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我是朝廷鹰犬 第八章 豺狼当道

“哇，好威风啊，我长大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一名小孩看着那道率众离去的背影，崇拜的说道。

下一刻，他的左脸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让你威风，让你威风，以后要是敢成为那样的畜生，老娘就打断你的腿……”

啪！

男孩的右脸再次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与外边或叹息、或怒骂、或感叹世道不公的街坊不同，此刻的张家院子气氛颇为沉闷，虽然张教头已经苏醒了过来。

“我去找陆谦那畜生拼了！”张教头迷糊着起身，试图抓取自己的棍棒。

“拼了有用吗，还不是留给这一家子伤心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女婿女儿想想吧！”

“是啊，张教头，能忍则忍吧，如今已经不是您棒打高俅的那个时候了，那时的高俅不过是个混子，现在看看人家的职位，殿前都指挥使，统领着数十万禁军呢，你拿什么和人家斗！”

旁边几名要好的街坊连忙拦下张教头，劝解了起来。

“爹，我们离开吧！”

张氏眸中带雨，她的名声都被那陆谦败坏了，相公又丢了教头的职位，即使能够安然留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唉！”

一声叹息，道尽了这一家子的心酸。

豺狼当道啊！

时过正午，吃了一顿沉闷的饭，留下张氏等人收拾衣物，林冲独自前往大相国寺。

既然决定要走，总要和一见如顾的鲁达道一声别，又或是求一个心灵上的慰藉。

“都怪自己识人不明，才落得如此下场！”

林冲走进菜园子，看见躺在榻椅上眯着眼睛睡午觉的鲁达，原本烦闷的心渐渐缓解。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听到身后的异动，鲁达睁开眼睛，见是林冲，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哥哥，总算是等到你了。”

鲁达边站起身，边拉着林冲，兴奋的说道：“前几日张三那厮给洒家送了两坛好酒，洒家还舍不得吃，就等着哥哥！”

切上一块牛肉，放上一碟花生米，两人就在菜园子里吃起了酒。

“哥哥，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心事？”

鲁达性子率直，却并非愚笨之徒，见林冲神色有着一丝郁结，直接问道。

“一点小事，兄弟不必挂怀！”

林冲本想上大相国寺和鲁达絮絮自己的心事，此时几两酒下去，什么都想开了。

要是自己家的事被鲁达知道，那鲁达还不得找陆谦拼命，自身已经这样，何必再拖累他人。

“没甚大事就好，来，继续吃酒！”

此时酒吃的尽兴，鲁达也并未多想。

两人再吃了一会酒，又比划了下武艺，一个半时辰之后，两人惜惜告别。

下了山，家中一概早已收拾妥当，房子却并没有卖。

世事难料，焉不知哪天高俅和陆谦就落得个发配三千里的下场。

那时，他们就可以回来了！

四人最后看了一眼繁华的汴京城，谁都不知道，此去是不是真的有机会能够再次回到汴京！

“走吧！”

林冲架着驴车，逐渐消失在了御道。

另一边，酒稍醒之后的鲁达，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哥哥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提起六十多斤大禅杖，鲁达匆匆下山，但终究晚了一步，林冲一家已经走远。

等问询到事情始末，见林冲一家被如此诬陷欺凌，鲁达勃然大怒，恨不得一禅杖打杀那陆谦。

……

而此时，陆谦正坐在小御街的一家茶肆二楼，和几名部下在吃着茶。

宋朝的茶文化颇为讲究细致，但吃在陆谦口中，都是一个味道。

解渴！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边的小型球场，有两只民间组织的球队正在进行一场毛毬比赛。

宋朝百姓下午的时光除了当差之外，大多都会拉几个朋友进行蹴鞠、捶丸（高尔夫）或是相扑之类的户外运动。

毛毬，外用皮革包裹，里面则掺着米糠，类似于后世的足球。

打毛毬，又称蹴鞠，当今殿前都太尉高俅正是依靠这项技艺发家，是风靡朝野内外的一项运动，爱看的人并不在少数。

陆谦平日里工作并不繁忙，除了高太尉有吩咐的时候去跑跑腿，其余时间都是自由安排。

当然，每个月的月初要去收取大小店铺的私税，也就是保护税。

宋朝虽然是华夏历史上商品经济、文化教育、科学创新高度繁荣，民间富庶和经济繁华程度超过盛唐的时代，但各种乱七八糟的税收之重同样远超前朝。

比如陆谦替太尉府收取的商铺保护税，你不交还不行，其中一部分太尉府留下，大头则会被太尉府送往皇宫私库。

也就是说，这个保护税实际上同样是在替天家办事。

宋徽宗爱好花鸟玉石，修个园子，生活极度奢侈，大内的私库就像个无底洞，光靠正常的税收远远不够。

而国库的钱不仅要维持西北边陲常年与西夏的战争，又要养着名义上的八十万禁军和上百万的地方厢军，同样是捉襟见肘，不可能填充进宋徽宗的私库。

这就需要像陆谦这种百姓眼中的走狗来做事，毕竟收私税这种事，不能光明正大的摆在明面上来。

当然，既然收了保护税，在法理之内，同样有义务替那些商铺解决些小麻烦。

比如有人闹事，商铺老板也大多愿意找这些收取保护税的地下头目来解决，报官不仅麻烦，要做各种记录，而且效率低下。

球赛看到一半，一名部下匆匆跑了过来，神色瞧着有几分着急：

“虞侯，樊楼那边出事了！”

“樊楼！”

陆谦略微沉思，小御街正是他负责的区域。

而樊楼，是这片区域的重中之重。

不仅因为高俅特意的关照，同样因为市井隐隐流传着的流言。

名满汴京的青楼女子李师师和当今天家宋徽宗，有着一些非同寻常的关系。

“具体什么事情？”

陆谦起身，边走边问。

“两名辽人，拉着李师师姑娘不放，非要与她一宿！”部下继续道，“那两名辽人有些武艺，樊楼养的打手和不少出言喝止的酒客都被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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