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R与红警 第十一章：提督府（二）

“是无限续航。”龙田皱眉道：“深海舰队可以依靠海底通道进行补给、转移，甚至设伏，具有区域性。但如果是无限续航，会像狼一样不知疲倦地追猎，直到消灭目标。”博士点点头：“对，我还进行了大胆的想象，猜到了总督府提出三条情报的用意。”

“三条情报？”龙田回忆道：“是使人类病死、舰娘石化、天气剧变？”

“对……”博士笑容邪异：“那么问题是：变异栖舰是怎么做到的呢？”

“是发射矿石……”人的回答隐含兴奋的紧张：“或者叫发射污染物，用污染物做武器攻击我们。”

“居然是这样，真恶心……”除了博士，众女显露嫌恶的表情。人也是心中一沉，他根据眼下，对照游戏看到了难度：绿海舰队好比变异兽，绿海区好比矿田，根据游戏设定，变异兽在矿田里会恢复生命值，不用饱和攻击很难杀死，正合了博士“再生能力极强”的说法，如此类推，波波港周围的大海是“矿田”，绿海舰队在其中出没，不光难杀，惹上了还要被追杀到死。

“这么一来，我们必须有防止污染物毒害的办法。”龙田问道：“博士，你有腹案了吧。”博士摊手：“我可以用污染物制作隔离装备，但需要时间。”

“嗯，提督，你看？”

“嗯？可以。”人点点头。

柯尼斯堡哼道：“再生能力极强，高速自愈什么的，都是你们的猜测。要我做，我会探明虚实，带回准确的情报。你说呢，提督。”

“不做防护，中……中毒了怎么办？”

“区区栖舰，能有多厉害。”柯尼斯堡起身：“提督，我要请战出征，收集绿海舰队的情报。”

“这个……等博士做出防护的东西再去吧。”

“啧！我受够在港里窝着了，天天看Z21她们出海，我嫉妒得发狂！我需要战斗，用战斗证明价值，哪怕是远远地开炮做无用功，也比手痒无处发泄要好啊！”卡尔斯鲁尔上前：“我，卡尔斯鲁尔也要请战。我们是舰娘，存在意义就是战斗。作为兵器不能战斗，与废物何异。”科隆见此也站出来：“我科隆和姐姐同进同退。提督，同意大姐的请战吧，大姐她要憋坏了，我会看紧她，不让她涉险的。”

人看向龙田，龙田神情淡漠：“舰娘请求出战，提督可以回答‘同意’或‘不同意’。舰娘请战被拒绝，短时间会有沮丧、迷茫等负面情绪，提督及时化解即可，不会影响舰娘的战力。”

人见柯尼斯堡神情急切，心软道：“我同意，不过……”见柯尼斯堡瞪眼，缩了缩：“要跟巡逻队一起去。”

“嘿！我比她大，是她们跟我。对不对？”柯尼斯堡问小女孩，小女孩们点点头。科隆笑笑：“那我就留下了。”见人奇怪，解释道：“一支队伍最多由六位舰娘编成，一个港口最多有四支队伍同时出征。我们加巡逻队在一起有七位舰娘，比一支队伍多一位舰娘，所以我要留下。”人正要问，龙田开口：“一支队伍最多六位舰娘，是硬性规定。由六位以内的舰娘编队，有现成的阵型、战法可以任意组合，兼顾不同的舰船。超过六位舰娘，即使是同类舰船，没有对应的阵型、战法，出征后会顾此失彼，增加失败的概率。”

“这样啊，受教了。”人点点头：“科隆留下，柯尼斯堡和卡尔斯鲁尔，跟巡逻队一起去。”

“我要做旗舰。”柯尼斯堡哼道：“我的舰装比她们大，火力和防护也比她们强，理应由我担任旗舰。”人看向龙田，龙田点头：“大船带小船，一般情况是没问题的。”

“哦，可以。”人同意柯尼斯堡的请求，柯尼斯堡得意洋洋，嘴角如钩。

龙田问：“绿海舰队有柯尼斯堡率队侦查，余下吹雪四姐妹，提督要怎么安排呢？”人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吹雪四姐妹提着心，等待接下来的去处。

“她们也是窝在港里，一年没有出征了。”柯尼斯堡微笑：“我听说J系小船打夜战不错，晚上的巡逻、警戒等事宜交给她们吧。”人看向龙田，龙田斜着眼，像说“你自己考虑”。

“这可以吗？”人问吹雪四姐妹，吹雪四姐妹连忙点头，神情雀跃。

见面会结束，龙田带人和柯尼斯堡进入办公室，给人介绍提督办公室。

“第一课，舰娘出征，必须有提督签署的手令。”龙田拿起一支钢笔：“这是签字笔，用它签署手令，妖精会执行手令，给舰娘装载舰装、提供补给、开启出征通道等等。”她放下笔，放在办公桌上，桌上有一只妖精、一张白纸、一个红木盒，规规整整地像是仪式。

“现在，请提督签下名字，作为妖精辨识手令的参照物。”

人认真地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罗军——两个略显歪斜，与宋体字相近的汉字。对面的妖精见人放下笔，把纸卷起来扛走了，余下一个红木盒。人见红木盒有巴掌大，猜测盒里装的会是某些标识物，比如胸章？

“现在，我代表总督府，给提督配上‘代理提督’的职业胸章。”

龙田打开盒子，盒里果然是一枚胸章，由一条铜色横杠、蓝白二色盾牌、金色船锚组成。龙田把胸章别在人的左胸，告诫道：“你现在仅仅是代理提督，相当于临时工。我作为宪兵副队长，是可以直接裁撤你的。请你注意言行，不要犯错。”

人喏喏应下，龙田又道：“现在，请提督坐下，由秘书舰代拟第一张手令，交给提督签名。”

柯尼斯堡早已按捺不住，扯来一张纸哗哗写下六个名字，转给提督。人见代拟的手令没头没尾的，看向龙田。龙田面无表情：“用签字笔签下名字，手令立即生效。”柯尼斯堡兴奋得脸红起来，盯着人目不转睛。

人在右下角签了名字，柯尼斯堡一把夺过来，对着手令呵呵傻笑。龙田又道：“把这份手令交给船坞的妖精，就可以取出舰装、补满燃油弹药，下海出征了。”柯尼斯堡挺胸敬礼：“是，我会给提督带来第一份胜利，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急火火地跑了，兴奋的喘息犹在耳畔。

人有些傻眼，脑袋空空的：这样一份手令，没有“承天启运，皇帝诏曰”打头，不是洋洋洒洒一通官文，仅有六个名字，没说要干啥、为什么、做到什么程度，签了名字就“嗖”一下飞走了，然后六个舰娘出征了！

“这就去打仗了？”人迟疑地转向龙田：“这没问题吧？”龙田斜眼哼道：“你认为有问题，可以不签字的。”人手足无措：“那要怎么办，能追回来吗？”

“你可以等着，或是签署第二份手令。”龙田面无表情：“让吹雪、白雪、初雪、深雪四姐妹编成第二队，跟在第一队后面，支援和接应第一队回港。”

“好。”人立即拿纸写下四个名字，被龙田按住。龙田微笑轻语：“不要着急，好好想想，吹雪四姐妹在出征前，要准备什么。”人眨巴眼睛，一头雾水：要准备啥呢？

龙田笑而不语，缓缓离开办公室，像偷袭得手的BOSS，带着得意，嚣张地离开了。

“要准备啥呢？”人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决定找博士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