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二十八章：比剑（五）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提督府一层前厅，人正在跳绳，双脚交替如腾云驾雾，白绳飞掠似风扇旋转。科隆在侧旁用眼睛给人计数。

“982…983…984…985…986…987…988…989…990…991…992…99…994…995…996…997…998…999…1000！”

人脚步一顿，蹦起三尺高，落地抖了抖腿：“时间多少？”科隆答：“2分11秒。”

“还是没过2分钟。”人活动身子：“还得再练。”

高速跳绳，是人想在“意识加速”的状态下，训练力道控制的办法。

人意识经“变速齿轮”改变后，对自身力量感受极为陌生。打个比方：假若人打拳用10点体力，平时速度是1，即“10×1=10”，是人熟悉的感官状态；换作速度是2，即“10×2=20”，等于于1点体力经加速后变成2点，即消耗了2点体力，会表现用力过猛。人若主动降低力道，即“5×2=10”，则可以达成目的——有反应加速却不会用力过猛。

人想通过这项训练控制体力，与龙田比剑时能持久一些。

“你进步已经很快了。”科隆接过跳绳：“现在就出发？体力没问题吗？”

“没问题。”人穿上提督制服，拿起竹剑：“给我加油。”科隆轻轻锤人一拳：“加油！”人笑笑走出提督府。

五座石屋门前的空地，龙田抱手养神，柯尼斯堡和卡尔斯鲁尔倚门靠在一起。柯尼斯堡抖着腿，神色烦躁：“三天了，五次了，提督还没打赢龙田！我感觉我要生锈了。”卡尔斯鲁尔道：“耐心，提督的进步很快了。”

“要是没摔提督就好了。”柯尼斯堡望着海边，摆出哭相：“我好想演习啊！”

演习，是龙田的训练计划之一，让吹雪四姐妹与Z21巡逻队，分红蓝两队进行对战。

“小心鱼雷！规避！”

“水雷封锁！注意！”

“哇啊啊啊！我中弹了！”

人声、炮声、爆炸声、水花声，如蚊子嗡嗡在飞，搅得柯尼斯堡心神烦乱。柯尼斯堡猛地跺脚：“我决定了！这次提督要输，我给他一个德国背摔，我也不能落下！”卡尔斯鲁尔点头：“我支持你。”

“可以。”龙田闭眼应和，柯尼斯堡愣道：“哎？我能摔他吗？”

“可以。”龙田重复后，睁开眼睛：“他来了。”

前方，来者一身白衣，提一柄竹剑，昂首阔步走来。柯尼斯堡撇嘴：“装。”

人距龙田五步停住，向龙田颔首：“我来了，我要挑战你。”龙田回礼：“我接受你的挑战，请。”二人又一躬身，各退一步。

人双手持剑斜指前方，脚踩丁字，龙田变出宝刀，亦持剑斜指前方，脚同肩宽。

人一眯眼，提着十分小心，判读龙田的动作——龙田以竹剑折了为由，拿真家伙应战，真把人吓了一跳，好在龙田刀重，不似竹剑迅疾如风，躲避的难度不大。龙田还警告道，竹剑不能挡刀，若收不住刀把剑分成两截，她会杀人的。

人小心翼翼，照书上的技巧调节呼吸，集中精力。

“习武必须专注。”

龙田一摆刀尖，被人敏锐抓住。

“关注事实。”

人挪动右脚，摆出弓步。

“姿势正确，可调动全身如灵魂出窍。”

龙田迈进一步，如虎潜行。

“聆听是必要技巧。”

人迅速判断距离，猜想对手的动作。

“正确的判断即获胜的阶梯，能否踏上阶梯则看你的功底。”

人脑海浮现一窜动作，侧移一步，龙田跟着侧移，几乎同步。

柯尼斯堡睁大眼睛看着，一头雾水。

接着，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二人静立不动，目光灼灼盯着对手。

受其影响，柯尼斯堡小声问：“能赢吗？”卡尔斯鲁尔低声：“不知道。”

