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 第四节我要去

“我不会把你的人类身份说出去，所以，作为条件，这次的行动带我一个。”

莫邪才刚进去卡卡就一句话堵了过来，什么鬼啊？

她活动一下手腕，管她什么意思，在这次行动结束之前，你给我继续睡觉就对了，卡卡很快就看懂莫邪的意思了，不由跳起来就要跑，边跑边要开口大叫。

只是莫邪再次捂住她的嘴，神色不悦，“你够了啊，听话！”

卡卡露出乖顺的眼神，莫邪这才松手，不过暂时没有动手打晕的欲望了，这下子，卡卡才真的松口气，认真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玩，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事！所以，这次的行动，我一定要参加！”

“哈？行动？你知道这是要去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库玛已经都告诉我了”，卡卡直视莫邪的眼睛，这个人类，如今却决定着自己的未来。

莫邪啧了一声，“既然知道，你还想去，不怕死？”

刚说完她又自嘲了笑了下，“也对，你不怕的。”

卡卡不由露出复杂的神色，她知道是之前自己的行为一定让莫邪很看不上吧，但是，没关系，只要是为了种群，她不介意的，即使莫邪现在想要杀了自己。

“只要你让我参加这次的活动，那我就随你处置。”

莫邪撇嘴，沉默不说话。

卡卡耐着性子等了一会，也不见莫邪有什么动静，不由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让不让？”

“我只是个人类，而你是个刃族，完全可以和你那些族人说啊，想必他们不会介意增加多一份力量的。”

是啊，的确是这样，但是，不够的，卡卡想的很清楚，从刚醒来后见到的库玛那里，她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些族人对莫邪的推崇，而原因她也很清楚，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人类的话，那么她也会相当崇拜她的，因为，这是一个意志强大的人！！

评价一个刃族，不是罪器，不是地位，而是意志力，只有超脱痛苦的意志力，才是值得他们称赞甚至崇拜，而莫邪，只看年纪以及那一身强大的意志力，完全就是故事里面的英雄了！

特别是在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强大意志力的族群里面，对于这些族人来说，莫邪的出现完全就像是梦一样，像是天使，出来拯救他们。

更何况，她还听说，这个试炼的阴谋，也是莫邪发现的，这就更加提高了这种崇拜的力度。

卡卡并没有解释的欲望，只是强调了莫邪现在在这个反抗组织里的地位，完全算是二把手，所以....

“走后门？”

“大概，如果是我的实力，顶多只能算是一般的战斗人员，就算加上三长老是我姑姑的身份，或者还可能有什么反作用”，说道这里，卡卡不由苦笑，只是几天功夫吧，莫邪的实力，竟然就完全超越了自己，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那不是神力变多了，而是一种自信，一种从战斗中磨炼出来的自信。

其实这也很容易理解，变强的方法很明确是练习，而神力的不断使用就是练习的一种，战斗也是一种练习，当然，用更加简单的说法就是，战斗经验的增加，只不过在这里，经验也是神力的一种力量体现方式罢了！！

越是强大的神力经验也就越丰富，这是相辅相成的，当然不能排除没有经验就神力强大的存在，不过这种存在终究很少，莫邪也不会把这种特例代入现实，看到强大的神力者，就要清晰认知到这同样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对手，当然，不用这么草木皆兵，盖因为，经验并不是只有战斗不是！！

两人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卡卡想去，莫邪也没理由阻止，至于她要做什么，她同样不感兴趣。

临走前，莫邪冷不丁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完全也可以获得话语权吧，你不就是想要这东西吗？”

她问了却也没有想知道答案的兴趣，转身没入夜里。

卡卡目送莫邪的身影消失，嘴角残留的笑意也消失了，哼了一声，人类，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族人，她会不说吗？说了或许可以抓住这个人类，然而，她脸色有些阴沉，这样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连行动都要受到干扰，成功率更是降低不少，而她早就说过了，只要是为了种族，那么不管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做，所以，一个强大的人类有利于这次行动的成功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要说呢？

