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二十六章：比剑（四）

“因为意识加速，眼睛负担加重了吗？这好像火影的‘写轮眼’……得动手了，我可没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统。”

当即，人缩腿降低重心，双脚悬空，带起干燥的泥沙，在人视线降低后，迈步起跑，使皮鞋鞋底狠狠陷进泥地里面，横着带起泥沙，带起的风把泥沙卷成旋涡状，如云滚涌。

人双腿划出残影，比龙田更快一分，在柯尼斯堡眼中，人像突然启动的跑车，后轮打滑吹起烟尘，稍作调整加速前进，声势惊人。

“这还是人类吗？”柯尼斯堡再次瞪目失声，卡尔斯鲁尔也张开嘴巴，满目不可思议。

“呲呲呲呲呲呲……”人双脚如风，不断搓起泥沙，身子前倾四十五度，左手挡风，右手拖剑，像漫画里的角色，充满极致的动感。

“太快了。”龙田双目微动：“也太慢了。”她算出接触的时间，开始吐纳，蓄势待发。

“还有七步。”人计算距离，脑中不断设计攻击的动作：“这样……她能接住吧？”

一呼吸……还有五步……

二呼吸……还有三步……

龙田：三呼吸，握剑，横斩一文字！

代理提督：一步，转身三百六十度，用旋转力量挥出一剑！

龙田腿脚生根，拧腰拔剑一记横斩，冷酷无情。而人却出现失误，转身半途重心失衡，一只脚飞上半空，把皮鞋甩掉了……幸好有意识八倍加速，人立即用左手接地，继续让右手划圆，带剑前砍。

下一秒，龙田会打到人的大腿，人会打到龙田的面部——因为失误，巧合地使人挥剑动作变横为竖，直冲对手面部。人看得清楚，因为他的失误，龙田挥剑偏早，虽然会打到他的大腿，但也让自己的一剑偏早与龙田的横斩错开了。

“她不躲吗？”

剑已临头，龙田的表情纹丝不动，面目决绝。

“不能打到她脸！”

人松开五指，他的竹剑如离弦利箭，在对手眼前飞向天空，呼啸而去。

“咔吧……”

“滴滴！系统与宿主痛觉神经网络同步进度+14……”

“要死！”人赶紧关了变速齿轮，忍受重击的剧痛。

“提督！”三女惊叫。

龙田被人撞倒，让人在她身上滚了过去，双目失神。

“他松手了。”

人倒吸冷气，瘫在地上不敢动弹——那咔吧声清晰传到他耳朵里，他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一条大腿又疼又麻，十分难受。

科隆跑过去，给人查看伤情。柯尼斯堡和卡尔斯鲁尔跟过去，围观提督。

“哈，还挺硬气的麻。”柯尼斯堡见人咬牙“呲呲”作声，笑道：“想叫就叫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人狠狠地瞪去一眼，把叫痛的冲动咬在嘴里，但疼痛还是从牙缝里跑出来了。

一阵脚步声，四个小女孩跑过来，围住躺下的龙田：“二大姐，你受伤了？”呆滞的龙田回神，向小女孩们投出放心的眼神：“没事。”当即起身。初雪拍拍胸口：“妈呀……二大姐，我见你躺着不动，以为你出事了。”龙田也摸摸腰腹：“嗯，是撞得不轻。”转身走向三女。

柯尼斯堡看得清楚，是人主动松手，放了龙田一马，想见龙田作何反应。

龙田俯视人的正脸，目光晦暗难明，在人以为龙田要感激他的手下留情，说出认输的话时。龙田哼道：“你输了。”

“喂！”柯尼斯堡当即跳脚：“明明是提督放你一马，免你破相，你说他输了？哈？他不松手是什么结果，你心里没数吗？”

“侥幸而已。”龙田一推眼镜，让镜片闪过反光：“我想你们看得清楚，提督那种状态……呵呵，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他为获胜不择手段，跟我比剑吃药作弊，即使获胜也不能算数。”

