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请那老者上车,和他了解本地的情况。
原来本地一直都怎么太平,再赶上荒年,盗匪自然蜂起。
因为这样的情况,所以不管是普通的行人,还是商旅,都结伴而行。这一回差不多凑了几百人结伴而行,结果没想到,还是撞到了盗匪,若不是刘衡出手,怕是这伙人都要被盗匪杀尽了。
“老丈的气度,不像是商贾啊。”刘衡听着那老者叙述,纳闷问道。
那老者虽然穿的是粗布衣服,朴素的很,可他的气质却殊于常人,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商贾,大大不同。
“老夫的确并非商贾。”老者这般说着。
“不知老丈高名为何。”刘衡这般问道。
那老者想了想,道:“老夫不过一山野村夫,何烦贵人相问。”
从一开始问话到现在,刘衡就感觉到这老者似乎对自己有敌意,而且是成见很深的那种。似乎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们,他或许连话都不会和自己说。
刘衡觉得莫名,心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么。
少时,那老者借故下车,便没有再上来了。
晚些时候,一行人停下来扎营,军卒们埋锅造饭,而那些跟随着刘衡的百姓商旅,也都各种想办法休息和弄吃的。
刘衡在车内小憩,等待营帐搭建完毕,就在这时候,听得车外有吵嚷之声。
“君侯在休息,旁人不得打扰!”
“君侯是想见就见的么?”
……
刘衡撩开马车的帘子,喝问道:“怎么回事?”
车边护卫的军卒立即回身一礼,恭敬道道:“回君侯,这边有人想要见您。”
“什么人?”
刘衡这般问了,那军卒让开一个甚微,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正叩拜于地。
刘衡也是闲来无事,便耐着心问道:“你有何事?”
那中年男子伏拜于地:捧着一卷竹简举过头顶。
军卒在刘衡的示意下,将那竹简递了过来。
刘衡展开竹简,一列列的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竹简上的字,大概意思就是感谢刘衡的相救之恩。
刘衡看了以后,问道:“这竹简是谁写的?”
那伏拜于地的男子道:“回君侯,这竹简是我家小姐写的。感谢您的相救之恩,同时也对我家老爷的冒犯表示歉意,希望您不要挂在心上。”
“你家老爷?哪个?”刘衡不解。
那男子想了想,道:“我家老爷便是之前君侯邀请同乘的人。”
“是他啊!”刘衡哈哈一笑,心道想不到那个臭脸的老头,和这个彬彬有礼的小姐,竟还是一家人。
刘衡当然不会错过眼前这个机会,问道:“你家老爷是什么来头?”
那男子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不敢不说实话,道:“我家老爷姓蔡,赎个罪说,单名邕。世人称之为伯喈公或蔡中郎。”
“蔡邕!”刘衡听到这话也是精神一震!
如果是蔡邕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关于蔡邕的事,刘衡还是有些了解的。
大概在两年前,蔡邕因殿前奏事得罪了刘宏,所以被发配去了朔方郡。大概在一年前,刘宏因惜蔡邕之才,所以赦免了他。蔡邕因此举家搬到冀州来住。
蔡邕是当世的名士,也是著名的狂士,性格桀骜,那是很有脾气和主见的人。
经历这样的事,他不喜欢刘宏,那也是人之常情。而刘衡身为刘宏的胞弟,不受他待见,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刘衡继续问道:“蔡中郎此番又意欲何往呢?”
那中年男子听到刘衡的问话,回道:“胡蛮频繁入侵,本地又盗匪横行,我家老爷觉得冀州也不安全了,打算举家前往江南避难,投奔在那边的好友羊续。”
听得这话,刘衡心说和自己心中的历史,差不多对上了。
蔡邕就是这时候去了江东居住的,后来因为董卓进京,再度征辟了蔡邕,蔡邕才又重回官场的。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手上的这封手书!
这是蔡邕女儿写的,也就是说,这应该是蔡琰写的!
以历史来看,知道蔡琰蔡文姬的人,当然是比知道蔡邕的人多的。
著名的《胡笳十八拍》与《悲愤诗》,便是出自她手。
蔡琰这位不世的才女,命运凄苦。她先是嫁给卫仲道为妻,结果新婚一年左右,卫仲道便死了。
后来她为匈奴人所虏,成了左贤王的妃妾,生有两子。曹操得知她人在匈奴部,顾念自己与蔡邕亦师亦友的情份,差人以白壁一双换她回来,匈奴左贤王畏惧曹操之势,不敢不放人。而蔡琰也不得不和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从此天人永隔,再酿悲剧。
而后种种,这蔡琰的一生,当真令人悲叹。
刘衡仔细想了又想,对那中年男子道:“替我回告你家小姐,她的手书我看过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和你家小姐商量,还请她拨冗一见。”
以刘衡身份而言,他这话说的非常客气。那中年男子听了,伏地又是一拜道:“小人惶恐!小人这就回去告知我家小姐。”
听到这话,刘衡一笑,而后又道:“记得莫让蔡中郎知道了。”
“是!”那中年男子领命,回去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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