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天来到浙江城里,找了一家较为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杨景天要了这个客栈靠角落的一个房间,房间比普通房间多了一个小间,但是位子较偏,反而比其他房间要便宜。
安顿下来后,杨景天找来一块白布,上写专治怪病四个大字。第二日便在这浙江城里,扛着那四个字四处转悠。
这杨景天还真是是怪病才治,一般的病他还不给治。收钱呢,这穷人家可以分文不取,这富贵人家可是收的不少。久而久之,这杨景天尽得了一个神医的美名。
经过和那些病人这么一打探,杨景天知道这浙江城里能够称得上“聂府”的聂姓人家,一共有三户。这最大的就算这聂怀远家,但是据说这聂怀远膝下无儿无女。排在第二的这户倒是有后人,但都是三个男丁。唯一就是城南角卖豆腐的聂从富家里有个女儿,十六七岁,还没有许配人家,但并不叫小倩,而是叫聂桂花。
杨景天想来老祖说的话断不会错,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去打探。
杨景天扛着旗子,首先来到这聂怀远家,这聂府果真是气派。大门上一幅牌匾,上书“聂府”两个大字。门口两座大石狮子,傲视着门外的马路。
大门敞开着,一个仆人正在打扫。杨景天走上前去,向那仆人说道:“这位小哥,老道路过此地,口渴难耐,可否讨碗水喝。”
聂怀远向来行善,这府上的仆人对人也是客客气气。这仆人见杨景天讨水喝,赶紧放下手里的扫帚,客气的说:“你在这里等会儿,我这就给你取去。”
杨景天:“谢谢小哥。”
一小会儿,小哥端着一大碗水出来,手里还拿了两块点心。上得前来递给杨景天:“老人家,给你水,想着也许你饿了,顺便给你带了两块点心。”
杨景天心里甚是温暖,都说这家主人聂怀远为人和善,看来确实不假。
杨景天接了过来,连声道谢。
杨景天吃喝完毕,将碗递给这个仆人:“有劳小哥了,老道没有别的本事,会点医术,如若他日有需要,小哥尽可来找我。”
仆人仔细看看这眼前的老人,面露喜色:“莫非,您是大家传的那位神医。”
杨景天笑而不语。
仆人赶紧抓着杨景天的手,跪了下去:“神医,请你救救我娘。”
杨景天:“可否带我瞧瞧去。”
仆人:“好,好,待我去告个假,稍后就来。”
仆人说自己叫黄三,在家里排行老三,父亲就取名黄三。如今就剩下自己和这年迈的老母亲相依为命,幸得聂老爷照顾,在聂府谋了差事,母子二人才能吃上饱饭。
杨景天替黄三的母亲瞧了瞧,然后随身带的一颗药丸交给黄三。黄三给老母亲服下,这黄母顿时觉得好了很多。黄三母子赶紧给杨景天跪了下来,这神医真是神人。
黄母邀请杨景天在家吃饭,虽然没什么好吃的,但这是心意。杨景天正要和这黄三聊聊天,也就能答应了。
杨景天:“这聂府可真是气派,听说聂家老爷可是个大善人。”
黄三:“我们家老爷真是出了名的善人,多亏了老爷,我和我娘才有这饱饭吃。”
杨景天:“这聂家想来也是家大业大,人丁兴旺。”
黄三听杨景天这么一说,摇摇头:“哎,上天也是对我们老爷太不公平,你说我家老爷,一生行善,可是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这都成了我家老爷的一块心病。”
杨景天想着,看来这坊间的传言不假,这聂怀远果真没有子女,便问黄三:“没有找人瞧瞧?”
黄三:“怎么没瞧,到处寻医问药,也不见有效。对了,杨先生,你是神医,可否替我家老爷夫人看看。”
杨景天在黄三替他取水之时,曾悄悄留意过这聂府。杨景天发现,聂府看上去气派,但是阴气太盛,已是强弩之末,二十年内,定无此番风景,这也是祖上欠下的债。
杨景天:“小哥,这世间也不是所有的怪病,老道都有办法救,有时候天意难违。”
黄三是没有听懂杨景天的话,想来是这神医不愿医治。黄三倒也不在意,毕竟不能强韧所难。
杨景天看出黄三的心思:“他日,如果你家老爷有需要,老道也可以瞧瞧,但是行医问药,不能包治百病。”
黄三听杨景天这么一说,赶紧向杨景天拜谢。
杨景天将自己在坊间打探来的消息和黄三聊起,看来坊间的消息确实不假,目前,只有这聂从富家有个女儿聂桂花。
但是这聂桂花,和这个“小倩”不挨边啊。没办法,杨景天觉得去看看这聂桂花。
这聂从富家准确讲不能叫做聂府,夫妻两经营着一个小店卖点豆腐和可以马上吃的葱花豆乳。两个儿子大的已经成家,小的天生残疾。
杨景天来到这小店,一块破旧的木牌上写着“豆腐”两个字。
见有人来,老板娘招呼着:“客官,您是买豆腐还是来碗葱花豆乳。”
杨景天:“给我来碗葱花豆乳。”
老板娘:“好叻,您先坐,稍后就来。”
杨景天找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来,把那旗子理了理,靠在旁边,让人一眼可以看到那“专治怪病”的几个字。
老板娘热情的端着一碗葱花豆乳过来,放在杨景天面前:“客官,你请慢用。”
老板娘看了看杨景天的旗子,也没往心里去,他们这种开店的,来来往往各色人见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杨景天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这老板娘的心思,问道:“店家,可有酒卖。”
聂从富这样的小店是很少有人来喝酒的,所以老板娘也很少卖酒。
在一旁推磨的聂从富,走了过来:“我们平时没有卖酒,如果客官不嫌弃,我平时喝的酒给您来一碗,您尝尝。”
杨景天:“那好,那好,这天寒地冻的,喝点酒暖暖身子。”
说话间,聂从富从那店里端出来两个碗,其中一碗装的酒递给杨景天。
另一碗中装了一些蚕豆,成色并不好,聂从富憨厚的笑道:“这个您下酒,不算钱。”
“慢。”聂从富放下东西正要收手,杨景天说道:“老板,这手缝雨前,是否针扎般疼痛?”
