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南大人,将礼部诸多事宜背的是滚瓜烂熟。
当他听到郡平王次女,添油加醋的叙述后,对夏奈僭越一事,简直是暴跳如雷。
碍于丰厚的礼品,以及夏奈平日里的窝囊样子。
南大人决定,找一找夏奈的晦气。
在他心中,这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今的朝野,早是人心惶惶。
潘福除了给三位老王爷几分面子外,对小辈分的皇子们也都不放在眼里。
南大人心想,只要捏一捏夏奈这个软柿子,便能得到郡平王府这坐大靠山。
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南基彦精心装扮上了一品大员的朝服,带上几名负责记录、查阅典章制度的小吏。
与打算亲眼目睹夏奈惨状的郡平王次女,共同前往白马寺。
当三辆马车停靠在白马寺山下,南大人下车后,看到由上山入口,一直排列至庙门的祭奠宝番。
连连摇头,一脸愁云的喊道:
“记录!”南大人喊过后,停顿片刻。
留给负责记录的小吏润笔、翻书的时间。
南大人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继续说道:
“十三皇子夏奈,私自启用皇子妃殡葬时所用的纯白宝番,有违礼教。酌情处罚。”
说完迈步踏上石阶,带着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庙门而去。
当众人行至庙门,那名微胖的和尚拦在门口,问道:
“庙内正在行祭祀大礼,若几位是来祭奠逝者,请去掉长靴与发冠。
倘若不是为祭奠而来,还请几位四十九天后再来。”
微胖和尚说完,指向已挂有发冠与长靴的竹制架子。
南大人闻听此言,简直是吹胡子瞪眼睛。
“四十九天!?那是太子妃的停尸天数!简直是目无法纪,岂有此理!”
说话间,迈步就闯。
那微胖和尚舒展双臂,拦在庙门,一副不去长靴与发冠,谁也别想入内的架势。
这时,郡平王次女一双眼睛狠辣的望向和尚。
“快让开!不然定你个同犯共罪!”
微胖和尚在受到威胁后,依然不减气势。
“庙内皆是出家人,早已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内,世俗礼法无权约束我们。
我们只守庙内的规矩,若几位不去长靴和发冠,强行进寺,就别怪小僧请戒律班的武僧了!”
南大人狠狠呸了一口,说道: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被骗了!”
说完,焦急的催足顿胸。
“你们祭奠的不过是一名宫女!并不是什么皇子妃!”
微胖和尚双手合十,平静的说道:
“阿弥陀佛……。”
郡平王次女靠近南大人,小声问道:
“怎么办?”
南大人回身望去,由于出来匆忙,只带了几位书记,并未叫上府衙役从。
心想,若是真的硬闯,定会被寺内戒律武僧赶出,免不了一副狼狈模样。
可若进不了寺庙,又无法人证物聚在,令夏奈无法辩驳。
思前想后,恨恨的说道:
“去掉长靴和发冠,随我入寺。”
郡平王次女,带着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照做后,跟在南大人身后,一同入寺。
“南大人,你刚才所言,四十九天乃是太子妃的停尸天数,可属实?”
南大人走在纯白的地毯上,点头如捣蒜。
“属实!属实!夏奈他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僭越了,这是要谋反啊!”
听到这句话,郡平王次女,脸上乐开了花。
心想“夏奈,你死定了!”
沿着白色地毯逐渐深入,耳边的梵音越来越清晰。
众人面前,出现祭奠仪式的大殿。
南大人快步冲入大殿,郡平王次女紧随其后。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夏奈那张因事情败露,而诚惶诚恐的脸了。
南大人站在大殿内,环视周围。
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他真的不敢相信,夏奈居然胆大到,用太子妃祭祀规格祭祀宫女。
在他看到棺椁内女子的服饰和妆容,以及佩饰,完全是照着太子妃规格制定。
心想“夏奈啊!夏奈!你真的死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南基彦缓缓举起颤抖着双手,对着夏奈行礼后,问道:
“十三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奈不与理睬,有条不紊的向火盆内丢入黄纸。
南大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
“十三殿下,你这是在谋大逆!”
