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也真有这般凑巧?”刚好我们上山,尊师张真人便即闭关。”
“龙门镖局七十余口的人命,却不是一闭关便能躲得过呢。”
“你是说,我师父是因为怕事,这才闭关的吗?”
莫声谷乃一武痴,他肯耐住心思,帮自己的五哥解释,已然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刚才,听了那祁天彪接连的言语讥刺,后来更是被其挑衅,一幅欲寻自己单挑的意思。
如不是为大师兄宋远桥所拦,只怕早就跳下场去,狠狠教训这个祁总镖头了!
对方此话一出,就像是点着导火线的那根火柴,引得这个炮仗再也忍耐不住,与之前的暗暗生怒不同,这回却是出真火了。
宋远桥虽然涵养极好,但听来人辱及恩师,却也是忍不住有气。
当着武当七侠之面,竟然还有人敢于言辞之中对张三丰不敬,那是十余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他缓缓的道,“三位远来是客,我们不敢得罪,送客!”
说着袍袖一拂,一股疾风随着这一拂之势卷出。
祁天彪、云鹤、宫九佳三人身前茶几上的三只茶碗,突然被风卷起,落在宋远桥身前的茶几之上。
三只茶碗缓缓卷起,轻轻落下,落到茶几上时只托托几响,竟不溅出半点茶水。
而祁天彪等三人,却在宋远桥衣袖挥出之时,被这一股看似柔和、实则力道强劲至极的袖风压在心口,登时呼吸闭塞,喘不过气来。
三人急运内功相抗,但不想那股袖风倏然而来,倏然而去,三人?心口重压陡消,都是大声喷出一口长气出来。
三人大惊,心知,宋远桥只须左手袖子跟着一挥,第二股袖风乘虚而入,自己所运的内息被逼得逆行倒冲,就算不立毙当场,也须身受重伤。
直到如今,三个总镖头方知眼前这位冲淡谦和、恂恂儒雅的武当宋大侠,实是身负深不可测的惊人绝艺。
宋远桥这一手使得暗中的白羽也是一惊,其不愧是执掌武当门户的大师兄。
武当派的独门内功确实厉害,练得越到后面精进便越快。
或许,当年的宋远桥甚至还挡不住谢逊十拳,可而今现下看来,就算谢逊他双目未盲,也不定就能够稳胜过宋远桥!
上回与俞莲舟酣战,已经证明了武当派的内外功夫,很是克制自己的武学体系。
白羽观察着宋远桥,不禁有些出神,心中念道,此次以殷素素娘家亲属的身份前来武当,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绝不可空手而回。
场中,三位镖头吃了一亏,知道宋远桥动了真怒,祁天彪就抱拳说道,“多谢宋大侠手下留情。告辞!”
说完,与同样面带惊惭之色的另外二人,就欲下山。
宋远桥听了,不温不火地客气几句。招呼着因被大师哥强先动手,从而未寻着机会发彪的莫声谷,将三人送到了滴水檐前。
祁天彪又转身言道,“两位请留步,不劳远送。”
他领教了宋远桥的武功之后,发觉这位宋大侠虽然身负绝世武功,但言谈举止竟无半分骄气,心中对他已是甚为钦佩。
初上山时,那兴师问罪、复仇拚命的锐气早已折了大半。
故而此刻说话,却一改先前的讽刺讥嘲,反倒是恭敬非常。
这让白羽又一次感叹,江湖上的事情,果然还是靠谁的拳头大来说话。
所谓的先礼后兵是不管用的,只有先兵后礼,人家才会在买你帐的同时,锦上添花地衷心道句佩服。
宋远桥与三大镖头正在说着客气话,祁天彪突见门外匆匆进来一个短小精悍、满脸英气的中年汉子。
正想作问,已听宋远桥唤道,“四弟,快来见过三位总镖头。”
当下,自是给祁天彪等三人互相引见。
而此人,则正是之前下山,采办师父百岁大寿应用物事的武当四侠张松溪。
张松溪笑道,“三位来得正好,在下正有几件物事要交给各位。”
说着,递过三个小小的包裹,像分礼物一般,每人送了一个。
祁天彪问道,“这是什么?”
张松溪道,“此处拆开不便,各位下山以后,自己再看罢。”
师兄弟礼数做足,将三人直送到观门以外,方与三个总镖头作别。
莫声谷一待三人走远,便急急追问道,“四哥,五哥呢?他回山了没有?”
张松溪好笑道,“我可没碰着你五哥。不过六弟早早就去远镇迎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要不,你先去山下等着。我和大哥在厅上等那三个镖客回来。”
莫声谷叫道,“这三个镖客还要回来,他们想干什么?”
他以为三人还要回来找麻烦,才刚歇下去的怒火,喷地一声又冒了出来。
见自己这个七弟还是这般急躁,张松溪刚想对宋莫二人解释,就见门外,祁天彪等三人已然匆匆赶回。
三人进入堂中,直接对着张松溪纳头便拜,张松溪只得再缓说明,急忙朝对方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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