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的时间,王宗曜只身一人,上了清凉峰。推开庵门,是中庭大殿,院子中央为一水池,圆形,呈太极状,一半种植了荷花,现已凋敝。另一半则养了一清池锦鲤。
王宗曜进去后,大门就被关上了。
秀立就坐在大殿门前,等着。看到王宗曜只身一人,便开口道,“尹素颜呢?”
“放了周之,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老糊涂了吗?”秀立嘲笑道,“搞不清主次了吗?这里不是王家,不是你的地盘。”
“执迷不悟!”王宗曜气得,用手杖往地上猛地一杵,“要不是看在秀祺的份上,我都不该留你到现在。”
“哈哈哈,”秀立大笑了起来,然后猛然狰狞出獠牙,就像一头要吃人的狼一般,猩红着眼眶,盯着王宗曜,“你利用了她一辈子,现在死了,还不放过她,想利用她来感化我?妄想!她死了这么多年,你有到她的坟前祭拜过吗?!”
“我对你秀祺的感情,不需要你来评价。”
“但我恰恰却是最有资格评价的人。”
“够了!我不想和你浪费口舌,周之在哪?快把人交出来。”
秀立又叹气又摇头,侧脸嘀咕道,“做惯了大哥,习惯了拽。”说完,平复好心情,微笑着回应道,“你在我的地盘上,能不能给我些尊重?我再说一遍,而且是最后一遍,尹素颜,人呢?”
王宗曜看秀立的劲头,不像是故作恐吓,于是将手伸进了衣袖。立马,就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几十个手持武器的道姑,“别那么紧张。”说着,王宗曜慢慢地掏出来一个东西,是部卫星电话,然后他拨通了号码,然后将电话交给了一位尼姑。
秀立接过电话后,立面传来了尹素颜的声音,“喂?老爷?喂?”
“是我。”秀立露出欣喜的微笑。
“秀立?”
“你还好吗?”秀立激动地连眼睛都红了。
“我很好。”
“你在哪?”秀立焦急道。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尹素颜的声音十分的安详。
“告诉我是哪里,不然我没法放心。”秀立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什么语言,秀立也没听懂。
“我在阿姆斯特丹。”
“荷兰?你没骗我?”秀立还是不太放心,他不是信不过尹素颜,而是信不过王宗曜,认为他没那么好心会放过尹素颜。
“没骗你,我很好,这个地方,是老爷帮我安排的。”
“好,过段时间,我去接你。”
“不,我不想再回去,回到那个纷争的漩涡之中。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好,很安逸,很平静。”
“好。”秀立想想,尹素颜说的没错,接她回来,反而会害了她。
“我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
“好好照顾自己。”
“恩,你也是。”说着,秀立就把电话挂了。
“现在可以把周之放了吧?”王宗曜开口道。
“在你来的途中,他就已经走了。”
从秀立的微笑中,王宗曜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你的目标是我。”
“恩,,,是,也不是。站了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进来喝杯茶吧,免得别人说我不懂待客之道。”
王宗曜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答应,人在曹营,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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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回来了。”下人急忙来报。
“周之,你可回来了,”出来迎接的,是王宗瑾。
“你三叔呢?”王宗禀只看到周之一个人的身影,急忙问道。
“三叔?”周之不明所以。
一看周之是那副表情,王宗禀立马慌张了起来,“不好。”
这时,王宗曜的司机跑了进来,“不好了大老爷,二老爷,他们把老爷给抓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周之一头雾水。
王宗瑾立马解释道,“有人送了你的假肢过来,还有一部电话。电话是你三叔接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只说你被绑架了。然后今天你三叔便一个人去赎你了,我们要跟着,他不让,说是劫匪警告了,看到第三个人,就撕票。但我们也没见你三叔提着钱去,都不知道哪个劫匪到底要什么。对了,到底是谁绑架了你?”
“徽之。”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不会有什么误会吧?”王宗禀猜疑道。
“那你见到你三叔了吗?”王宗瑾急切地关心道。
周之摇了摇头,“关了我一夜,然后就把我送回来了。”
“这事有蹊跷,不能肯定就是徽之。”王宗禀分析道。
“不管是谁,现在救人最要紧。”
“大哥说的对。”王宗禀立马走到司机面前,“你把老爷送到哪了?”
“杭州,清凉峰。”
“好,我这就带人过去。”王宗禀说着就要走。
“等等,”王宗瑾叫住了他,“还没调查清楚,你这冒然过去,反而会害了三弟。”
“那怎么办?”
