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范进举提供的信息,张明远思索了半日,喃喃自语道:“按理说窃贼必定是当日出入‘古珍轩’的二十四人中的一员,但经鉴别对比诗作,这二十四人均可排除。那又会是谁呢?我与这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于我?”
沉吟半晌,但还是有几处不明:一是此人的作案动机是什么?难道就因为那子无须有的‘夺妻’之恨?二是他是如何窃书的?‘古珍轩’如密室般仅有大门可出入,且大门安有古籍感应报警器,那书是怎么带出去的?三是既然窃书成功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诗作线索,难道就为了要诅咒我?
思索半天毫无头绪,突然心念一动,心中似有触动。
‘珍味坊’小吃街远近闻名,以其正宗公道、品目众多而闻名。因其紧邻燕南大学后门,每日前来品尝美食的大学生情侣络绎不绝,生意极其火爆。
‘老汤鸭’店铺内,梁必英带着新换的女友正在卿卿我我相互喂餐。
“梁必英,你给我出来,你又想不负责任了?”
梁必英回头一瞧,见范瑞虹不知何时立于桌旁,心头一紧顿时脸色大变,还以为是范瑞虹来找麻烦,忙笑嘻嘻说道:“瑞虹妹妹,你怎么来了?快来坐,今天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范瑞虹突然俏脸一变,泪水顺眼角流了下来:“梁必英,你这个混蛋,我姐姐现在还挺着大肚子在医院躺着呢,你倒有心情在这寻花问柳。”
梁必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不是范瑞虹对付张明远的台词吗?怎么用在我这了,难道范瑞虹也喜欢我?心头狂喜,正思虑间。新女友站了起来,‘啪...啪’两耳光扇在梁必英肥脸上,只打得他眼冒金星,疼痛不已。
“梁必英,你就是个混蛋。怪不得别人说你三心二意,我还不信,今日算是让老娘见识了你卑鄙无耻的一面。以后别来找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们一刀两断。”新女友恨恨道,掩面而出。
“范瑞虹,你丫想怎样?”,梁必英怒道。
“给你积点阴德,别整天欺负我们善良的姐妹。梁必英啊,你长点记性吧,指不定哪天被人阉了。”范瑞虹恨铁不成钢谆谆教导,接着又说道:“对了,有人找你,跟我来。”
梁必英自在‘斗诗’事件后,就被活波可爱,淳朴无邪的范瑞虹所吸引,内心早就爱上了范瑞虹。但‘斗诗’事件让其在范瑞虹面前丢尽了颜面出尽了丑,加之范瑞虹心有所属,更是自惭形秽不敢表白。因此整日只能借酒消愁愁更愁,虽也多交女友麻痹自己,但那都是逢场作戏,没有实质进展。
此时突然见到范瑞虹主动靠前说话,虽然暗含恶意,但犹觉那是天籁之音,忙随口答应,结了饭钱,随他走出去。
范瑞虹引着梁必英专走蜿蜒曲折的小胡同,直把他搞得晕头转向。虽然心存疑虑,但好不容易有和女神接触机会,当然不肯放弃,只能硬起头皮走下去。
“梁大少爷,还认识我么?”
待走到胡同尽头,冷不丁一声戏谑之言传来,梁必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回头看时,见张明远立于面前。
“你丫张明远想干嘛?我丫都向你低头认怂了,你丫还想怎么样?”,突然有所感悟,忙又说道:“我知道了,你丫肯定怀疑我诬陷你窃书是不是?”
“少废话,我早就看你贼眉鼠眼方头大耳的不是东西,老实说是不是你诬陷明远哥?”范瑞虹怒道。
梁必英哭笑不得,原来把他找来是为了澄清心上人冤屈,心中不禁一阵苦涩,小声说道:“瑞虹,真不是我诬陷张明远的,在你面前我哪敢说谎。”说完,脉脉地望向范瑞虹。
范瑞虹给他盯得脸色一红,不再说话。
“梁必英,我信你的为人。你虽然外表粗俗,行为多有不羁。但据我观察,你心志并不坏,只是你心中藏有难言之隐无处释放,只能借助游戏红尘的狂妄不羁来麻痹自己。外人被你的表象所迷惑,认为你是浮夸虚浮的富家子弟,其实你心存大志,只待时机到来一鸣惊人。像诬陷我窃书这样的蠢事你是绝对干不来的,我说的对么?”张明远笑吟吟看着他。
梁必英首次听得外人公正评价,还是冤家点破心事,不禁一呆。偷偷瞄了一眼范瑞虹,见她面露惊讶沉思之色,心中不禁一喜。笑嘻嘻道:“知我者张明远也。说吧,找我来有何事?”