“你也没说：不能吃药！”柯尼斯堡还要呲牙，被卡尔斯鲁尔拉住。

“大姐，这位宪兵副队长说得没错。提督以不正当手段获胜，是不能算数的。”卡尔斯鲁尔示意大姐看看提督：“而且，他已经无力再战了，三妹在陪着他。”

听懂二妹的暗示，柯尼斯堡点头：“的确，提督是状态不正常，还受伤了。劳烦你把提督抬回去，让三妹照顾她。”龙田也不揭破，让吹雪四姐妹把人抬回提督府，科隆跟着。

人急忙阻止：“等等，我腿折了吗？”柯尼斯堡笑道：“你腿没折，她的剑折了！”人半信半疑，坐起上身一瞧，好家伙，龙田手里手腕粗的竹剑，从中折成三十度，可见打击的力度之大。人后怕道：“还真折了，幸好不是铁做的。”柯尼斯堡一踢人的大腿：“是铁的也能打折了！啧啧，你不知道你大腿多硬吧，说不定龙田真拿大刀砍你的腿，也砍不断呢。”

人急忙摆手：“别说了，我肉身凡胎的，可经不住真家伙砍啊，真是砍不断我也怕啊！”柯尼斯堡哼道：“看吓得你，逗你的也信。”

“我见过她用刀的，真的厉害！别再吓我了，我真的是一个普通人！”柯尼斯堡白眼连翻，扭头不理人了。

吹雪四姐妹见人血气十足，围着人受伤的大腿面面相觑。龙田见此又道：“吹雪，初雪，你们抬提督的两个胳膊；白雪深雪，你抬提督的腰；科隆你抬腿。”

“是！”小女孩们要动手，被人拦住：“等等，我能走，能走的，不用抬我。”龙田淡淡道：“你还有力气吗？”人试了一下，两胳膊一条腿软绵绵的，还真没劲了，只好张开双臂：“不好意思哈哈，我很重的，换科隆她大姐和二姐来吧，让小女孩抬我回去，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哈哈！”

“我让科隆照顾你，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柯尼斯堡、卡尔斯鲁尔要继续蹲着，别得寸进尺。”见人又要开口，抢道：“要不要我来抬你？”

“不用了，我哪敢让‘宪兵副队长’抬手啊，那不是找死嘛……”人晃晃双手：“来吧，小心啊，我很重的。”吹雪和初雪笑嘻嘻地扛起人的胳膊，齐道：“提督一点也不重哦。”白雪和深雪也扛起人的后腰：“提督真不重哦。”科隆则小心地托起人的大腿，和吹雪四姐妹一起走了。

龙田见人离开，目光一黯。

“嘿，你嘴上说他输了，心里是你输了吧。”柯尼斯堡抱手一碰龙田肩膀：“这次比剑的感受如何？”龙田冷冷地回敬一瞪，转向后方。

“大姐，我们还蹲小黑屋呢，进去吧。”

柯尼斯堡听到二妹的话，撇撇嘴钻过小门，把门合上。

在后方，龙田找到人丢出去的竹剑，竹剑斜斜立在地上，剑柄朝阳，一排小字“てんりゅう”跃入眼帘。

“姐姐啊……呵呵！”龙田看自己的影子躺在竹剑一侧：“我以做为榜样，你却变成那个样子，让我非常困扰啊。”她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擦镜片：“柯尼斯堡说你左眼能发出绿光，据我所知唯有‘深海能量’能让眼睛发光……你变成了类似‘深海栖姬’的生物吗？”她仰头望天，看天晴万里：“我这里没有云，没有雨，有发风，看久了会觉得烦躁。每到烦躁的时候，我们会比剑，彼此打气，以完好的状态投入工作。”

“唉……我竹剑折了，我把它打折了，你的竹剑却好好的。为什么这样……你、我、提督都散了，为什么要这样……”

孤独的人影立在竹剑面前，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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