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世尊也救不了你 章28 法海：你不懂我的慈悲

“剑侠，过黑山吗？”

江边浪涛滚滚，一艘渡船随着浪涛沉浮，渡船上一老翁撑着竹竿问法海。

法海站在渡口，一身月白僧袍，腰佩‘君子之传’，俊眉朗目，着实吸引不少目光。

见船家发问，旁边的人忍不住都看向法海。

法海对这些目光淡然处之。从花世文家离开，一个月来，法海就没少遇类似的目光。

施主们偏要这么看着你，总不能让施主们不要看？

“船家，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偏问贫僧？贫僧是和尚，不是剑侠。”法海正色道。

“剑侠说笑了。剑侠身上一身嫉恶如仇的正气、剑气，冲击霄汉，老头我隔那么远都能感应到，剑侠又怎么可能是和尚？”老翁大笑，

“至于那么多人，老头为何会一眼看上剑侠……”

咚……渡船摇晃，一道身影落入船中。

身影皎洁、清秀，冷如空中寒月，冷得让人忽视她的美。

“这是去黑山的船，女侠也要去吗？”老翁目光落在女子佩剑上，略微有些变化。

女子不语，负剑坐在船首，好奇地看一眼法海。她很好奇，让船家心心念念也要请去黑山的人长什么样子？

仅一眼，女子移开目光。

不过平平无奇罢了！

“修行佛门功法的修行者，不是僧侣。峨眉派还是慈航静斋？”法海心道。此时，法海不再是初来乍到的萌新，对这方世界多少有些了解。

修行佛门功法，但不持戒律，比较有名的门派当数慈航静斋与峨眉派。

“这是去黑山的船。”法海提醒，见女子没反应，本不打算上船的法海落入船中。“船家，人齐了，开船吧。”

渡船驶离渡口，很快化为一叶扁舟，消失于浪涛之中。

渡口，有江湖人士回过神来，惊叹于女子的美。

“是天仙吗？”

“别说话，那是峨眉派灭绝仙子。”

之前说话的人瞬间冷得头发结冰，“莫不是那位擅长‘灭’剑、‘绝’剑的灭绝仙子？”

“正是。这位可是动手就是灭、绝，绝无第二种可能。”

渡口传来一片倒吸冷气声。

“那位剑侠……”

“哪来的剑侠，分明是一位大师。如果我所料无误，这位大师应该是最近名头正盛，有着‘法力无边，海裂山崩’之称的法海大师。”

“法力无边，海裂山崩？！”有人发出不屑冷笑，评价道，“就法海，还不够资格。”

“一刀灭杀千年僵尸也不够资格吗？”

“你亲眼所见？”

“江湖传言。”

“江湖传言，金毛狮王还狮头人身呢？传言有多夸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百年大妖传到千里开外，都有可能变灭世大魔。你信就太天真了。”

渡口上一堆江湖人士连忙称‘是’。这年头最不可靠的就是江湖传言。

“对了，前面有黑山吗？怎么船家问法海是否过黑山？新出的地名吗？我过这渡口几趟了，怎么不知有黑山？”

“黑山？！怎么可能？方圆百里，不对，方圆千里就没有黑山。”

“那船家怎么说‘过黑山’……”

突然，江湖人士乱轰轰的谈话声截然而止，所有人脸色大变。

有人脸白的像纸，前一刻中气十足，此时变得有气无力，道，

“莫不是黑山老妖的黑山？”

“有可能。传说，法海得罪了黑山老妖，被黑山老妖派人追杀。没想到这传说是真的。”

此时说起话来众人都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说大声，被黑山老妖听了去。

“那灭绝仙子岂不是死定了？不要啊，单身狗已经够多了。”有兄台仰天悲呼。

“不对，方圆千里都没黑山，哪来的黑山？”有人发现不对之处。

“难道你没听说，心之所黑，即黑山？不需要有黑山，只要你心有黑点，你就在黑山附近。”

“人心中岂会没有一点黑暗，这么说我们都在黑山附近？”

众江湖人士哗然，有人被活活吓死。

“黑山老妖来了！”

不知谁喊上这么一声，渡口中的江湖人士一哄而散。

……

“剑侠，过了前面就是黑山，你就没话想说吗？”老翁撑着船，竹竿划拉江水，似乎一去很远。

前方，天边隐隐现出一座山的轮廓。

“贫僧无话可说！”法海坐在灭绝仙子旁边，道。‘君子之传’横在法海膝上。

“你就没后悔？”老翁继续问。

“贫僧无悔！”法海答道。

“剑侠好一个无悔！身为绿林寺僧人，却灭杀绿林寺满门，欺师灭祖，剑侠你还是人吗？”老翁撑着竹竿义正言辞问。

听到老翁说法海灭绿林寺满门，灭绝仙子冷绝的美眸出现一丝波动，空气中杀气蔓延。空气差点被杀气冻得结上冰霜。

好重的杀气！

对于欺师灭祖之人，哪怕是在现代，很多人都喜欢站在师、祖这一边，而没去细究师、祖做了什么。

“贫僧杀的不是人。”杀气临身，法海淡定道，心知不知真相的灭绝仙子对他起了杀意。

“好一个不是人！”老翁冷笑，“绿林寺、智障方丈对你不够好吗？为了‘大日如来灭世刀’，你自灭满门，还说他们不是人，你是人吗？”

这些都是老翁自己脑补。

听到江湖中传法海会‘大日如来灭世刀’，以为法海为了独霸‘大日如来灭世刀’才灭绿林寺满门。

心里黑暗的人，总以为勇者勇敢是因为利益。

“哈哈……贫僧是人，倒是施主不是人。以黑为白，颠倒黑白。绿林寺众僧作恶多端，贫僧不过慈悲为怀，渡他们去见佛祖。

施主，你为何看不透？

你慧根太浅，太浅。”法海笑道。

灭绝杀意消失。

“好一个慈悲为怀！你渡他们去见佛祖，我渡你去见地狱。打狗也得看主人！动了黑山大人的人，你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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