张明远笑道:“这才是梁必英。有人诬陷我盗取‘十三经注疏’想必你也知道,我思虑几日后感觉其中蹊跷连连,必含有什么大阴谋。前日我夜探‘古珍轩’得到一条线索,就是这首诗,你看看。”
梁必英接过诗作,端详了半天,交给张明月。笑嘻嘻说道:“此诗留在案发现场而没被警察找到,定是隐藏很深,你应该是在案犯的藏身之处找到的。你推断是那几日出入的学生所为,因此我猜你丫要打听某个学生的情报信息,是不是?”
张明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透自己心事,说道:“谁不知道你‘梁斥候’称谓。你猜的对,我想打听作如此恶毒之诗诬陷我的人。”
梁必英嘿嘿道:“你丫说的轻松,有什么好处呢?赔本买卖我可不干。”
范瑞虹怒道:“梁必英,你疯了,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信不信现在明远哥就能揍你。”
梁必英吐吐舌头道:“瑞虹,我开玩笑呢,别当真。”
张明远笑道:“待此事了结,我送你个大礼。”
梁必英道:“你丫别忽悠我。”
说罢,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笑嘻嘻道:“有点眉目了。我托几个哥们了解了一下关于你丫的最新情报信息。发现有个叫裴如悔的人和你有点过节。”
张明远诧道:“裴如悔?我只听说过这个人,但从没打过交道,能与他有什么过节?我只知道此人生性孤傲,性情暴躁;为人不喜交往,整日沉默寡语;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没什么朋友。不过知道此人爱好诗文,热衷武术,现是学校第二大诗社‘浪人诗社’成员。这个裴如悔你了解多少?”
梁必英戏谑道:“表面没过节,不代表心生嫌隙。裴如悔这丫,名如其人,做事鲁莽果断,从不后悔。家境贫困,只有一老母在世,不过此人孝悌和顺,是个大孝子。性格孤傲,自负才学无人能及;心事缜密,逻辑推理能力强;行事乖僻,不善与人相处交往;爱好武术,体力惊人武力超群。前些日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喜欢上一个小萝莉,谁知这女孩根本瞧他不上,转身喜欢上你张明远了。我猜想以他的性格不和你喝血就算不错了。目前,他老母病重,请假回家尽孝了。”
说完,瞄了下范瑞虹,见她脸含怒气,面露不善,忙住口。
张明远笑道:“他邋遢无能追不到女孩关我何事,若想找我麻烦,我害怕他不成。梁必英,他家在哪里?他母亲得了什么病?我倒要会会他。”
梁必英道:“他家在燕西市何官屯,据说他母亲身染怪病,多方求治均没效果。我就知道之么多。”
张明远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赶过去,我怀疑此案与他有莫大关联。梁必英你们回校吧。”说完扭头走开。
范瑞虹连连跺脚,气得够呛。梁必英则心头暗喜:终于可以和心中女神独处了。
何官屯位于燕西市西郊山区。
张明远换乘了好几种交通工具好不容走到何官屯附近,只见道路崎岖,荆棘密布,加之道路不熟不知何时才能走到,遂雇了辆牛车赶路。走走停停两个多小时才到达村庄。
张明远走下车,不觉眼前一呆:这里还有人家。
正值盛夏,应是万物盎然时刻。但满目皆是万物萧索,衰草寒烟,绿色植被所剩无几,光秃秃一片;到处充斥残垣断壁,颓垣废井,破屋烂墙比比皆是,废蛮蛮遍处。抬眼望去,苍黄的日头下,远近横着几条破败不堪的泥泞道路,过往人群个个神情冷漠无助,村子家家户户门可罗雀寂静,没有一点生气。
张明远受人指点,循着泥泞小道寻了半日,好不容易才找到裴如悔家。
站在裴如悔家院子,张明远惊呆了,这是家么?
一所茅草朽木搭建的屋子到处是败破的空隙,透过空隙向里望去,能见到室内的一举一动。院子里毫无生机可言,倒是门前一条瘦骨嶙峋的小黄狗无力得超张明远低鸣几声增加了些许生气,叫了几声后,好像要节省剩余不多的力气便卧倒不再叫了。
“请问裴如悔同学在家么?”张明远在院中站定,轻轻喊了一声。半晌才屋里才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一个老太太抖抖索索的走了出来,病痛折磨之下更显老态龙钟,楚楚可怜。张明远心中不禁悲凉起来。
“你是谁啊?如悔不在家,上山砍柴了。一会就回来。你等一会吧。”话音气喘吁吁。说罢,颤巍巍坐在门口石凳上。
张明远道:“阿姨您好,我是如悔的大学同学张明远,今日顺道来看望您。”说罢,将随身携带的礼品、营养品、药品放下。
老太太没想到还会有学生来这偏僻之地看望自己,况又带了这么多礼品,忙道:“无功不受禄,我们家怎么承受得起啊。”说完,眼圈一红颇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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