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把炼妖壶 015.两种抉择

听到了林常衡的话语，秦荀并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惊讶。

从他一开始跟自己提这些，秦荀就已经能猜测出来他想表达的东西了。

于是，他点点头，做出了一个让对方继续的手势。

林常衡点点头：

“第一次工业革命终结了人类手工生产的历史，被一个茶壶盖盖启发，人类开始了现代史的开端。而普通人却不知道的是，这也成为了神明们衰弱的开始。当人类发现，不用信仰神明，他们也能活的很好时，第一个质疑声跳出来了。“神究竟是什么。”

“其实真要说起来神学与质疑神学二者的辩论性，那可能我们聊到明天都聊不完。我长话短说，总而言之，在第一次工业革命后，一些人……发现了一件事。神，也是一种生物。只不过，比我们强大一些的存在罢了。所以，随着质疑者的越来越多，当神秘逐渐褪去了神秘，一切的一切，一应昭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的爆发。以世界上第一个完成工业革命的国家不列颠开始，法兰西，德意志……在短短数年时间内，以机器理论为基点，一场起于对神明的质疑，进于对神明的研究，终于对神明的毁灭的战争开始了。而那时候，我们在闭关锁国。”

听到了他的话语，秦荀试探性的问道：

“所以……神明败了？”

“不。”

林常衡摇摇头：

“准确的说，是“神秘”败了。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隐藏在人类族群之中的不同存在。那些原本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生物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而带着对他们的好奇心，一场清洗已经不可避免。于是伴随着蒸汽时代的开始，人类在各个领域以这些神秘的存在为蓝本，开始了跃进时代！物理，化学，科学等等新鲜词成功的替代了信仰，神秘，魔法等等老旧的形容词。”

说到这里，他忽然叹息了一声：

“而当新旧的认知产生碰撞时，战争，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习惯了几千年统治着这颗星球的神明们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机。而等他们意识到时，已经晚了。说句通俗点的话语，在钢枪和大炮面前，没有充足应对之策的他们落败是早晚的事。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聪明的一些选择了逃亡。而反应慢一些的，则被当做了标本，永远的停留在了解剖台上。”

“他们不做反抗么？”

“当然做了。可是，连那场十三十四世纪因为神明的怒火而产生的黑死病都能被人类扛过去，他们的手段……在当初那个年代，已经落后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就好像现在的生物界，没有天敌的生物，进化的进程总是最慢的。这是发自基因里的惰性，无法改变。而当他们想要改变时，已经太晚太晚了。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他们败了，可人类也无法灭绝他们。因为如果真的被他们联合起来，以当初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的欧洲人，还抵抗不了。于是，一个……在他们眼中算作“条件”的和谈开始了。而这个条件……则是一群最与世无争的“神明”。他们不追求信仰，只追求对这片天地的体悟。他们很少插手普通人的事情，更喜欢的是寄情于山水，喜欢看着那群陪伴着自己很多年的人们依靠自己双手的努力奋斗出更好的明天。只有在天下大乱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才会出手，上体天心，为了最快速使人们能够获得平静的生活而做出努力……“

“……”

秦荀愣住了。

而林常衡继续说道：

“可是偏偏……他们拥有最广袤的土地，而在这片大地上处处都是外面的神明眼馋许久许久的东西。这群与世无争的神明为了自然的和谐，从不过渡开采，也知晓万事万物总有一线生机。信奉着生而不绝的信念，一代又一代的把自己的思想传播给他们深爱着的人们，让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哪怕王朝更替数千年，他们也始终能保证这片土地上的族群对同胞，对这片天地的认同。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在其他神明为了争夺信仰而打生打死时，这群神明却启蒙了最早的一批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教导了他们如何自强，如何在没有神明的领导下学会这些美德，心中装满对这片天地的敬畏……他们认为，世间万事万物有灵，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们更多的要依靠自己，而不是把信仰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

说到这里，林常衡苦笑了一声。

“可是……他们光顾着看着自己这片土地，却忘记了……在时间长河之中，不止是人类拥有了七情六欲。其他的存在，也逐渐拥有了这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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