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七章：次日（二）

“好了，大家看到了，知道有这个污染物。”龙田抬手让博士坐下：“我说一下来自总督府的情报：第一、这污染物有毒性，会同化细胞使人类生病、死亡，让舰娘患上石化症，无药可愈；第二、这污染物会感染栖舰，使其变异；第三、这污染物会影响天气，它的浓度越高，所在区域发生极端气候的概率也越大。”

就是它！龙田每说一条，人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心中窃喜。

刚来时，他很慌——学习不咋样、才艺不咋样、见识有限，简直是个“三无”。真穿越了，不知道能干什么，知识还给老师了，无技傍身，又不会说话，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在这二次元的世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即使有美少女存在——世界的恶意毫无道理可言，可能有僵尸、妖怪、巨人等等，以黑化、恐吓、折磨为乐……好在这世界比较正常，美少女们也比较友善，还认他做提督。

现在好了，穿越后有认识的东西了——情报也是金手指。

若猜得对，那是电脑游戏里的东西——泰伯利亚矿石：一种能增殖、有毒的矿物。它在即时战略游戏《命令与征服》中，能被采收变成金钱，经建筑生产变成步兵、战车等物，其故事始源也与它有关——天上掉下一颗星星，短时间遍布全球，能变钱造武器，人类为它打起来了。

但是——这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人想到自己穿越前，打通了《红色警戒2》的苏军战役。红色警戒是《命令与征服》系列的“外传”，因为是套用游戏引擎，红色警戒的第一部和第二部，也有能增殖但无毒的金矿。

人心底掠过明悟。

“总督府命令如下……”龙田起身宣道：“第一、提督即刻上任，设法率队前往昆西港，向总督府分部报到；第二、沿途搜集各个海洋、港口的情报，上交给总督府分部；第三、搜索并解救幸存和被困的舰娘。总督府承诺，以上命令完成两项，即刻授予提督正式职位。”

科隆见人神游天外，轻轻捅他：“提督……起来接受命令……”人回神挺立：“我……我会……我会完成任务的！”龙田点头：“请坐。”待人坐下来，转向众人：“各位姐妹，这里除了我和博士，你们都是新人，提督也是刚来，对港里各个事务都不熟悉。从现在起，我指导带他熟悉事务，限时一周。这是我个人的意思，姐妹们同意吗？”众女齐声同意了。

“提督，请问你的秘书舰，你有任命的人选吗？”

“哦，她……”人指向戴小船帽、梳红短发的少女：“是她，柯尼斯堡。”柯尼斯堡起身：“非常荣幸，我会率领舰队取得胜利。”

“请坐。”龙田又道：“提督府要明天才能收拾干净，正式启用，在此之前先清理杂草吧。这里除了提督、柯尼斯堡和我，各位姐妹去忙吧。”一阵哗啦声，八女孩和三少女出去了，留下一男二女。

“提督，你对于总督府的命令有什么想法，比如说想不想去做，有什么问题，之类。”

“呃，我不知道，你有建议吗？”

“我建议是找一艘船，最好是货船。昆西港里这里很远，不靠港要走半个月，要带很多东西。”

“呃，你们不是船吗？不是‘Diū’一下变成大船？”

“哧……”柯尼斯堡笑了：“你真不知道舰娘是什么吗？或是说你没见过舰装？”人傻傻摇头。

龙田摆手打断柯尼斯堡：“这不要紧。提督，除了需要船，还需要补给，我们可以去沙沙港找船、找补给，如果沙沙港也被废弃了，没船没补给，就靠自己想办法了。”

“我知道，我听科隆说过，去沙沙港要走三天。”

“嗯，请跟我来。”龙田带路，人跟龙田走出后门，看到两间石屋。

“这里面有博士制造的机器，能把玉米变成燃油。另一个是冶炼炉，可以把矿石炼成标准钢。”龙田手指一座高大的木板屋：“这是仓库，里面有矿石。如果没找到船，我们要自己造，要花很多时间。”

“嗯，必须找到船，我了解。”

“那是矿山，山里有矿洞。”龙田遥指山头：“采矿有妖精在做，我们不用操心。”人听着介绍，跟龙田走进码头，在库房里看到舰装，愣了半天。

名为舰装的钢铁事物，像展示品挂在铁架子上，由巴掌大的黄帽小人儿，三三两两拿刷子、抹布等物进行清洁，像极了施工的工人。

“这个……它……”人憋了半天：“有点小啊。”柯尼斯堡变色：“你想说的是‘很小’吧，这是特型级驱逐舰的舰装。那边——才是我的柯尼斯堡级轻型巡洋舰的舰装！”人沿手指看去，看到类似蜘蛛，由铁臂连着三座炮塔的事物：“这个……”柯尼斯堡瞧见人的神色，哼道：“你以为舰装是什么，真正的战舰吗？”人回忆日漫的武装，双手比划：“我想的舰装……就好像是……盔甲……对，像高达那样的盔甲。”

“高达？那是什么？”

“非常非常大的机器人，特别地帅。”

“不还是傻大粗笨？”柯尼斯堡摇摇手指：“深海舰队制霸海洋，人类的资源有限，造不起也用不起真正的军舰，于是有了我们——小巧灵活、节能高效，不论港口大小，都能养得起的舰娘。你明白了？”

“这……”人看看舰装的铁靴子和船型护板，犹豫道：“它看上去好沉啊，会不会下海里就沉了？”

“不会！”柯尼斯堡肯定道：“我们有战舰的灵魂，舰装是我们战力的实体，火力航速不打折扣，是浓缩的精华。”

浓缩的精华……好吧，这是二次元世界，不能套用现实的常识。人看看所谓舰装，想象女孩使用舰装的样子，怎么看总像幼儿园里表演用的道具。

出了舰装仓库，人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开口：“关于污染物那个东西……我知道一点。”龙田眼底掠过冷光，语气平淡：“嗯？请说。”柯尼斯堡亦是专注。

“我听你说的，越听越像‘泰伯利亚矿石’。”人搬出《命令与征服》的设定：“‘泰伯利亚’意为‘污染区’，加上‘矿石’就是‘污染区矿石’，它的原体叫‘泰伯利姆’，是外星人汲取星球资源的工具。在将来某一天，外星人会过来收取矿石，刮走这个世界的资源。”

“嗯，要怎么解决它呢？”

“用最快的速度把它们采集干净，一丝不留。”人摊开双手：“陆地上是这样，海里的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的情报，我会上报总督府的。”

人见龙田反应平淡，愣了一下：你怎不惊讶啊？你知道这个情报？有其他穿越者来了？惊异间，柯尼斯堡急道：“等一下，你叫它‘泰伯利亚矿石’，它能当矿石用？”

“对呀。”人心中一虚：“我知道的就是这样，可以当矿石用，冶炼后造车造房子什么的……”柯尼斯堡读出人的表情：“但冶炼方法你不知道，是吧？”人小声应答：“是……”柯尼斯堡翻翻白眼，龙田微笑：“谢谢，我会让博士寻找冶炼它的方法。”人见龙田笑得古怪，惴惴不安。

溜了一圈，人看小女孩们徒手拔草，忙得脸蛋红红的，稍高的少女把草抱一边，捆成磨盘，问：“怎不用刀啊，没刀吗？”龙田平淡道：“没事，这点事累不到她们。”人见女孩动作利索，看到科隆又问：“我有个问题：我梦见一个女的掐我脖子，说要掐死我。这是某种暗示，或是预兆什么的吗？”

“应该是‘前世梦’，是你前世死亡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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