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十八掌 第十八章：东邪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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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本已狠下心要杀陆无双，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有了洪笑尘的先例，她哪还敢心生小觑，当即收起拂尘，冷声问道：“臭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杨过指了指鼻子，随即一脸自我感觉良好地道：“好说，我叫杨过，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是废话吗？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语气稍稍一顿，继而又摸着下巴道：“唉，可惜，可惜呀！”

李莫愁道：“可惜什么？”

杨过道：“像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居然出家当道姑，实在太可惜了。”

这番话若是一个大男人说出来，立刻就会勾起李莫愁的杀心，但出于杨过这个十五六岁少年之口却又不同。都说童言赤城，李莫愁只道他语出真诚，真心实意夸自己美貌，心下竟隐隐有些欢喜。不过，欢喜归欢喜，面子还是要的。当下，只听她故作冷厉道：“臭小子，你胆敢对本座出言轻薄，难道就不怕本座杀了你吗？”

杨过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道：“我又没说错，你的的确确是个大美人嘛。不过，就是凶了点。”

李莫愁心下更喜，面上愈发冷酷：“臭小子，你再敢满口胡言，信不信本座立刻就杀了你，滚一边去！”

杨过道：“滚我是不会滚的，大美人你跟这两个小美人来到我家，那就是我的人了，既然你们都是我的人，那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要打打杀杀，多不和谐呀。”

李莫愁冷声道：“你的人？臭小子，你还真是敢想啊！”

杨过道：“做人嘛，当然要敢想一点，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臭小子，本座行事，一向只凭好恶，本座看你还算顺眼，不想杀你，如果你知趣的话，到这里就该适可而止了。”

很明显，李莫愁已渐渐失去了耐心。

杨过仍自挂着一脸嬉笑，作死道：“哎呀呀，大美人要发怒了，好可怕……”

他后话还没说完，李莫愁抬手就是一拂尘。

下一瞬，只听得“嘭”的一声，杨过便似一只断线的风筝，迅速倒飞出去，直接撞到窑洞的西墙上。

“呃，大美人你……”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脑子已经不听使唤，跟着便晕了过去。

收拾了杨过，李莫愁又转向程陆二姝，冷声道：“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我索性送你们一家团聚。”

语落，只见她拂尘一撒，拂尘丝立时分为两道，一道取程英，一道取陆无双。

“咻——”

眼看二女就要命丧在拂尘之下，一颗飞石忽然划破虚空，电射而来。

李莫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感觉到手腕一疼，再也拿握不住拂尘。

“这是……”

更令李莫愁感到惊骇的是，那颗飞石不但力道雄厚，还夹带着一道无形气劲，甫一击中她的手腕，无形气劲便倏然浸入她的手臂，然后迅速扩散到各处经脉，使得她整条手臂都麻痹起来。

紧接着，便见一道青影突兀地闪入破窑之中，身法之快，犹如鬼魅。

“呜呜呜……”

李莫愁正想一窥这道青影的身形面貌，忽听得一阵浩大的箫声传来，那箫声似有魔力，直令她头晕目眩，难以自持。

眩晕之中，李莫愁眼前浮现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羣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大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镜，海底却又是暗流湍急，于无声处隐伏凶险。

这道青影不是别人，正是天下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

而他所吹奏的这首曲子，正是他自创的音律绝学碧海潮生曲。此曲听似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其实内藏致命杀机，箫声飘忽，缠绵宛转，若在无防备之下聆听，多半会难以自制，手舞足蹈，最终狂乱而死。

“啊……好难受啊……”

“表姐……我要死啦……”

在这道箫声的笼罩下，不止是李莫愁，程英和陆无双这两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也陷入了极度的狂乱之中。

三息之后，曲子戛然而止。

此刻，李莫愁已是满头冷汗，程英和陆无双更是直接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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