聂从富,有些惊讶:“的确如此?”说完又看看杨景天,看看杨景天旁边的旗子。
杨景天不答话,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好酒。”
说完看着聂从富,说道:“店家不妨坐下歇歇,我们一起喝一杯。”
聂从富想来也是累了,听杨景天刚才那么一说,也就同意了:“好叻。”
说完又回到店内,一手拿了一个空碗,另一只手提了个酒罐出来,坐在杨景天旁边,给杨景天续上,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喝了一口,这聂从富问道:“先生怎知我这手臂缝雨前疼痛难忍,莫非先生真神人?”
杨景天哈哈大笑:“这世间何来神人,不过是见多了,略知一二罢了。”
聂从富:“先生可以方子化解?”
杨景天:“取笔墨来。”
聂从富赶紧叫妻子取来笔墨纸。杨景天接过,开了方子,递给聂从富,说道:“照此方取药,泡一斤酒,疼痛发作时取此药酒擦至发热。”
聂从富接过药方拜谢,吩咐媳妇:“他娘,快快炒两下酒好菜,我要与神医吃酒。”
这二人一边吃酒,一边说起话来。
聂怀远:“让杨先生笑话了,你看我这小店,也就是混口饭吃,我还有个从小残疾的傻儿子。”
杨景天:“聂老板说的哪里话,这世道,我们普通人家,能有个安稳的生活也是不易,你看我老道,孤身一人,四海为家,倒也清净。”
聂怀远:“杨先生云游四海,这修仙之境,岂是我等俗人可以相提并论。杨先生若是不嫌弃,请经常过来喝酒。”
杨景天:“那老道在此先谢过了。”
谈话间,聂从富媳妇已经烧好的下酒菜端了上来,两人自顾的喝酒、吃菜、聊天。
“倩倩,倩倩,快出来替我搭把手。”聂从富媳妇朝着店里喊道。
“来了。”答话间,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从店里走出来。
听到聂从富媳妇喊此姑娘倩倩,杨景天诧异的看了过去,莫非这就是聂小倩?
出神间,聂从富将这姑娘招了过来,说道:“杨先生,这是小女桂花,小名倩倩。倩倩,快叫杨先生。”
普通人家的姑娘,不像那大户人家扭捏,这倩倩朝着杨景天鞠躬道:“杨先生好。”
聂从富:“小女今年十七了,还未婚配,我知杨先生是能人,劳烦杨先生看看,这小女的运数。”
杨景天不答话,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聂桂花,这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倒会经历点坎坷,但也的确是个寻常女子。
半响,杨景天朝着姑娘说:“把你右手手掌伸出来。”
聂桂花大大方方的伸了出来,手心一条疤痕硬是把那掌纹一分为二。
杨景天就这么瞧着,过了一会儿,问道:“你这手心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如此明显。”
聂从富:“我们也不知她几时留下的伤痕,从小到大,不曾记得她受过伤。”
聂桂花:“我也记不得了,感觉像是突然就有的。”
杨景天沉思了片刻,对聂桂花说道:“好了,你去忙去吧。”
见女儿走远,聂从富问杨景天:“杨先生可否说道说道。”
杨景天:“小女的未来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衣食无忧,平安一身,聂老板不必挂怀。”
聂从富赶紧给杨景天倒满酒:“谢谢杨先生。”
杨景天:“只不过…”
聂从富:“只不过什么?”
杨景天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也没什么,人这一生多少有些波折,也没啥。”
杨景天说的话确实不假,这聂桂花的命相看,此女的确就是平平安安过一生之人,但这手掌上凭空来的这疤痕,似乎又给她的人生添了变数,难道这就是说起这“天地新主”的原由?
杨景天想不明白,聂桂花,倩倩,聂小倩,这是否是同一个人?杨景天只能先继续关注这个聂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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