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这样,越年轻越胆子大,一个四五岁孩子看见恐龙可以呵呵呵跟着跑,一个成年看见就要晕倒。
任逍遥在经历了这个短暂痛苦的过程后,渐渐平静,或许还有点小兴奋但他自己没有察觉,人对未知智慧生物都是好奇的,尤其在这个年纪。
“你不是一个?”任逍遥继续追问。
“两-个”
“两个”
这回有两个不同场景声音同时重叠出现,很好区分。
这种感觉真奇妙到了极点,自言自语说着话,脑子里就能听到回答,随着声音的感知,就似在梦里一样,有一个人生活在脑袋里在和自己对话。
任逍遥感受这种奇妙,习惯着这种奇妙,定了定神,心想既然是智慧生物,怎么说话怪怪的。虽然还有无数想问的问题,但任逍遥忍住了,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清楚没有最基本对事物的认知,是不可能良好交流的。
对方可以让自己感觉到声音,证明对方有能力建立沟通方式,能发出不同人不同场景的声音,证明对方有学习能力,任逍遥想到这些。本来想问怎样才能让我们顺利沟通,又怕它们理解不了。于是任逍遥说的很直白:“怎么才能让你们会说话?”
“你看”
“你听”
两个声音传来。
原来我能感知到,它们就可以感受到,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就不可能?任逍遥头脑风暴反复论证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任逍遥又瞅瞅窗外阳光,扫视屋内一切,心里默念:先别多想,进行下去……
为了能尽快实现无障碍交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任逍遥空前冷静思考,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但不敢确定:
“您们和我说话其他人可不可以听到?”
“不能”
又一问题出现脑子,任逍遥实在憋不住:“我想什么,没有说出来,你们是不是知道?”
“现在-不知”两个场景人声拼凑回答。
任逍遥懵比一会儿,听出来了,回答超过三个字这东西就词穷,开始拼凑场景发音。也不知道刚才问的问题它们是否能理解。又一想,它们对自己身体有没有伤害……然后短短片刻时间,又联想出一大堆问题。
这样不行,必须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它们通过自己感官‘学会说话’,它们掌握沟通技能后,这样自己才能问它们,得到自己想要答案。
思考片刻……
任逍遥拿起电话想上网找资料,研究研究怎么‘教’它们。
手机拿手中却不知从哪里开始……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任逍遥无法适从,方寸大乱,毕竟只是大三学生,以为自己很老练,其实就是个纸老虎。
任逍遥呼口气,手机放一边,定定心神开了口:
“现在我说你们听,不管你们能不能听懂,能不能理解,都不要回答。我现在尽最大能力让你们学会说话,让我们可以尽快实现沟通。”任逍遥自言自语般说着话。
“你们先学习,在学习期间我不问,你们暂时先不要说话。这样对我们都好,不会为了听不懂‘问题’与‘答案’着急。”
说完这些任逍遥心里开始作计划,也在想将来要问的问题,越想的投入,越有开口问的冲动……
十几分钟后韩晓树买了粥和包子回来,放到床头柜上,粥是杯装的,给粥插上吸管,递给任逍遥一杯,把装包子的塑料袋打开往前推了推,发现任逍遥状态恢复了,一边干着活一边注视任逍遥表情,刚要开口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任逍遥先说话了。
“不要问,我回答不了,过几天再和你说吧!”
韩晓树看任逍遥表情很古怪,却也没有再开口,默默吃包子,任逍遥惨点,嘴上挨一拳,还掉颗门牙,只能用吸管喝粥。
吃完饭后,韩晓树简单打扫一下,坐旁边病状玩手机,随着手机里声音传出来,任逍遥无语笑着摇头,感情这脑子里的声音启蒙是韩晓树手机发出的声音。
联想到那些销魂的日语发音与小视频里的对白,心里想也真难为了这些‘生物’,又想到李姨“东西”两字发音,一定是再骂韩晓树呢!想着想着就乐出声来。
“你是不是这两天一直在看片儿?”任逍遥没好气问道。
韩晓树翻翻白眼没接任逍遥话茬,懒洋洋开口说了句别的:“今天已经11号了”
“卧槽,我还以为10号呢,那怎么办?”任逍遥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学生,一番离奇经历让他有恍如隔世感觉。
“你别管了,曲姨已经从医院出具伤残认定书,这个比什么都好使,当天晚上有人打110,警察让你醒了去一趟,曲姨也想找到打你的人。”韩晓树一边玩手机一边说着话。
“听你的主治医师赵振洲说,你掉了门牙,头部受创,够追究对方刑事责任了,涉及到刑事案件,我才能留下陪你住院。”韩晓树继续说道。
“那儿归哪个派出所管?”任逍遥问道。
韩晓树:“桥西所,所长韩胜利,是我本家,就是有点远。还有一同学也在那,叫杜磊你还记得吧?”
“初中的,记得,长的挺高的。”任逍遥说到。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话,曲艳萍推门走了进来。
韩晓树放下手机,叫声曲姨,任逍遥坐直身子。
本来曲艳华下了狠心,要好好教训一下的,进来后,看到儿子醒了,心里真是高兴,又瞅他惨兮兮样子,这心就硬不起来了,走过去摸摸任逍遥小脸蛋儿,语重心长说道:
“你们都长大了,妈也不想天天啰嗦,以后在做任何事之前想想后果,想想身上的责任,你们俩都是独生子,你们要真出了事,我和你李阿姨都没法活了。”
说到情深处,有泪水一滴滴落下来,曲艳华并没有用手去擦……
“你爸走得早,晓树家情况也差不多,妈怕你们性格由于没有父亲太过懦弱,这几年也没怎么管你们,是不是妈妈做错了……”
眼泪无声的流,慈祥而伟大的母爱笼罩小小病房。
“妈,我知道错了……”任逍遥哭出了声。
韩晓树不时抹眼泪,没吭声。
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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