更何况，一想到那些崇拜着这个人类的族人，她根本说不出口，说什么，一个意志力比刃族人还要强大的人类，而且还是神力波动一样的人类？最关键的是，她无法保证这些族人会不会按照她的想法抓住这个人类，刃族崇拜意志力的历史太长了，长到卡卡完全不敢去试探，到底是这种崇拜影响更深，还是种族的感情更深。

火猴子正在给自己的罪器保养，调试，为了明天的战斗，忽然，一个族人跑进来，告诉了他，莫邪来了。

“放她过来！”

他站起来，把罪器收入体内。不一会儿，就看到莫邪的身影了。

“哟，刚刚才离开的怎么又回来了？”

莫邪没有寒暄的打算，直接开门见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

火侯听了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满口应下了，这样子越发有种首领的感觉了。

“没问题，不就是需要一定的选择权吗，我明白的，明天你把人带来，我直接让她带领一个小队”

他们这些人总共也就分为五个小队，火侯，自己，库玛，还有另外两个男性刃族，实力也都是数一数二的，现在却直接被卡卡顶替了其中一个人，看来火猴子是真的明白了，那么，莫邪也就没有理由继续打扰了，直接告辞。

“等一下”

“怎么？”

火猴子脸色有些尴尬，却还是开口道：“就是那个罪器......我准备把所有人多出来的罪器都集中在一起，这样到时候作为筹码更加有震撼力一点。”

“哦”，莫邪若有所思，这是想干什么，什么震撼力的，这个火猴子，才刚刚手握权力，就迫不及待想要巩固了吗，连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二把手的战利品都不放过？好在，莫邪松口气，她还真有多余的罪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了，一个意志力如此强大的刃族，手里竟然只有一把罪器，总不能天生就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吧，如果是真的，不可能这些年都不明不闻的，总会传出风声的，那就是说，这些意志力是这次试炼的结果，但是，莫邪清楚，不是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惜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她身上一定有多余的罪器，没人会相信她把多余的罪器扔掉的。当然不交也没什么，完全可以当做是二把手的特权，但是，却会得罪火猴子，而现在，莫邪还没打算得罪这人，相反，还得尽力讨好，不然，毕竟在实力上，这家伙的确是比自己强，哼，暂时比较强！

而且，以后离开村子，还需要他的帮忙呢，如果这次行动真的成功的话，反正，总的来说自己并不会吃亏就是啦。就当做是给卡卡弄一个队长身份的交换好了！！

火猴子一脸喜色的接过莫邪从背包里拿出来的罪器，到不是很吃惊，看来这些空间器具在刃族里也并不少见，而....

莫邪可以感觉到，火猴子接过这些罪器的时候，是用意志力包裹住双手的，这让她不由想起不久前，那个叫西德惨死的模样，看来，他们自己也清楚罪器的这种东西的危险性呢，意志力还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她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一瞬间的念头太快，再想认真思考的时候，又被火侯的话给打断了思考。

她神色不太好看。

火侯的声音有些错愕，“只有五件？”

“怎么？五件还少吗？有就不错了。”

“可是，未免不太符合你的实力吧，连我都有十件....”

“那是你下得了手”，莫邪嗤笑一声，她已经完全失去那个灵感了，心情一下子就差了，不由怼了一句。

火猴子脸色有些难看，而莫邪才不惯他这臭脾气呢，甚至，她忽然又拿回来一个罪器，那是一件精致小巧的靴子。

“这是卡卡，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人的罪器，差点忘了，现在只有四件了。”

火侯脸色更臭了，心里却是后悔的，早知道就不惹这家伙了，不由把剩下的四件罪器都收起来，这才重新露出笑脸，可惜，莫邪才不理会，转身就走。

“哼！如果不是需要你去挡住村子的高手的话.....”火侯想到，可以成为长老的族人，意志力都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些个怪物！！

他其实就是直接被罪器选为守护者的，完全没有痛苦的获得了这一身强大的力量，但与此相反的是，这些守护者的意志力都很弱，现在想想，火侯就笑了，那是满满的嘲笑，对着天真的曾经，笑的。

