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称圣之红叶于归 第244章 西游记之二选一

“阁下，当真是让孤好等。”

披着鸿钧皮的天道依旧是面无表情。

天道无情，看来并未全部是说说。

“根据契约，吾可以无偿提供给尔两个选择。”

“什么契约？”夏侯琅讶然，更多的还是疑惑。他并不记得自己有与谁签订过还没履行完的契约。

“试心石前，昆仑。”

好吧，他想起来了。不过，那个算契约?

“什么选择？”

“一、回去；二、留下。”

“后果呢？”既然是选择，夏侯琅可不认为会引发同样的后果。

“回去，则尔在此间的所有作为都将被抹消，无论霆皇还是夏侯琅，三界，无人再回记得尔曾经的存在。”

也就是说，此前种种，都将会蜕变成无用功吗？就像是一场游戏，中途死机了。重启后，一切归零。

“不是无用功，仅仅缺失了有关尔一人的天地记忆。”眼眸中亮色一闪而过，“鸿钧”，很快又恢复了初始时模样。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天道会好心为自己消除部分顾忌，夏侯琅依旧长松了口大气。毕竟，任谁知道自己千百年筹谋即将被归零都不会甘心。要知道，从巫妖大战到西游完结，绝非什么短暂的岁月。夏侯琅曾经也是人，有心。对妖族及身边生灵产生感情，几乎不需要怀疑。

“第二选择呢？”即便已经得出了结论，谨慎性格使然，他还是要求天道给出了第二条。

“留下，忘记前尘。尔将完全归属于这一片天地。”

也就是说，放弃回去的可能。

其实从旁观者角度来看，明显第二条路对咱们的男主角来说才是最有利选择，关键，还是出在那一个情字上。

没有盛天齐，或许夏侯琅还要犹豫上片刻。奈何，现实世界里，从来不承认如果。

“在选择之前，孤很好奇，此世界一切是否全部为虚幻?”

说到底，他还是为孔宣、哪吒等妖的下场动了心。

禅宗信奉：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意思是说：人生在世间时时刻刻像处于荆棘丛林之中一样，处处暗藏危险或者诱惑。只有不动妄心，不存妄想，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动无偏颇，从而有效地规避风险，抵制诱惑。否则就会痛苦绕身。

本质上来说，这理论，应属于黄老之学。

奈何夏侯琅兜帅宫虽然与老子善尸亦可相谈甚欢，但那种无为而治的态度实在学不来。他更习惯的，还是人定胜天一些。

“留下则实，离开，则不过一场黄粱梦。如何选择，还要看尔心。”

“孤若离开，这片天地，是否会重新的闭合？”

不得不说，夏侯琅这旁敲侧击十分有水平。而且，避免了被故意曲解的可能。很厉害！

“不会。天道至公，不应插手天地的运转、强行操纵众生灵命运。”

“所以，设计生灵的，本就是圣人？”

天道沉默。这问题，他不想回答。

夏侯琅了然。有时候，沉默，即代表默许。不反抗，即是支持。身为外来者，自己本就没立场去要求太多。

况且在安排羲和时夏侯琅就已经有了冥冥中预感，自己离开后，将再难回归这一片世界。而天道给出的选择，无疑是将后续处理得更彻底了一些。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选择好了没?”

很明显，自称至公的天道并不能理解夏侯琅内心的不舍。即便后者知道，会不舍的，以后也仅仅会有自己个儿一个。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这一生都会死两次。一次是你肉体停止呼吸的时候，一次是熟悉的人最后一次提起你名字。

如果离开，这片天地将再无人神妖会提起自己的名。但夏侯琅知道，师尊的命，自己更无法割舍。

“如此，孤选第一条。”

“不悔?”

“不悔。”

他本就不是做出选择后又会立即后悔的人。更何况，虽然没什么执念，能找到自己所融合这具灵魂的亲生父母的话，也是不错的。

“很好，契约达成。准备越界吧骚年！”

“喂——”还没等他发表下内心惊悚，天道手臂一挥，直接就在夏侯琅身后开辟出一个新鲜的虫洞，将毫无准备的宝宝强吸了进去。

虫洞闭合，鸿钧消失，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甚至为了不被人怀疑，天道最后关头还把众人位置重新分配了一下，比如将鲲鹏、孔宣等妖遣送回北俱芦洲。

剩下的，人们总会自行脑补的。不需要天道去操心。

“这个是……试心石？”

眼瞅着面前挡住了前行道路的发光石头，再度被困空间壁障中好久夏侯琅隐隐然抓狂。

拜托，就算没说明，也给下使用提示呀亲?真当所有人都是百晓生不成，看见了就会用的？

或许是听到了夏侯琅内心的祈祷，原本静静发光的试心石居然真给出了个回应——它正面出字了。

虽然书法水平与自觉性上有待提高，还是挺可喜可贺的。

径直前去，莫得回头。可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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