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穿入诸天万界 第二十四章 见美人场主

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潺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杨千羽一行人从东面峡道进去，走到出口时，面前一座城楼耸立，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楼上哨兵居高临下，早在进峡道时，已发现三人。只是见杨千羽三人气度不凡，先前并未做任何阻止。此时见三人已近城楼，高喊道：“来人且通姓名！”这喊声中气十足，一听就是个练家子。

杨千羽提起一些内力，回道：“黄龙帮杨千羽携徒徐子陵前来拜会商场主，还请通传。”此时杨千羽“诗剑双绝”“剑豪”等名声早已响彻中原，扬州黄龙帮也是声名鹊起，此时拜会飞马牧场，做战马生意的飞马牧场，自是无有拒绝之理。几人并未等多久，便有消息传回城楼，楼上哨兵忙将吊桥下放，并有一队人迎了出来。

为首一位身材魁梧的秃顶男子，见到杨千羽时略微愣了片刻，随后笑着朝杨千羽抱拳道：“在下商震，添为牧场大管家，见过杨大家。敝场主已在牧场内等候，还请帮主移步。”

杨千羽点头客气回礼道：“劳前辈带路。”杨千羽留心观察了一下，这商震却是内功不弱。

有商震带着人引路，杨千羽自是心情闲逸，带着徐子陵和婠婠二人在后徐行。

进入农庄牧场后，几人四下打量风光，却见不同类的禽畜被木栏分隔开来，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声，农人则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飞马牧场是这附近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声名远扬，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除了一些有来往的门阀，以及杨千羽这样的一帮之主外，倒是少有普通人能知道这处福地，是以此处格外显得和谐。

在这牧场的最里边，有座雄城依山而建，这牧场乃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从正面看去，这飞马山城使人叹为观止。城墙依山势而建，磊岩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角峥嵘，飞鸟难渡。队伍通过吊桥跨河入城，守桥者都神态亲切热烈，气氛融洽，予人以大家庭和睦相处的感觉。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这牧场的场主以及要员，平日便在内堡居住。

场主商秀洵的起居处是飞鸟园，位于内堡正中，由三十馀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三人随商震由正前门入园，穿过两间气势雄浑的前厅，又穿过一个天井，到了阁内正厅。

一位仪态万千的劲服女郎，正对厅门高坐。一头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五官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好一颗黑珍珠！”杨千羽在心里赞道。由于现实中主流的审美是“一白遮百丑”，杨千羽自然也形成了一些“肤白貌美”的审美观，但见到眼前这位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古铜色美人，杨千羽却将那些审美观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古铜色肌肤并未破坏商秀珣半点美感，反而形成了一众迥异于常人的独特气质，确实了不得。客观评判，此女之貌并不逊于黄蓉和婠婠半分，便是鸡蛋里挑骨头，也顶多只能挑出毫厘之差。杨千羽顺势感应手上的“美人鉴别手环”，却愕然发现手环没有反应，心中有些无语地定论道：“居然连商秀珣都不行，看来系统是铁了心让我收至少三位‘大唐四美’了......”

厅内出去场主商秀珣，上有几位老者在座，均是牧场位高权重之人。

美人场主自是不知对面这位外表清逸爽朗的“杨大家”，短时间内心里已经转了这么多门门道道，不过见杨千羽这位，在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剑豪”，竟如此年轻俊逸，心下也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拿她那双深邃的眸子仔细打量着杨千羽。两人目光不经意间对视了一会儿，商秀珣见杨千羽目光炯炯，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和慌乱。

两人对视之时，不知个中微妙的商震，却已在一旁为商秀珣引荐杨千羽三人，商秀珣忙收回目光，略微局促地道：“秀珣见过杨...公子！”反倒是杨千羽颇为大方的笑了笑，朝商秀珣抱拳道：“若不嫌弃，场主称我为千羽即可。在下未来之前，便听闻，闻名天下的飞马牧场，近年出了一位‘美人场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杨千羽说的煞有介事，仿佛商秀珣的美貌，是天经地义一般，引得厅内众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商秀洵也是掩嘴“噗哧”娇笑，半晌才放下手儿，似喜似恼的白了杨千羽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投向站在杨千羽身后的徐子陵和婠婠。见到婠婠之貌时，不由咦了一声，打趣道：“恐怕我这‘美人场主’尚不如大家身边那位姑娘哩！”杨千羽并不接话，只是介绍道：“这是劣徒徐子陵，这位是在下的侍婢婠婠。”

