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向来不被定义为纯净,喜庆,正如这仪式般沉重,仿佛看不到未来。
也许正应了伊世的心情。
仪式在众目睽睽下顺利结束,酒宴自少不了,只是令鬼界一众不曾料到的是山神君和魂神君会屈尊前来。
“都起身,今日是吾徒伊世的大日子,不必处处拘束。”
为什么有种成亲的既视感…
一行人准备入大殿开始宴席。
“王的师傅旁边的那人,当初设立轮回的人。”冰望着魂神君的眼神充满崇拜。
“不大了解,外都传他们二人的关系斐然。”炙上前走到冰身边。
“不可胡言。”冰的脸色立马变了。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炙是烈性子,冰越这么说他越不服。
“你是在人界待久了,别忘了这是哪。”一瞬间觉得这人比以前更不可理喻。
五人跟在冰和炙身后听着二人的拌嘴,这二人去的地绝对是东北,一股大碴子味。
“我们要不要去闹他们…”
夕不过脑子的话惹来澜的一记板栗。
“你脑子里都是些啥?他们是拜师不是成亲。”
前面还没消停,夕和澜又闹了起来。
“咱能不给王丢面不。”砂瞪了两人一眼。
“唉…”術摇头叹气。
“听说雾刚从人界回来,怎么不见他人。”夕刚刚找了一大圈发现少了好几个人。
“染入世了,眠那家伙绝对提前就来了,月,蚀,枫和靈向来独来独往,墨就要问你了。”澜一口气说出了所有没见的兄弟。
“他,我怎么知道。”
“见不到他真不想他?”
“想他做甚。”
夕与墨分别掌管光与暗,分为两极,是对立的一面,也是惺惺相惜的一方。
沈叶被带到一个她从没来过的房间,这里除了一方木榻再没什么,坐在白撇撇的榻边,内心的忐忑不安迫使沈叶拽紧被单,掐出百褶花。
不是已经拜完师了嘛…
直到听到脚步声,沈叶的警惕提到最高。
“小世要掌控宴会,你在这里等他。”
“展黎…”沈叶刚要开口,却不知怎么说不出话了。
“这是小世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展黎放下手中的木盒就要离开,沈叶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
“放心,小世这人什么都好,他会很温柔的。”
展黎的话萦绕在沈叶耳畔,温柔…什么意思?他到底要干嘛!
越琢磨越不安,干脆出去吧。
沈叶刚迈出十步便被一道结界隔住,这回死了,玩大发了,他不会知道那株草不是他给的那块石子了吧。
突然想起白无羡曾经给过她一个雀羽,吹响他就会到她身边。
不对,她现在说不出话,就算白无羡来了他也解不了那人下的法术。
伊世敬上席的二位。
“殿下既已收徒,为何不出来露面。”
“秦广王是对本王的徒儿有意见?”伊世放下酒杯倏然转身,抬起的臂弯不知因何轻颤。
“殿下言笑,下官只是觉得那位有些古怪,看不出她的命格。秦广王的语气丝毫不让步,像是存心要伊世好看。
“本王的徒儿,自是正气之人。”
冥王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显而易见是在告诫:他的人还轮不到谁指点。
山神君轻笑起身“十殿诸君,还请见谅,本君的徒儿向来直率。”
山神君一句不长不短的话噎得十殿刚想开口的诸人哑巴吃黄连不得不安分些。
魂神君示意山神君坐下。
两人眼神交流之际。
这些可曾是君之部下,君乃何教也。
强词夺理,知汝护徒心切,且令其自行定夺,如此反令其变本加厉。
理君占矣。
小世,身侧众多忠诚部下,何比吾甚好。
山神君神色一变掌心按在魂神君手背。
宴席一旦开始便再无约束之言,把酒言欢甚多,嘈杂闲语碎碎念,昏黄烛台奄奄晃。
“说好不醉不归的。”显然凩已经有些上头喝飘了。
“枫,管管他。”夕夹在两人中间,实在不想掺和。
“他喝醉关我毛事。”
枫一如既往的冷漠,记得以前他俩关系是最好的,什么时候也跟他和墨一样,想见不如怀念了。