“先派人潜入,摸清情况。”说着,王宗瑾就去办了。
王宗禀还没来得及坐下,下人来报,“二老爷,门外有位姑娘找您。”
王宗禀想了想,会是谁呢?“请她进来。”
过不一会,一个拎着盒子的女人出现了,她就是辛子君。
“姑娘,你是?”
辛子君没有说话,因为她看着王宗禀而入了迷。王宗禀的样子,和她对恩人的想象,几乎一模一样。
“姑娘?”王宗禀略有尴尬,于是提醒道。
“哦,我叫辛子君。”说着,她想到了手上提着的东西,然后立马递了上去。
周之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王宗禀接过来,是一封信。他立马意识到,这是之前王宗曜委托给他的事,便急忙问道,“是谁让你送过来的。”
辛子君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一位老先生。”她按照和秀立的约定,撒了谎。
王宗禀自然以为,那位老先生就是王宗曜,这样一想,就能合理地接受了,于是打开了信封,大概地看了一遍,心里嘀咕着,的确是三弟的笔记。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让辛子君好好保管那个盒子,会有人拿着信物,向她取。
王宗禀将信收了起来,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辛子君。
辛子君打开来一看,是一只钢笔,“没错,原来真的是你。”
王宗禀点点头,“姑娘,现在事态紧急,你能把盒子先交给我吗?”
“哦。”辛子君立马把盒子递了过去。
“父亲,这个是?”周之好奇地问道。
王宗禀没有回答,而是专心打开盒子。只见他左转右拧,来来回回好几次,然后停了下来,皱起了眉头,“不可能啊。方法没有错啊。”说着,他拍了拍盒子,以为机关是不是卡住了。别说,还真有用,咔的一下,盒子的左边弹出了一根木条,出现了一个圆孔。接着,王宗禀拿起信物-钢笔,插了进去,顺时针扭半圈,逆时针扭一圈,然后嘣的一声,盒盖弹开了。
这么神奇的东西,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好奇地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稀世珍宝。可结果,是一封信。
王宗禀拆开后,仔细看了一遍。看完后,点了点头。
“父亲,这份信是谁写的?”周之好奇道。
“你三叔。”
“那写了什么?”
“让我好好辅佐徽之,发扬家业。”
听到这句话后,周之立马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立马抢过了那封信,颤抖着双手,看了一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什么不可能?徽之是三弟的儿子,本来就应该他继承家业。”王宗禀教训道。
“可三叔说,他要把家业传给我的。”周之疯癫着。
“那是因为之前徽之离家出走了,可现在他已浪子回头,他们毕竟是父子。”说着,王宗禀扶住周之的肩膀,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很多努力,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许多,于是开始安慰道,“儿子,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就不能强求。其实,谁做左王都一样,只是个名头罢了,我们都在为了家族事业而努力。你可以像我一样,好好地辅佐徽之。”
“像你一样?”说着,周之疯笑起来,“左王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他怒吼起来,“要不是因为你的软弱,我至于搞成今天这副模样吗?”说着,他看了看自己残缺的腿。
啪的一声,王宗禀给了周之一巴掌,“你给我注嘴!”虽然有些心疼儿子,但他还是继续教训道,“天各有命。不摆正好心态,会害死你的。”周围那么多人看着,王宗禀自然不想把家丑外扬,希望赶紧让周之平静下来。
这一巴掌,还是有用的,让周之冷静了下来。可惜的是,却没有抽醒他。反而,让他的眼神变得阴冷,充满仇恨。
周之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姑娘,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王宗禀朝辛子君微笑道。
说实话,辛子君是被吓到了,但她还是礼貌地摇了摇头,“对了,我想知道,是您一直资助着我吗?”
“不是,是我三弟。”
辛子君一听,有些失望,“那他人呢?我想见见。”
“今天有些不方便。这样吧,改日我亲自登门,向你解释一切。”
既然王宗禀都这么说了,辛子君也亲眼看了那尴尬的场面,于是只好点点头。
“来人,备车。”吩咐完后,王宗禀憨憨地对辛子君微笑道,“要去哪,跟司机说一声便是。”
看着王宗禀的脸,辛子君又入了迷。因为他的音容笑貌,真的和自己想象的恩人一模一样,简直太神奇了。
“姑娘?”
“哦,谢谢。”辛子君害羞着致谢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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