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皇妃……”没一会儿,那俩小姑娘就跑回来了,顺便还带回了两个侍卫装扮的人。
我疑惑的坐了起来。
他们怎么敢来这?除了这六个婢女,凌云深是不准任何其他的婢女和侍卫擅自闯进我的院子的。
他们跪在地上,一个侍卫举着一封信和一块黑玉牌,“这是殿下留给皇妃的信和令牌!”
向晚——就是那个领头的婢女要去接,被我看了一眼,不敢动了。
“凌云深呢?”我冷声问道。
“殿下已与隅中时分随大军出征!”侍卫回答。
我皱眉,“出什么征?”
“殿下说,皇妃想知道的问题都在这封信中!”拿着信的侍卫又往上举了举那封信。
我伸手,向晚连忙小心翼翼的拿过那封信和那块黑玉牌放到我手中。
我把黑玉牌转着看了两遍,想起来,进宫那天凌云深腰间挂的就是这块黑玉。这种纯净的黑玉在21世纪很少见,更别说还这么大块了,我比了比,比我的手还大一圈多呢,上面就刻着一个“凌”字,半点儿花纹都没有。
“这是殿下的信物?”我问侍卫。
“是,墨冼玉佩是殿下唯一的信物。”侍卫回答。
墨冼,这名不错!
我轻笑着拆开那封信,看到那几行黑糊糊的小字,顿时后槽牙一酸,都他妈鬼画符似的。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的字和原来世界秦朝时的小篆差不多,不过,是行书版的小篆。
说真的,这半月看这种字看的我脑袋都大了。看书时,有的字我是连懵带猜的读,读出来还得等凌云深过来了,向他再确认一遍。有的我甚至猜都猜不出来,那就直接圈出来,等凌云深直接告诉我是什么字。
我觉得,我之前是被薛言的那个婢女给忽悠了,才觉得这的字和21世纪的繁体字一样。
我翻个白眼,伸出手指划过那六个婢女,指向那两个侍卫,“向晚你们下去,你俩留下!”
等六人退了出去,我招手让那两个侍卫站起来上前几步。
“殿下既然让你们把信给我,那就说明他对你们足够信任,殿下信任的人,我自然也信得过。你来,把信读给我听!”我把信递给之前拿信的那个侍卫。
两人对视一眼,那个侍卫上前接过了信,后退两步,读了起来:
“吾未婚妻薛敏亲启:边关告急,吾为皇子,须先国而后己,御外敌,保社稷,他日得胜归来,必携尔手,高堂立誓言,自此不分离。
府中事,暂劳敏敏。房秉、展攸乃吾亲部,凡事可询二人。
另,若无必要,不可出府。若要出府,须房秉、展攸在侧。
深书。”
他读完后,静静站在原地,我低着头把玩黑玉牌,“哪个国家找事?”
他低头回答:“回皇妃,是临国!”
“为什么会起战争?”
“临国一直和我国不合,两国边境从来没有太平过。此次临国突然二十万大军陈兵胥壅关,是有意打我国个措手不及。”
“其他三国有动静吗?”
“幽国在调兵,安国和南国尚无动静。”
“你们上过战场吗?”
“没有,属下等一直跟随在殿下身边。”
“那殿下也是第一次上战场?”
“是!”
“殿下是主帅吗?”
“不是,太子殿下是主帅!”
“太子殿下之前上过战场?”
“太子殿下也是第一次。”
“还有哪个皇子去了?”
“没有。”
“将领呢?”
“临老将军和云衡将军为副帅。”
“临老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国两朝将爷,有勇有谋,十七岁上战场,二十三岁为上将军,至今无一败绩,虽已至花甲,仍不减当年勇。”
“云衡将军是太子三舅?”我猜是,可我现在需要确认。
“是!”
是他妈呀是,我心里暗骂,这佑帝说是要他家太子督军去打仗,却分明是让我家凌云深给他家太子拿命换战绩呀!
他妈的这爹心也太偏了吧!
他凌云深不是说老皇帝喜欢二皇子不喜欢太子嘛,不过显然,那老皇帝最不在乎的就是他,这个傻帽,被他爹当枪使啊!
关键是,临国陈兵不是今天就发生的吧,他爹让他去战场也不是今天早上就说的吧,这混蛋,一点儿气都不给我透,还成亲呢,成个球!
