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剑客 第八章 野人的身份

艾洛忽然咧开嘴，大大的笑了出来，双眼眯成一条细缝。

“臭老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又供我吃又供我穿，像孙子一样虐待我，一看你就是不安好心。哼哼，不过本小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臭老头计较，以德报怨，小小的满足你的心愿。”

看着面前一脸自得好像给了自己多大面子一样的小鬼，野人满头黑线。严肃的氛围被他的话散的一干二净。狠狠的一个拳头揍在艾洛的头上，野人气急败坏的说道：“小鬼，我看你是找抽。”

艾洛被打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捂住额头满脸委屈。

“臭老头，我这...不是让你放轻松嘛。”

野人哭笑不得，点了点艾洛的头，恢复到平静的状态。

“行了，小鬼你问吧。”

艾洛端坐在桌子前，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脸色慢慢的认真起来，声音有点稚嫩却沉稳有力，不像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

“臭老头，你到底是谁？”

野人脸色有些晦暗，额头青筋暴起，像是回忆起什么令他痛恨的事情。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的名字叫波卡·青，曾经是伟大航路上大工岛人。我们这个岛人烟稀少，但是我们的村子世代铸剑。”

“那你是一名剑客？”艾洛双眼发光颇为激动的问道。

野人脸上阵阵抽搐，双拳捏紧，又长叹一口气。

“我曾经是一名剑客，现在...已经不是了。”

“对不起，臭老头。”

艾洛看着野人奇差无比的脸色，知道自己戳到了野人的痛楚，脸上满是歉意。野人低头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臭老头，你为什么会在这座岛上？”

“我在这座岛上已经生活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我曾是一名名动四海的强大剑客，向各个剑道强者挑战，战无不胜，风光无比。我以为在剑道上无人是我的对手，所以回家归隐，娶了我们村里的一名女子为妻。我的妻子还为我养育了一对儿女，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可是真的走进了那个圈子里，再想放手已经来不及了。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来向挑战的人络绎不绝，但都被我打败了，直到那个人出现。那个人的剑术恐怖异常，我和他决战，最后一招输了，被他重伤。你曾经看到的最恐怖的伤疤就是他留下的。虽然剑道比试输了，我并不怨恨他，但是可恨的是因为我们村落世代铸剑，技艺超群，引起了他的贪婪。我们村子的人早就过惯了隐居的生活，不愿为他效力。他便屠尽我们村满门。我的妻子和孩子也被他所害。我遭到他疯狂的追杀，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这座无人岛，从此与世隔绝。”

艾洛听到老人低沉的叙述出曾经的一切，脸上时而显出温柔与幸福，时而显出刻骨铭心的仇恨，看着他的白发越来越多，皱纹深如沟壑，忽然感到心中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走过去紧紧的抱着老人，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老人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小鬼，眼中露出浓浓的温情，脸色也归于平静。一阵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为什么不出去报仇？”

老人苦笑摇头的说道：“不行了，我的手再也提不起剑了。一抓起剑我就想到惨死的妻女和村民，我的剑心破了。”

艾洛为老人感到可惜，空有惊天剑术却不能报仇雪恨，只能在这座孤岛上画岛为牢，自成囚徒。

“臭老头，你之前要求我做的打水和砍柴是不是在教导我剑术？”

“每日打水是为了强健你的体魄，让你有一个好的基础，药浴是为你固本培元和恢复暗伤，而砍柴嘛，实际上是剑术最基础的十几个动作。你的进步还算不错，超过了我对你的预期，这和你修炼的剑气诀有很大关系。”

“臭老头，把你的剑术教给我吧，我给你报仇。这几年我在你身边，虽然被你又打又骂，整天折磨我，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的爷爷。”

艾洛极其认真的看着这个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老人听到又打又骂又折磨满头黑线，而听到后面，看着艾洛怔怔出神，然后仰天狂笑，笑的泪流满面口中连声叫好。

艾洛从老人怀里后退三步，跪地磕了九个响头。站起身向老人叫道，

“爷爷！”

老人满脸欣慰，走过去摸了摸艾洛的头。

“臭老头，把你的剑术教给我吧。”

老人忽然觉得刚刚的感动和眼泪都喂了狗了，严肃的对艾洛说道，

“小鬼，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不能教你。我的仇人势力非常强，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不能保证他已经放弃了寻找我。而且我的剑术辨识度非常强，只要用我的剑术，有心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现在你还太小，我已经龟缩在这个地方三十年了，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模样，我不可能因为我的剑术就把你困在这座孤岛上，这是不行的。我能教给你的只能是剑术最最基础的东西。你之前和我讲过的那本剑谱，上面的剑术非同小可，不比我的剑术差，你要好好研究。以后的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不能依靠我，你要走出你自己的剑道。”

艾洛听着老人推心置腹的讲解，绝了要学习老人剑术的心思，心中对于剑客的路更加坚定，也暗下决心要为老人报仇。

艾洛抬头看着这个老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疑问。

“臭老头，你的名字为什么叫波卡·青，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取名字吗？”

老人有点愕然，不太理解为什么艾洛会问出这种问题。

“你不是叫艾洛嘛，艾洛是你的名字，你应该还有姓，你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

艾洛茫然的看着老人，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漂到这个岛上醒来时候什么也不记得，身上只有一个玉佩还有我的剑谱。”说着艾洛把脖子上的玉佩拿出来递给老人。

老人看着手中白玉玉佩，一面绣着金色异兽，一面写着艾洛两个字。玉佩柔光如肤，定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艾洛’应该是名字，而这异兽应该一个家族的族徽，代表着这个家族的姓氏。老人向艾洛解释其中的含义。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权贵子弟，可惜伤了脑子，”老人的声音阴阳怪调，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艾洛心中腹诽不已，我也不知道以前这具身体到底姓什么，经历了什么，我根本不是原来这个人了，怎么会知道。

“既然不记得也没关系，你不是我爷爷吗，我以后就叫波卡·艾洛了。”

老人看这个小鬼忽然反应过来，

“你脑子受伤了，什么都不记得，那你除了知道这块玉佩，对外面的世界还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啊”，艾洛晃荡起小脑袋，一脸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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