“徐子陵（婠婠）见过场主。”两人上前见礼。

商秀珣微微点头，表示见过了。经过一番打趣，商秀珣便叫人看座，又上了些精致小点招待，一时间厅内宾主尽欢。

杨千羽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小口，忽道：“我这徒弟自幼精善厨艺，来之前，我便听人说过场主平素爱用些小点。不如今天也令我这徒儿去后厨帮手，好让场主尝尝新鲜？”商秀珣一听徐子陵精善厨艺，眼睛一亮，对杨千羽的话也未阻止，看向杨千羽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杨千羽先将徐子陵打发去了厨房，随后将买马合作的来意说了出来。商秀珣身为场主，对于战马买卖的业务熟稔无比，一听杨千羽要买马，便问道：“未知杨公子需要多少战马？马资如何交付？”她轻拍手掌，早有下人拿来一本牛皮小卷，交给杨千羽。

杨千羽将小卷展开，发现上面是根据马种和训练程度分级定下的单匹价格。此时黄龙帮只是在发展期，虽有杨黄二人照射雕世界中青门成功经验定下的策略，怎奈积累不厚，帮内不过三四千可用之人，只是考虑到今后发展，战马肯定多多益善。看着牧场报价稍微盘算了片刻，杨千羽便答道：“良马5000！就按牧场出价，马资按批分付！”

“不可能！”商秀珣想都不想就拒绝道：“早在旬月前，太原李阀便以飞鸽传书与我有约在先，要买3000战马。止此，已是我牧场上下一年之内供马的最大极限。公子所需的5000良马，实难供给。并且李阀允诺可先付马资，其他条件也比公子更为丰厚。此时李阀的人马应该就在路上，我若此时再与你约定，岂非令牧场失信于人？”

“若是我应允日后为牧场解决一件难题呢？”杨千羽神色如常，并不为商秀珣的果断拒绝着恼，而是不紧不慢的加了个砝码：“杨某虽本事不济，但只消此刻场主应允了我，日后场主金口一开，杨某便会为牧场赴汤蹈火，纵使那件事千难万难，杨某也能为场主办的妥妥帖帖。”

商秀珣闻言，犹豫半晌，终是摇头叹道：“所谓在商言商！公子声名在外，气度更令人心折，有心对我许诺，诚意不言而明。只是这生意往来，却非凭诚意以及秀珣的个人喜恶决定。秀珣身为场主，更要替这牧场的众多子弟着想，还请公子见谅！”言下之意，仍是不愿做这桩得罪李阀的生意。毕竟短时间内，战马数量无法变更，站在牧场角度，一个近年崛起的黄龙帮和李阀这等庞然大物，孰轻孰重一目可辨。

杨千羽哑然笑道：“场主以诚待我，在下岂有怪罪之理？不过我这还有个消息，或可稍改场主决定！”商秀珣愕然道：“请公子明示。”

“杨公宝库！”

一言既出，满室皆静，随后便是悉悉索索地小声惊叹与议论。就连站在杨千羽身边，一直伪装甚好，表面未露任何破绽的婠婠，都在短短一瞬泄露了一丝气息，不过她立刻就将气息隐去，除了杨千羽倒无人发现。

还是年纪稍长的商震先反应过来，也没管商秀珣尚未发言，便先问道：“可是那‘越国公’杨素留下的宝库？”

“不错！”杨千羽面无波澜地道：“我已探明宝库所在，也知晓开启之法，不日便将前往,起出库中宝物！”

“江湖传闻‘杨公宝库与和氏璧，二者得一可得天下’，杨帮主坐拥宝库之密，又对战马如此执着，想来也与有意天下？”说话的是牧场的大执事梁治，他五短身材，四十许岁，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太阳穴鼓胀，一看便知也是个武功好手。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杨某不过不甘人后罢了。”杨千羽畅言道：“如今扬州已是我帮囊中之物，待我击破杜伏威、李子通之流，便要朔江而上，直取竟陵、襄阳。届时我方与牧场可谓‘左邻右里’，届时想必更是多有合作。”这番话，杨千羽丝毫不掩自己的目的，语气虽不激昂，却自有一番不容置疑的气质。仿佛世间万事，只要是自他口中说出，便一定能一一实现一般。

三执事陶叔盛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却长者一对山羊似的眼睛，使他的外貌不讨人欢喜。听了杨千羽这番状语，却冷笑道：“杨大家胸有壮志，在下佩服。只是这皇图霸业，也并非能随你信口说来，你先前所言，虽有奔头，却多半都是些空套子。只当我们三岁小孩，好糊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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