我心里蹭蹭冒火,可面上不曾显露分毫。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是作为“主心骨”的基本功。除非,天塌了。
混蛋凌云深,你大姐我刚对生活充满兴趣,你必须给我活着回来!
“传七皇子的令,封府!除平常必要的生活采买,任何人不得进出王府!”我把黑玉牌举出去,下令。既然凌云深这么放心把他的大后方交给我,我也得在其位,谋其事是不是?
谁让我是七皇妃呢?
“是!”两人抱拳应道,“皇妃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封府封的是人,而不是消息,前线……就是战场、皇宫以及霄阳城内,有任何动静,都要及时告诉我。”
“是!”
“你们两人稍后看看怎么帮我弄一张战场形势图来,如果是五国九州的图,那就更好了。”
“是!”
“你是房秉?”我看着那个先前拿着信,后来又一直回我话的侍卫,他身材纤长,皮肤很白,长得很俊,最主要的特征是右眉梢处有颗痣,腰间佩着一把刀。
“是!”
“那你就是展攸?”我转头看向另一个,他较之房秉高点壮点,肤色微黄,一脸的正气凛然,腰间佩着一把侍卫剑。
他抱拳,“是!”
“好,我记住了。剩下就是府里了,我对府内还不是太熟,还要依仗两位。”我起身对两人作了个揖。
两人慌忙跪下,“属下分内之事,皇妃此举实折煞属下。”
“两位快起。”我上前扶他们起来,他们慢慢后退着站了起来,等他们站直身体时,已和我隔了一臂距离。
我看他们的样子,对我恭敬是恭敬,就是太疏远了。凌云深回来之前,他们得当我的“左右手”呢,太疏远了可不好。
“两位先去忙,等吃过午饭,打扮打扮,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后还需两位带我在府中转转。”
“遵命,属下先行告退。”两人应声,慢慢后退出了院子。
等看不见两人人影,我神色阴沉的盯着黑玉牌,这块黑不溜秋的东西的分量可不轻啊!
“向晚——”我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皇妃……”向晚连忙跑了进来。
“上饭吧!”
“是!”她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六人就端来了饭菜。
“你们去吃饭,吃完了来帮我梳妆。”
“是!”六人列队退下。
我轻轻叹气,我感觉我现在使唤她们也是越来越顺手了。要知道,前世,我就算再忙再累,可是连保姆都没请过的啊!
很快吃完饭,六人又是围着我一通忙活,换衣,挽发,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给我收拾出了一个贵小姐的形象。
当然,我是不化妆的,我信奉“自然美”。
想着房秉和展攸还得等会儿才来找我,我就拉着六个小姑娘聊聊,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们聊天呢!
“你们五个来府中时间不长吧?”我问除向晚之外的那五个姑娘。
“……是!婢子们是同一天进府的,今天是第二十一天!”
“是!”一个姑娘回答了,其他四人连忙附和。
我砸砸嘴,也就比我早几天!
我看向晚,“向晚呢?你在府里多久了?”
向晚福了福身,“回皇妃,婢子从九岁就在殿下身边伺候,后来殿下出宫建府,婢子便跟着进了府!”
“你现在多大?”
“婢女今年二八!”
“嗯,”我点点头,“六年了,也算殿下身边的‘老人’了。”
六人站得一条线似的,都垂着头。
“放松放松,”我轻笑道,“我吃素的习性你们第一天就知道了,咱们都相处半个月了,我可没从你们身上咬块肉下来呀?”
她们忍不住咧嘴一乐,少了些拘谨。
“对嘛!都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多笑笑,那才美呀!”
她们面带微笑,依旧低着头。
看着她们,我也微笑,心里却在叹气摇头,我从走上黑道开始,就再也不和心思敏感、性子单纯的小姑娘交朋友了。
——这也是我之前从不单纯和她们聊天的原因。
屋子里一阵沉默,刚才我一句话提上来的气氛又沉寂下去了。
正当我再想找点话题呢,房秉和展攸进了院子,他们站在屋外,单膝跪地,“属下请皇妃安!”
我走了出来,“请起!”
“谢皇妃!”两人起身。
“那现在就走吧!”
“皇妃请!”两人站开,把中间道给我让了出来。
我顿了顿,抬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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