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云汉觅清歌 第二十五章：长剑横手缚枭熊

县郊野坟场。

“鬼头豹，尼玛不讲江湖规矩，砸我电脑房算什么本事？”天霸鹰道。

鬼头豹怒道：“天霸鹰，你给老子说清楚了，你先砸了我的饭店，我不找回场子，还怎么在县里混。”

天霸鹰道：“鬼头豹，你给老子住嘴，变电厂旁你抢了我的车打了我的人，还扣了我兄弟，你怎么说？今天咱们把话撂清楚，你还我车、人，咱们两清，若不，那就棍棒上见真章。”

“大哥，张明远那小子在对头群里。”

天霸鹰看清张明远站立处，怒不可竭，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正要开口痛骂。

鬼头豹暗付，原来天霸鹰又派人到变电厂偷铜线了，只是不知那个兄弟发现并扣了下来，当下毫不忍让。恨道：“县变电厂在我西街地盘，被杂碎们盗了东西我这脸往哪搁。扣你车怎么了，有种来单挑。”回头看了看众痞子，点了点头。

天霸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张明远联合西街干的好事，遂一指张明远：“张明远你这王八蛋，挑拨离间，有种出来。”

鬼头豹回头看了看张明远，向其点头示意。

张明远走出行列，微微一笑：“还尼玛天霸鹰，我看杂碎鹰差不多。”

天霸鹰挥刀奔上前，砍向张明远，张明远大喊“不好，杀人了。”急急躲开，向前奔去。一时上下跳串，左右盘旋，天霸鹰使尽浑身解数，也砍不到张明远分毫。而张明远在闪转腾挪之际，不时跳到天霸鹰跟前逗他一下，直晃得天霸鹰眼花缭乱，又急又恼，手中一紧，一刀快比一刀，一刀猛比一刀，把张明远逼得步步后退。周围众人看得惊险不已，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此时，张明远已奔到西街队伍，突然后转，叫道：“来啊，你这杂碎鹰，真尼玛蠢，断子绝孙的家伙。”

只把天霸鹰气的哇哇乱叫叫，举起长刀猛的向张明远砍了去，张明远飞身窜起，只听“扑哧”一声，长刀恰砍在张明远身后鬼头豹肩上。天霸鹰不愧打杀多年，这尽力一刀直把鬼头豹当场砍翻，血流不止。

西街十七豹不干了，抄起家伙迎头赶上，天霸鹰当场挨了不少刀棒，疼得他呜呜直叫。南街十三鹰一看老大被围，忙凑了上去，一时间野坟场杀声震天，哭爹喊娘声无数。

“啪”一声清脆枪声响起，两辆警车开了进来，车上跳下几个身着防爆服的警察，举枪喊道：“放下手中武器，蹲下。”

众痞子哪见过被枪指的场面，架也不打了，扔下手中棍棒抱头鼠窜。警察也不追赶，只将受伤几个痞子抬上车扬长而去。

天霸鹰等人慌不择路，也不敢返回开元网吧，径直走向县城郊区一民房。

天霸鹰落了座，看到曾经风光一时的‘南街十三鹰’落魄模样，越想越气，想不到今日会落得如此田地，如丧家之犬来回奔逃。

天霸鹰挥拳砸向桌子，道：“张明远你这王八蛋，我和你势不两立。”略一思付，说道：“今日算是和西街那帮杂碎结上大梁子，恐怕不能善罢甘休。”，顿了顿，“不好，赶紧走”

话音未落，大门被“咣”的一声撞开，一群身着防爆服警察闯了进来，举枪指向众痞子，人人被戴上了副副黄金扣。

“天霸鹰，你还不算傻，居然能猜到这不安全。”话音未落，张明远走了进来。

“我早知道是你搞得鬼，你这王......”天霸鹰破口大骂，话未说完，被旁边警察一脚踹到，“奶奶的，老实点。”

这时几个警察走进屋内，向队长报告：“在民房一间仓库发现十几吨的铜线、铜锭。”

天霸鹰顿时软了下来，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但忍不住说道：“张明远，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抓到我的？”

张明远笑道：“想知道？这有何难，你们这些杂碎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迟早会有此报应。告诉你们吧，县警署的叔叔们早就想除掉你们了，但苦于无证据，因此迟迟不能行动。自从你上次强抢范瑞虹，我就盯上你们这些王八蛋。在我得知县城痞子帮中数什么‘西街十八豹’、‘南街十三鹰’实力最大，心中就下定决心除掉你们，为民除害。

第一步：我联络了警署的叔叔，查了县里近些日子有无盗窃案件，得知变电厂经常丢铜线铜锭，因此我断定你们这些王八蛋无恶不作，肯定会是你们所为。

第二步：我召集了几个平日深受你们欺诈的学生帮忙紧盯你们的一举一动，果然发现你们深夜偷盗铜线铜锭。天幸你们结缘甚深，在你派人偷盗变电厂东西时，我就找人假扮西街帮派人劫了你的车，扣了你的人，扬言西街所为。知道被扣的人在哪吗？早就转移到县警署了，经日夜审讯，才知你们藏赃窝点。警署领导决定暂不声张，日夜守候在此，就为有一天能一网打尽。”

