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八章：次日（三）

“前世梦？”柯尼斯堡奇怪道：“提督是人类吧，他也有前世梦？”见人发傻，解释道：“我们舰娘会梦见前世，吸收前世的战斗经验，所以生来就会使用舰装，能直接出海作战。”

“你说的前世是历史上的战舰？”人见柯尼斯堡点头，心道：果然是二次元的世界，设定可以这样“理所当然”。

回到实验室，博士正在收拾桌椅，龙田上前帮忙：“博士，我得到情报…（省略N字）…污染物可以当矿石用，你试试找出它的冶炼方法。”博士笑道：“我已经在做了，隔离涂料就是用‘它’制作的。”她手指烧杯：“喏，这就是原料。”

人沿手指看到一排烧杯，有八个之多，里面有大小各异，发出绿光的水晶，惊讶道：“这么多，不会有事吧。”

“放心，烧杯是特制的，可以隔离辐射。它发光是正在进食，帮我处理了不少垃圾。”博士手指左边水晶最小的烧杯：“这是初月，是采自舰装最早的样本。”说着依次向右指点：“这是二月、三月、四月，一直到八月，这‘八月’就是隔离涂料的原料，是最听话的孩子。”人闻言想道：你叫它孩子，它能答应吗？

龙田“嗯”了一声：“小心保管，别泄露出去。”

上午无事，人帮着割草，尽管用着刀，刀也锋利，还是不如小女孩拔得快。

“提督辛苦了。”科隆给人端来一杯水，拿布擦擦人手上的划痕：“提督你不用帮忙的，我们不会累的。”人喝了水，微微喘息：“让我看你们干活，我坐不住。”科隆微笑：“没关系，港里来了提督，姐妹们兴致很高呢。”

另一边，柯尼斯堡碰碰二妹，即卡尔斯鲁尔：“你看三妹，和提督打成一片，三妹干得不错。”卡尔斯鲁尔瞥了一眼：“三妹就是负责交际，有问题吗？”柯尼斯堡低声：“提督知道‘污染物’的情报，龙田反应太平淡了。”卡尔斯鲁尔想了想：“龙田来得早，见得多，反应平淡奇怪吗？”

“提督说他做了个梦，梦见女人掐他脖子，龙田说那是前世梦，显然知道什么。”

“有可能。我忽然想起来……”卡尔斯鲁尔皱眉：“博士说Z21她们开始巡逻会感到不适，龙田也说污染物会同化人类细胞，使人生病死亡，这个人类在海里捡回来，居然没事？”

“是有点奇怪。趁空我问问她。”

午时，人回旅店吃饭，柯尼斯堡找到龙田，发出疑问。

龙田放下碗，目光冷漠：“对，那个人类，来历并不单纯。在以前，波波港还在我提督，也就是前任提督治下的时候，海上来了一艘船。那船既不是货船，也不是军舰，是有个气囊可以登陆的气垫船。船里有个人类，自称‘尤里-凯恩’，跟我提督交易，控制了提督。那人利用提督指挥我们，我们知道不对，但没办法……”

“等等。”柯尼斯堡发问：“没向总督府求援吗？当时你们姐妹很多吧。”龙田摇头：“从那时起，我们跟总督府失联了，是那个‘鬼’干的。提督被那人控制了，我们不敢动手。后来那人伪造调令，把我提督和姐妹们带走了，留下我、博士和你们十一个新兵，在港里等总督府接手。”

“然后等来了现在的提督？”

“对，他来了，通讯恢复了，总督府下令让他带你们去昆西港报到。”

“这……”柯尼斯堡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浑身哆嗦。龙田冷笑道：“震惊吧，震惊自己和姐妹被安排给一个‘学前’提督。”柯尼斯堡大口喘息，好一会儿平缓下来：“呼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作为兵器，应当遵从规则，我们会按规则做提督的舰娘，他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即使来路不正？”

“对，我认准他了。人类‘罗军’是我们的提督。”

“那祝你好运。”龙田神色淡漠：“我会‘择机’向总督府告发他的。”

“请便。”硬梆梆留下二字，柯尼斯堡挺身走了。

人吃完午饭，跟科隆聊天，柯尼斯堡突然到访，开门见山：“尤里-凯恩是谁。”