夏奈将燃至一半的黄纸悬停在火盆上,跪坐在圆垫上,侧身望着南基彦。
“南大人,切莫喧哗。”
说完,将黄纸丢入火盆。
“十三殿下,根据礼部各项条例,您现在所从事的祭祀行为,已经严重僭越,甚至触犯谋大逆之罪。”
南基彦本以为把这些重罪抛出来,夏奈定会吓得连连赔礼,最不济也会暂停祭祀。
可他眼前的夏奈,却一反常态的平静处置。
“南大人,你若是来祭祀莲子,就在拜过后,离开。
若不是,就不要在这里像条疯狗似的乱叫!”
这句话说完,令坐在对面的元广吃惊,令郡平王的次女感到吃惊。
就连一品大员的南基彦,也同样吃惊到一时语噻。
缓过劲来的南基彦,大叫道:
“十三殿下,这是你自己往绝路上走!别怪老臣了!”
说完,大叫道:
“记录!十三殿下,夏奈。以准太子妃的宾天规格祭祀宫女,触犯僭越之罪、谋大逆之罪。
两罪,证物俱全。”
他的话音刚落,夏奈突然问道:
“南大人讲完了吗?”
“完了!”
夏奈不慌不忙的说道:
“南大人滋扰太子妃莲子的宾天祭祀,掌嘴!”
话音一落,由夏奈府内的几名役从,把南基彦拉出大殿。
他们合力将南大人按在洁白的地毯上,期间南大人还不停叫嚷:
“殿下!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朝中一品大员,是礼部尚书,是……。”
正喊着,一名役从拿出一张笏板狠狠抽在南基彦的脸上。
就这一下,南基彦便只顾着喊叫,再也说不出话了。
郡平王次女,看到眼前一幕,连忙对夏奈喊道:
“夏奈!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礼部尚书你居然说打就打!”
夏奈抬头,递给郡平王次女一个寒冷的眼神。
“再敢大声喧哗,小心我掌你的嘴。”
闻听此言,她被吓得浑身寒毛立起。
喉咙好像被气流卡住,一时片刻无法出声。
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郡平王次女,耳边充斥着从大殿飘出的梵音低唱,面前是南基彦快被打成泥浆的面孔。
她胆战心惊的偷偷观望,那名一直胆小如鼠的夏奈,此刻为何如此心狠手辣,令人惧怕。
就在此时,纯白地毯上出现三两人影。
人影渐渐清醒,南基彦模模糊糊看到来人。
心念“终于得救了!得救了!”
来人正是潘福,那位令朝野上下,人人生畏的潘公公。
潘公公所带两名小太监,一名手捧黄色绸缎圣谕,一名手捧托盘,盘上放着一块印章。
南基彦望着来人,艰难发声:
“潘公公……潘公公……。”
谁料,潘福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大殿入口。
当夏奈出现在大殿入口后,俯视潘福的气势宛如君临天下一般。
而一向嚣张跋扈的潘福,竟然缓缓跪下。
恭敬虔诚的像一条老狗,大声说道: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这一声过后,南基彦吓死当场。
郡平王的次女,丢掉所谓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干出如贼如寇的行径,居然悄悄的溜了。
夏奈接过潘福带来的册封圣谕,以及太子印章。
转身对一众役从说道:
“拿下此人!他就是杀害太子妃的罪魁祸首!”
说话间,抬手指向跪在棺椁旁的元广。
后者一脸错愕,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带出大殿,一路押解至死牢。
他曾想过事情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没想过会来的这么快。
元广在死牢内,连一个晚上都没待下,就被人拉了出来,一路押解至刑场。
元广心想“你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杀我啊!”
监斩官一声令下:
“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将大刀高高举起,用力劈下后,面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连同罪犯一并消失。
他这一刀下去,不仅扑了个空,还把自己的腰闪了。
尚京外城的荒地里,一身夜行衣装扮的男子,缓缓将元广放下。
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丢给他一袋碎银子和几张上千两的银票。
“走吧!”
元广接过银钱,道谢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夏奈的用意很明显,他不希望元广死,至少别死在自己手里。
可他又怕元广有朝一日突然反悔,对自己努力获得的权利与财富产生兴趣。
他只有出此下策,令元广成为一名杀害太子妃的在逃重犯。
令他永远都不敢出现在尚京附近。
至于背后的顽疾?互换灵魂得以延续生命?
夏奈根本不在乎!
试想他夏奈,走到今天,那一步不是走在刀刃上起舞。
今夜,夏奈入睡前,躺在绵软的被褥内,眼望屋顶说道:
“聂小霜,准备复出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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