夕一转头就瞥见斜对面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说曹操刘备就到。
“你们俩还在吵。”夕弓着身子走到冰和炙中间,正好可以避开那个人的视线。
“你来做甚。”
俩人还挺整齐。
“讨杯酒喝。”
“你自己桌上不有呢嘛,我看啊,你是在躲某人吧。”炙一直起身子就看到被蚀挡住的墨。
“就你话多。”
雾端起酒杯掩面饮下,杯中酒早在手触碰到杯壁时变成了茶,眼神涣散不断追寻着什么。
靈观察着在坐的众人,最终视线落在了独自一人的雾身上。
眠挨着白无羡坐,整个宴席白无羡一直盯着伊世看,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再看就告诉王,你喜欢他。”
“胡说八道些什么。”白无羡现在对喜欢两个字特别敏感。
“你想些什么呢。”眠摇摇头,现在逗他都没以前好玩了。
“我在想他为什么不带丫头一起出来。”
“这还用想,看看前面那些老狐狸们。”
“你的意思,他在保护她?”
“你认为冥王会随便收一个蝼蚁之辈为徒?”眠知道这么说也许有些残忍。
白无羡没话了。
蚀绕到屏风后面,见月在弹琴,昔日总被斗篷遮住的脸露了出来,将酒杯放在桌边又回去了。
“师尊,您不怪徒儿?”
“君自有决算,历经如此场面是该歇息会,免得误了最后的炼浴。”
三人走到宫门前。
“天色不早,我等先行归去。”
送走山神君和魂神君,想必那些巴不得早点离开的人已经走了。
白日的人山人海,繁杂欢愉此刻已人走楼空,风廖寂寂。
“王,我们能不能…”
“不能。”伊世绕开众人走过。
“我还没说啥呢。”炙耸耸肩表示无奈,再看其他人一脸黑线。
“打脸了吧。”喝醉的冰没了儒雅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看你自己怎么回去。”
墨不知何时已经混到夕的身后,眼瞅着前面这人因酒劲上头而站不稳,眼疾手快捞住那人的腰肢揽入怀中,消失在队伍中。
“咦~一秒不看,夕那家伙怎么不见了。”澜四处张望就是寻不到那个背影。
“我们先回去了。”砂和術纷纷告退。
“我不走。”凩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咬人,还不听劝。
“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枫看不下去架起那人一条胳膊。
凩毫不客气一口咬在枫的脖子上。
“你去哪?”靈存足了勇气一把拽住雾的袖子。
“有事。”出于礼貌回了一句。
靈看着雾匆匆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很久没这么聚过了。”月不禁发出感慨。
蚀谈笑“有些感情即使不见面又如何。”
“世间有两难:陪与懂,得二者幸也。”
痴人皆道:幸福太难。
是要的太多还是有的太少,全凭自主意识控制,其实我们都很幸福,只是我们大多时候成为别人世界的配角,忘了,我们本身的世界。
尽管都是为冥王做事,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没有几次,大多数人互相都不是很熟。
雾跑遍了所有的树下,直到在宫墙尽头的那棵树干上看到了一团黑色的物体。
轻轻跃起坐在黑猫旁边,揽过放在自己腿上,温柔的给他顺着毛。
“你来了。”
“嗯。”
经过一下午,沈叶的意志基本被磨的差不多了,现在能体会坐牢是怎样的感觉了。
如坐针毡,脚底板仿佛有万千虫蚁在侵蚀,由下而上,由外而内,快要被掏空,无不恐慌。
一丁点风吹草动便可轻易令绷着的一根弦瞬间断裂。
再听到脚步声,还以为展黎又来了,急切的站起身子,没想到透过木框看到的却是一个黑影。
好不容易得到缓解的紧迫感又提上了心头。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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