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一见到王宁,已经大概猜出来了他的来意。
不还是因为闷倒驴?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纵然是江南华族,也不过如是。
可是还没等王宁再次开口,苏彦已经一口给回绝了。
“王公子,不如随某家去一躺苏垆!”
“有另一桩事情,倒是可以一起经营,并且,再给你找俩帮手!”
因为,就在刚刚,预言系统再次出声。
叮。
“宿主请注意,崔家家主崔干携子崔染将要在小半个时辰内到达苏垆,请妥善处置!”
苏彦一想,也差不多知道了,既然是崔干登门……
那么,苏垆门外大酒瓮这把刀子,估计已经递到了李世民的手里。
不然,以崔家家主之尊,断然不会屈就。
毕竟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体制之下,让士族给庶族低头,那也真是万难了。
另一边,王宁虽然一头雾水,不过仍是点头答应。
他是金陵王家的庶子,虽然很是有些能耐,只可惜,并不能一展抱负。
此次前来长安不仅是为了考个功名,更是想要做一番事业。
苏垆。
待到苏彦乘着新买的马车回返时,那昆仑奴和新罗婢已经在忙碌了。
长乐也已经以女主人的姿态,去接收和参观新买的宅邸。
前院里,苏彦和王宁二人也才刚刚站定,崔干,崔染和黄门公子三人已经到了门口。
“苏小郎君,本人崔家家主崔干,携不肖子崔染前来拜会!“
崔干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姿态倒是很低。
倒不是说真是苏彦面子够大,而是李世民的威压和几姓的名声,让他不得不如此。
其实内心里,已经憋着口气呢,说不得以后再找补回来。
“竖子,还不快过来给苏小郎君陪罪!“
他圆眼一瞪,像是动了肝火,可是脸上却有着一股子不甘,又朝着黄庸喊道,
“家奴黄庸擅自做主,倒是给苏小郎君添了麻烦,还望息怒,撤了垆外大酒瓮云云!“
呵!
苏彦轻笑一声。
心知这是那个便宜岳父李世民的威压,并不是自己多么高明。
不过,翁婿之间的这场隔空携手,也真有些心心相知了。
“崔家家主,您这是哪里的话,小子苏彦岂敢?“
“而且,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崔家主,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倒教小子一头雾水,受宠若惊了!“
苏彦装傻,可是脸上温润,拿出两百贯来,抛到那黄庸的脸上,又道,
“崔家主,债务可是两清了,你请便,不过贵公子崔染和那黄庸却是要留下来供某家驱策两天。“
“赌约嘛,也是契约的一种,想必以崔家礼仪之家,千年大族,断然是不会反悔的吧?“
呼!
崔干的一张脸,铁青,胸膛起伏间好似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以家主之尊,亲自前来,本以为是给足了面子,那苏彦还不顺坡就驴,撤掉大酒瓮,再行感恩戴德?
可是并没有。
苏彦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丝毫没有因为他亲自登门而有一点点的放水。
不提撤了酒瓮也就罢了,竟然真的要以赌约上的条款,让崔染和黄庸为之驱策两天。
这简直……是羞辱啊。
“苏小郎君,“崔干压住心头的怒意,又道,”既然已经两清,那自然是按赌约办事,只不过……“
崔干,什么时候这般的低声下气过,已经是脸若寒霜了,恨得现在就打死黄庸和崔染。
“只不过,能否……能否请苏小郎君宽宥,放了……放了两人一马,还有那垆外的酒瓮……能不能,现在就撤了!“
这话说完,崔干已经是汗透衣背,忍着巨大的羞辱。
可是苏彦轻轻一笑,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而是说道,“恐怕要让崔家主失望了,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说不得,某家帮崔家主教训两天!“
嗡!
这话一出,崔干被气得两手发抖,可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指着崔染和黄庸两人,恨不得立刻就生食其肉。
反观崔染和黄庸,又哪里料到是今天这样的结结局,也是一脸的灰败。
看着苏彦的眼睛,就有些不善,可是两人在崔宅时早就被几个族老教训了一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倒是一言不发,只有愤懑。
“苏小郎君,老夫,受教了,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崔干转头就走了。
“父亲,“崔染一声喊,心里慌了,心想着,”难道真的要被苏彦驱策两天,这以后还那有脸面做人?“
可是崔干一甩袖子,头也不回。
那黄庸刚要喊上一嗓子,可一见这个情形,也只得作罢了,脸上的怨毒之色,可是掩藏不住。
另一边,王宁可是看了一场大戏。
本来以为苏彦不过是一介卖酒郎,也只是手艺不错,酿出了绝世的美酒,并没有存着是同类的想法。
可是一见崔干吃瘪,不禁赞叹苏彦的大胆。
“这是树敌啊!“
“而且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群!“
可是话虽如此,反而内心尤其的畅快。
无他,江南华族早已经远离权力中心,也不过在乡里间颇有些威望,富足而已,那有山东豪族这般的朝中人才济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王宁心里欣喜,倒是对苏彦说的合作,又上心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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