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仅是个传说 第 十 二 章： 遗落的补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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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火星。”黎惊叫。也许是成天寻找石头心里想的缘故，也许是光线造成的错觉，黎惊奇地看见：大扔出的石头和地上的石头相撞时，发出无数颗闪光的火星。

“臭小子，想火想疯了吧。”姜石年嗔怪地瞅瞅儿子，石头发出的光，他也看见了，不过，他看见的是好多像是深蓝色但又像是黑的的光点。

黎跑了过去，捡起了石头。石头并没有碎裂，只是原本黄中带黑，坑坑洼洼的表皮掉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黑乎乎的石头。

“大，这……”黎见过好多石头，有白的，黄的，还有花花绿绿的，当然也有黑色的，不过眼前的这块石头，他还是头回见到。外表和自家东山上的石头虽然有所不同，但咋看也就是一块再平常不过的石头，可里面却是黑乎乎的，而且看上去发亮，好像还有好些像是天上的云彩一样的东西。

姜石年接过石头，打眼一瞅，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虽然他也见过不少的石头，但眼前的石头纹理很细密，而且上面还有像是天上的云彩一样的东西，还有……

他突然想起了娘讲过的一个传说：

很早的时候，不知是啥原由，天突然塌了一个大洞，带之而来的是大地裂毁，大火蔓延不熄，洪水泛滥不止。曾经抟土造人的女娲娘娘眼瞅着自己的儿女受苦受难，心里很不好受，于是便没明没夜地在练石补天。后来，天补好了，还剩下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散落在各地。石头五颜六色。儿女们也是看着漂亮，便想法设法做成了各种各样的小物件，带在了身上。

姜石年从小就见娘脖子上戴着一块蓝盈盈的石头。娘说是老奶奶女娲娘娘留给她的。还说,石头就是当年的补天石。

娘还说：当年剩下的补天石，除了儿女们佩带外，还有好多遗落在了各地。其中，有一种黑色的石头，因为黑色象征着黑夜，象征着乌云，象征着……所以，人们有忌讳，很少有人佩带和保存。

不过，姜石年也听到过不同的传说。部落的老祭师就曾经说过……

“大首领……”一个人走了进来。

听声音，姜石年就知道是谁来了。心里一阵惊喜。

“大首领，可把你找着了。”来的人是老祭师。按照部落的传统，每逢部落迁徙，除了祭天，还要祭祀先人。一来，是向先人告别，二来也是祈望先人保佑。不过，各家各户的祭祀，都是自己安排，自行其是。但部落里的祭祀可是有一定之规的。昨天祭天仪式后，老祭师焚香敬拜主神,诚心默念祝告文，接下来的占卜很顺当，根据神的旨意,部落的祭祀就定在了今天正午。刚才,忙完了大首领交办的几件事情,眼瞅着太阳快到了正头顶，老祭师赶忙回到部落去请大首领，最后三找两找才找到了石洞。

“老祭师，额也正想找你呢？”姜石年迎了过去，“快，瞅瞅这石头……”

老祭师刚要shen手接石头，眼前一片星光闪耀，亮的晃眼，整个人从头到脚像被天火打中一样，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石头再次落在了地上。

石头不偏不斜正好又砸在了另一块石头上。

其实这纯粹也就是巧合。姜石年把石头递给了老祭师，老祭师却缩回了手，石头自然只有掉在地上了；至于再次砸在石头上，那除了巧合，还有……石洞里到处都是石头。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也许就是天意了……

石头再一次受到撞击，又绽裂开许多碎石，露出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闪着点点星光，忽明忽暗。

“天神在上……”老祭师“扑通”跪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着连连叩头。

老祭师很早就听大讲过这样一个传说：

当年，女娲娘娘补天后，散落在各地的补天石，大多被儿女们做了装饰，但还是有一些看上去歪瓜裂枣[注：1]的，或者是颜色杂七杂八的，被抛弃在荒山野岭，最终深埋在地下。

不知多少年过去，几乎无人知晓。只是留下一个传说，当年遗留的补天石中，有一种黑石头，上面有云纹，还有……会发光，有幸得到者，部族将会……

老祭师的大也是从老辈们口口相传中听说的。起初，他也就是听听而已。不过，后来，……

那天，他睡到半夜，被人喊醒了。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红光，亮的刺眼。

只有一个声音：神人欲降，天坠火星，……若得天石，护佑苍生，族之大幸，民之大幸。

老祭师的大虽然听的清清楚楚，但好多话听的懵懵懂懂，不过，最后的一段话，他悟透了。

三天后，部落现在的大首领降生，……

再后来，直到老祭师的大临死前，也没等到补天石现世。

“老祭师，这石头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姜石年虽然从见到石头时，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他可不敢瞎猜瞎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听娘说过，祖祖辈辈有好多人都在找传说中的补天石，后来，他还亲眼见过爹好几次带着老祭师的大一走就是好些天；还有爹临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找到补天石。这些年他也出去找过，他不敢相信：苦苦寻觅的东西竟会如此不经意间现身。

“……”老祭师连连点头。其实，他也只是听大说过传说中的补天石，“不过，额听大说，补天石是女娲娘娘采天地之灵气，汇集万物之精髓，才炼制的通灵神器，上面有天上的云彩一样的东西，还有……”老祭师说了好多，双手作拱，“大首领，所以，额也不敢妄自断言。”

“行了，老祭师，都火烧眉毛了，礼就免了。”姜石年摆摆手，“老祭师，您是通神的祭师，瞅瞅不就断定了。”

“大首领，补天石乃天降神物，额等凡夫俗子可不敢乱碰。”老祭师连连摆手，“亵渎神灵，额遭天谴事小，部族前途命运乃大事也。”

“嗨！”姜石年长叹口气。老祭师说的话不无道理，姜石年只得弯腰拿起了石头，捧在手中。

老祭师来回端详，好久没有出声。终于长出口气，“扑通”又跪在了地上，连连叩头，喃喃道：天石，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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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歪瓜裂枣：方言.形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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