第三步：为加深你对‘西街十八豹’帮派仇恨，我特意说服了几个加入西街帮派的高中生借口到你网吧玩耍，趁机烧了你的网吧。

第四步：在你兴师动众向‘西街十八豹’找场子时，我谎称‘东门九杰’要找西街麻烦，调离了几个杂碎豹，好让你痛痛快快打砸一番，并趁乱扣了几个西街豹。也被送到警署，经审讯，得知西街偷盗藏赃窝点，估计此时也被端了吧。

第五步：经过离间终于加深了你们双方的怨恨，谁想你们这帮笨蛋要开打，我就只能将戏演到底了，遂趁机混进‘西街十八豹’队伍，让你误认为是我联合西街报复你。引起你的怒火，挑逗你的神经，终于伤了鬼头豹。哎，鬼头豹这孩子也可怜，平白无故担了这重担。

第六步：单凭打架斗殴治不了你们的罪，因此我和警署叔叔定下计策，分三路埋伏取证。一路埋伏县郊野坟场，故意惊吓你们，怂恿你们逃跑到藏赃窝点；二路埋伏县郊东巷民房，就是此地；三路埋伏县郊西条胡同民房。果不其然，人赃俱获抓了个正着。

张明远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用词精炼，口才颇佳，只听得众人暗暗心惊，目瞪口呆。县刑侦大队长暗暗点头，此子筹划机密，分派有方，不愧为小神童，可惜不能当警察。

天霸鹰更是惊若死鬼，面如死灰，心下道：“哎，我早该想到。只是尼玛阴沟里翻了船，载在这小子手里太可惜了。”不住摇头。

张明远凑到队长耳边，笑嘻嘻小声道：“张叔叔，我想揍他们一顿，出出恶气。”

张队长微微一笑，对众警察说道：“同志们，这没什么事了，咱们都出去再把民房勘察仔细，别漏了什么。”，边走边又嘀咕道：“这年头坏人也讲究狡兔三窟，谁知道他娘的还有啥，指不定又能逮住大鱼。”

众警察一愣，随即明白，大声说笑着走开。

天霸鹰眼睁睁开着众警察离去，不明所以。

张明远笑道：“天霸鹰，听闻你计划敲诈联合制药厂，可有此事？”

天霸鹰道：“有此事，怎么了？”

“没怎么.....嘿嘿......”话音未落，张明远扑身上前，拳打脚踢，只打得众痞子哭爹喊娘，求饶不已。天霸鹰挣扎喊人，发现警察早就不见踪影，心下才明白张明远要报私仇。

张明远本就恨这些痞子，在得知他们居然要欺诈联合制药厂主意后，更是怒不可揭，因此下手极狠，出脚甚重，专往要害穴位招呼，受得都是内伤，外观上看不出，非卧床半年不可。

“别....别.打了，我....我...我服.....了。张....大哥”，又断断续续说道：“我是....有敲诈药..厂....想法，但还..没行...动嘛..？”天霸鹰气喘吁吁，恨不能一口气说完，好结束这内伤痛楚。

张明远摸出餐巾纸，擦了擦手，鄙夷道：“等你打定主意敲诈成功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顿了顿学着范进举口吻说道：“兄台此言差矣，君不知‘亡羊补牢’典故，亡了羊再补牢岂是我等读书人所为。子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尔等所为使吾日夜忧虑，必要除之而后快，未雨绸缪，运筹帷幄消弭隐患发生；子又曰：‘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尔等宵小譬如盗墓挖洞之辈，祸害良善，非一击灭之而不令死灰复燃，善莫大焉；子还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经过此役，吾等希冀兄台吸取前车之鉴，不忘后事之师，今后痛改前非，不可再做违背良心、欺压良善之恶事.....”

天霸鹰周身百骸疼痛难当，各处要穴像钻进了无数蝎子似的，酸麻难忍。正咬紧牙关抵御痛楚时听得张明远喋喋不休，什么‘之乎者也’说个不停，只怀疑他是不是上天派下了惩治他的克星，更觉心头烦躁，只想一头撞死在这。众痞子所挨拳脚较天霸鹰少些，也觉痛楚难当，哼哼唧唧个不停。

“好了，咱们的恩怨暂时一笔勾销，希望你们以后能遵纪守法，重新做人，若被我再发现作恶，就像此柱.....”

张明远话音未落，抬脚侧踢身旁石柱，但听得‘轰隆’一声，石削扬尘而起，石柱断为两半。

天霸鹰众痞子心头一震，这力道踹在身上，岂不是一击而亡。当下人人应承要好好做人......张明远低头微笑。

经过此役，一举打掉盘踞县城多年的两个最大痞子团伙，缴获赃物赃款无数，几个要犯均被判处几年到十几年徒刑，极大震慑了其余小帮派，从此县城风清气正，百姓安居乐业。

县警署、教育局、一中派人给张明远送去了‘惩恶除奸扬善行’的锦旗，又是大大的热闹了一番。

期间张明远又随范进举兄妹走了一趟二人家里，兑现承诺帮助解决二人学费问题。

范家父母初始不肯受无功之禄，推辞了半天，直到张明远答应暂借他们学费才作罢。应范瑞虹要求，范进举兄妹均报考了张明远所在的燕南大学，并如愿以偿跟随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