“啥？”

“尤里-凯恩是谁？他是什么人？”

“等等……尤里-凯恩分开我认识，合在一起我不认识。尤里……如果是我想的那样，他是苏联人，会心灵控制，能隔着话筒把人催眠，还会开发武器。凯恩嘛……我只知道他是反派头头，会复活，也会开发武器。不过一个是心灵控制武器，另一个是泰伯利姆武器，他俩还会生物改造。”

“生物改造，难怪……”柯尼斯堡点点头：“所以你从海里捞上来，一点事都没有。”

“大姐……”科隆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柯尼斯堡没有理会，盯住人的双目：“请问，你是好人吗？”

见少女逼视过来，人想想自己的过往，如实回答：“不是。”对方又问：“那你是坏人？”

“也不是。”人立即回答：“我干过坏事，也做过好事，属于不好不坏的类型。”

“看在你坦诚的份上……”柯尼斯堡笑笑：“我认可你了。”科隆接道：“提督是好人呢，我愿意跟他在一起。”

“哦？你被他吃了？”

“没……没有，只是握了一下手。提督没想动我。”

“哦？”柯尼斯堡转头：“三妹这么可爱，你居然没动心？”人摆摆手：“没有，她很漂亮，也很可爱，我挺喜欢她的。”说完心道：如果是现实，我肯定会心动，但这里是二次元的世界啊，我会爱上纸上的美少女吗？

“嗯，你说的是实话。”柯尼斯堡点点头：“以后，三妹是你的生活助理，别欺负她。”

“是。”

柯尼斯堡走了，如来时一样，风一样地走了。

人松一口气，心想那大姐个子不高，也不强壮，还是二次元的形象，咋那么让人慌呢？莫非是小说中的“未到近前，让人颤抖”的气势？

“不好意思啊，大姐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

“没事，这样挺好。”

下午无事，人拿刀割了一会儿草，跟科隆去提督府看了看。提督府周围的杂草拔干净了，光秃秃的，三层洋房的外墙、窗户等有几个巴掌大、戴黄帽的小人儿，在拿长柄刷子进行清洁，二者因大小反差萌萌的，隐隐响起《机器猫》里的配乐。

“提督喜欢妖精吗？”科隆跟人仰视洋房：“妖精可是铃兰的分身，在默默地支持我们打击深海呢。终有一天，我们会把深海赶出这个世界，赢得胜利。”

“嗯……到那时候，你们会怎样？”

“退役啊，拆除舰装，跟提督永远在一起，吃吃喝喝过完一生。”

真是单纯的姑娘……不知道赶走了深海，人类会不会打内战，让这些好女孩们自相残杀？人看着科隆，科隆红发齐腰，露着大腿，因蓝白制服显得英姿飒爽，再想想日漫一些美少女，她们的黑化让人十分心疼。科隆见人目露怜悯，歪头：“提督在看什么？”人收回目光：“没什么，我想深海不会那么快打完吧。”

“是吗？”科隆想了想：“怪了，我居然不知道打了多久了。我去问问龙田，她应该知道。”

有问题问龙田，龙田不会烦吗？人看科隆雀跃离开，心中笑笑。不久，科隆回来了：“我问到了，现在是新历五年，铃兰创世后的第五年，没多久呢。”人惊讶道：“这么短？我以为很久。”

“‘很久’都在旧世界那边，我们在这里会过得更好。”科隆斜身：“对吧？”

“啊，对。”人应着，看着洋房，脑海冒出某个情节：在将来某一天，禁制被岁月锈蚀裂开了一道缝，各处埋藏的怨恨、恐惧、不死等物纷纷涌现，天地变色……

微风吹拂，夹着大海的味道，蔚蓝的天空无比通透，阳光斜照过来，洋房、泥地、妖精、少女等物，其存在和色彩构成生机勃勃的画面，无不暗示这是真实的、美好的世界。

“大概，在这儿呆久了，我会忘记我来自现实吧。”人自嘲一笑：“二次元的世界，有着鲜明、浅显的属性，与复杂现实相比，是个不错的逃避之所……呵呵……”管他呢，活成怎样就怎样吧，哪天有了小目标，再跑一跑、使使劲吧，能存下开心的回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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