再说了,你娘有此伤痛,皆因那相生也!那相生拿了公公的银钱只顾自己逃命,丢下你等可怜母子吃官司,本官是尤为不平啊!此人实乃贪生怕死的势利小人啊!”
“大人说的是,那相生说要一人承担,谁想到会获罪潜逃,我与母亲并不认识那相生,那金银钱财我母女也未敢取半分,那相生对我等也无恩惠,我等干嘛要包庇那相生去处呢?再说了,我母女皆是贫弱女子,今深陷大牢,如此绝望之时,怎会不说出实情呢,我与母亲确实是先行离去,实在是不知那相生去往何处啊?”
“掌令公公,下官派衙役也确实已经搜过,确实不见珠宝玉器啊!如若这梦玲儿母女真有如此多珠宝,为何不逃走呢,干嘛还要回来继续务农过贫苦日子呢?掌令公公,您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啊?”
“梦玲儿,除非有那相生对质,否则你母女是真的说不清啊,那珠宝玉器难不成藏于别处?”
“大人,我等若知相生去处必会相告,如今我母女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正在此时,有一内监府精干走过来向掌令公公禀报道:公公,有消息来报!
“有何消息?”
“据报那相生在路云寺!”
“那传消息人现在何处?”
“已被我等安顿,还等公公处置安排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好,我们立刻启程!”
“这,掌令公公,何必如此心急啊!吃完酒再走吧!”
“梁知县,这些事情就交于你自处置了,等拿住相生便会水落石出!”
“公公说的是!公公一路走好!”
“哎,去了财狼又来虎,今日方去心境开!梦玲儿,你坐下一起吃些吧!”
“大人,我?”
“休要推辞,你吃些带些饭食给你母亲好好补补身子!”
“嗯,谢谢大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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