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从地里运回去还有好几道工序的。
将玉米的外衣剥开,摊在地坝上晾干,进行人工脱粒,再将玉米粒晒干,这样装袋的玉米才能存放的久,不至于受潮或者被蛀虫光顾。
砍掉的玉米杆子,直接一排排摆放整齐,放地里晾晒干后再捆成捆背回去当柴火烧。总之就是物尽其用,不枉费人们劳心劳力的种它。
所以,给玉米脱粒是个辛苦活,尤其是手。
吃罢早饭,几个孩子就很自觉的往窝盖里一坐,盘着腿就开始干活了。
一边看电视,手上动作不停。整个的玉米不好剥,先用钻子将玉米戳几个路子,然后再用手用力转几下,被阳光晒得半干的玉米就很容易脱落了。但就算是很简单,也架不住量多,天天这么剥下去,手掌都泛红肿了。
林晓抬起右手,看到大拇指内侧的这块肉肉,因为不停地剥玉米,已经红红肿肿的,用手捏感觉麻麻的,难受的紧。
左看右看,爷爷去打扫猪圈了,奶奶也在一旁剥玉米,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手里的玉米拿了好久,半天没剥下一粒来。旁边的弟弟
也比较慢,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剥,看了下窝盖里的玉米,哟呵,好像就只有她干的最快,剥的最多。
太不公平了。
将手里的玉米一甩,蹭的一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往凉床上一趴。
我也要睡瞌睡。林晓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翻了个身。
听到动静的林记扭头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活。
“老帽儿,老帽儿。”打扫完猪圈的林爷爷过来,就看到这一个个的都睡觉了,用手将林奶奶给摇醒。
半梦半醒的林奶奶被推醒,手里的玉米也掉了,迷迷糊糊的望着林爷爷:“爪子?”
“嘿,你们列才叫个搞笑的很,一个二个的都打瞌睡,列包谷还不晓得啥时候才扣完。”
林奶奶一看,孙女不晓得啥时候也躺在了一旁,睡觉都打起呼噜了,幺孙儿也不晓得跑哪哈去耍了,就剩一个记娃还在慢悠悠地剥。
“幺孙儿到哪哈去了?”林爷爷埋怨道:“日嘛一天到黑连个娃娃都看不住,就晓得睡。”
“你不也在屋头,个人不晓得看,就晓得凶人,你凶个锤子啊凶。”林奶奶反驳道
忙活了一上午,本身就很累,先是被吵醒,现在又被骂,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的性子本身就很要强。
被她这么一呛声,林爷爷不敢还嘴,只是说道:“搞快点起来了。”
“呜啊……”
屋外传来了幺孙的哭声,林爷爷顾不上其他,连忙跑出去看个究竟。
地坝,连着吕家的那头,林明斌刚被吕文推了个倒仰,他就这么倒在地上哭。林爷爷出来,正巧看到,急忙赶来将他抱起来。
“娘诶,幺儿乖,莫叫唤了。”将孙子抱在怀里安慰,腾出一只手去检查他的后脑勺,摸到一个鼓起来的包,估计就是刚才倒地上磕的。顿时心疼地不得了。林奶奶也赶了过来,看到哭闹不停的孙子,目光瞥向一旁的吕文,眼神都变了。
“我又不是专门推他的,哪个叫他拿棒棒来打我们的簸箕,他要不打我就不得推他了。”吕文仰着头,一脸我没错的表情,让林爷爷的火气更大了。
怒道:“他好大你好大,你还是个当表叔的,一个两三岁的细娃儿,你楞个一推,拌(摔)到脑壳,要是把他整傻了啷个办,你赔得起嘛?”
“好大的口气,轻轻儿列么一推硬就是拌傻的哟!”
听到有人搭话,林爷爷闻声望去。只见吕德新从屋内出来,走到吕文身边,将他往自己身后推。
“卧·槽。”
林爷爷怒骂道“吕德新,你个背时龟儿子的,老子还没啷个做,你就把你孙头护到起,日嘛就凶他两句,连毛都没碰到一根,你个龟儿子的,列这就开始护犊子了,啊?,我他·娘的娃娃头上都起大包了,你还说就轻轻推那么一哈,老子把你孙头拉过来也轻轻推一哈行不?”
“也不推好重,就轻轻推一哈,你敢不敢拿来给老子告一哈嘛?”
林爷爷将孙子递给身边的林奶奶,走过去就要动手。本来没打算怎么着的,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平时自己也会磕着碰着,但好歹这次是吕文将他推倒,不说别的,一句简单的道歉总得有吧。结果小的老的,都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他脾气不上头才怪。
看着林爷爷过来,吕德新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前擒住他。但林爷爷是何人,十里八村儿有名的杀猪匠,出了名的力气大,不然几百斤的猪,没点子力气的话怎么可能搞得定。
是以,饶是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吕德新,在他面前也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看着吕德新过来,气红眼的林爷爷一个甩手,将他伸过来的双手打掉,再一巴掌甩过去,直愣愣的打在了吕德新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将在场的人都给听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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