“你上次说提督赢不了。”

“上次是上次，这次看不出来。”

柯尼斯堡要问什么，被二妹一声“嘘”挡住了。

人知道自己不能持久，照脑海里的动作前进一步，企图踏进合适的距离，却被龙田抢先一步，心道不好。果然，龙田挥刀上前，人退半步避过刀尖，想追却差一步，只能作罢。

见二人又变成雕塑，柯尼斯堡急道：“他能不能赢？”卡尔斯鲁尔摇头：“不知道。他呼吸变好了。”

“呼吸变好了？啥意思？”

“就是呼吸的节奏更加自然，体力消耗不大。”

“不能急……慢慢来……”人放松双肩，不自觉地竖剑在右：“她刀慢，只要抓住空档，贴身打上去就赢了。”龙田目光一变：“又是这个动作，是故意的吗？”意欲上前教训，却见人如空气一般，轻飘飘的无处使力。

见龙田发愣，人立即上前，把剑当枪冲进一步距离，挺枪刺去。龙田侧身让开，想摆刀逼退对方，见对方不退反进，贴身来打，又惊又喜：“他开悟了？”当即矮身旋转，滑步后退，宝刀似一堵墙将人隔开。

人急步上前，如牛皮糖沾着对手连连突刺，龙田躲了几下，有几下捅到腰上，重心不稳。

“打她，打她！”柯尼斯堡连蹦带跳，挥拳连砸：“打下去，打下去！”卡尔斯鲁尔目露惊异，腰背不自觉地站直了。

人盯着龙田小腰，用拼刺刀的动作去捅，因竹剑轻快，捅到的七八下只有二三分力道，不怕把舰娘打坏了，于是人捅得很欢，龙田退得狼狈，与身高等长的宝刀未能阻断对手攻击。

龙田被捅得火起，空出一手格开竹剑，倒持宝刀横切过去，正对人的脖颈。人跪地后仰，看刀刃在眼前掠过，听腰发出咔嚓声，又惊又怒，顾不得力大伤身，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扑向龙田，龙田惊异人的表现，未再拿刀对人，退开三步。

人呼呼喘息，一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单手持剑，脸色发白，眼里夹着后怕和羞恼。龙田见人瞪视自己，故作轻蔑：“要继续吗？”

“继续！”人深呼吸缓和情绪，回忆书中的教义。

“呼！”见二人再次变成雕塑，柯尼斯堡提起的一口气吐出来，大感畅快：“哇，你看到吗，提督那后仰的动作，真是太帅了！我一下子做不出来呢！”卡尔斯鲁尔摇头：“提督气息不顺，要输。”

“要输？输就输吧。”柯尼斯堡摩拳擦掌：“我摔他表扬他的进步！”

摔我表扬我的进步？人瞥向柯尼斯堡，龙田趁机抡起宝刀，直直劈向人的脑袋。龙田的动作之大，只要眼睛不瞎，可以左右躲开，不被一劈两半。可人一激灵冲过去，大出龙田的意料，想收刀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人用左肩撞进自己的腰腹，宝刀落到空处。

“好！”柯尼斯堡挥拳跳道：“打得好！”卡尔斯鲁尔愣得小嘴微启。

龙田站稳脚跟，扭身让过人的左肩，顺势划出宝刀，飘向人的背后，人低头退步，在刀下穿过去，竹剑跟人探向龙田腰侧，因剑被人俯身遮挡，只露一截竹尖，又因龙田挥臂横摆，遮挡视野未见杀招，于是人用“船夫撑篙”的动作捅出竹剑，正中龙田腹部。

龙田吃痛弯腰，又被人顶得几乎仰倒，宝刀脱手。

宝刀脱手！

龙田下意识唤回宝刀，宝刀忽闪一下回到龙田手里，让观战的二女看得清清楚楚。柯尼斯堡伸指大喊：“你耍赖！”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