这根本就是一种制衡，拥有强大的意志力的族人成为长老，而最强的罪器则是守护者，普通的族人反而才是最自由的，即拥有罪器，又拥有意志力，只不过需要承受痛苦罢了。

痛苦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莫邪看也不看卡卡，直接把手上的罪器扔过去，转身就离开了，背后远远传来卡卡的道谢声，她只是啧了一声，真不稀罕！一个脑子可能坏掉的家伙，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痛苦，于是自我麻痹呢！

“莫邪。”

“嗯？库玛！你怎么还没睡啊？”莫邪腿有些想跑，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紧追不舍的。

库玛露出一个笑容，偏偏莫邪可以看到这个笑容背后的腥风血雨，更加吓人了好不好，这些刃族人，果然都是神经病！！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怕我啊？”库玛很自然的问道。

“啊，没，没有啊，哈哈，肯定是你看错了”，莫邪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觉得自己也有点像神经病了，神经病不一定要黑暗，要杀人，要残酷，要血腥，只要是脑子有问题的，她是觉得都是神经病。不巧，她发现自己现在的脑子绝对有问题，不然，她为什么要答应库玛，一起去走走啊！！！！！！！

“你绝对是在怕我，为什么啊？”库玛有些委屈。

“真的没有，错觉，错觉！”

库玛低头看了一眼，莫邪的腿不由一抖，她噗的笑了出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杀人狂？”

“当然不是！！”

莫邪义正言辞，看她的眼睛，多么真诚。

库玛抿唇，“回答太快，骗人！”

“.........”

沉默，尴尬的沉默。

“开玩笑的”，库玛忽然笑了起来，莫邪只好跟着干干的笑起来。

“.......”

又是沉默，快说些什么啊，莫邪心里喊着，嘴巴却紧闭着不说话，而库玛这时候也低着头，安静的脚步声，回荡在心田里.............

“明天的行动，你要小心点。”

“嗯。”

库玛，“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嗯，好”快走吧，我早就等不及了，莫邪想。

库玛走了几步，忽的回头，吓了莫邪一跳，急忙挤出笑容，有些怪异，“怎么了吗？”

库玛没说什么，只是笑，接着笑，笑啊笑的，

毛病！

“我知道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莫邪手就一抖，心里想哭，不是吧，又一个看破自己人类身份的家伙，有三长老就足够了啊！！！

“你没有杀过族人对吧....”

呼----莫邪松口气，感情是说这个啊，没错，她点了点头。

库玛没有看见，不过她也没在意，主要是她心里已经这样认定了，“.....你不用隐瞒的，我都清楚，大概是我杀的族人太多了吧，自然而然的多了一种感应力，谁杀了族人，谁没有杀，我都一清二楚，甚至，哪个人杀得最多.....”

她忽然直视莫邪的眼睛，“啊，真是美丽的眼睛，还没有被血液玷污，不像我们，.....”

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也只是为了生存，莫邪想这样说，但是库玛摆摆手，“不用替我们辩解，杀人就是杀人，更何况还是杀死同族，这一身罪孽，早就洗不清了。”她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愁苦，不过很快被笑容取代，第一次的，莫邪发现，这些刃族人，不只是单纯的神经病啊，她们也是这样坚强的继续活在世上的人呢！！！

“好了，忽然说了奇怪的话吓到你了吧？”

“没有”莫邪摇头。

库玛嗯了一声，“总之，你要小心一点，特别是火侯大人”她露出忌惮的神色，“我不知道他到底杀了多少族人，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仿佛靠近就要被吞噬的可怕意志。”

“你说意志，是意志力吗？”

“我不知道”库玛摇头，“一切小心”，她说完毫不迟疑的离开了，感觉好像只有最后一句，才是她要表达的内容一样。

莫邪若有所思，其实不难理解，火猴子说他解释真相的时候是打服之后的事情，但是，谁知道在这之前，他到底动手杀了多少人，或许不知道真相前还会留情，但是知道真相后，那个还不能确定真假的真相之后，她是可以想象的，为了克服恐惧心理而需要的发泄，只是不知道，有多少生命成了奠基。

至于一个守护者为什么会有强大的意志力，莫邪也可以猜的出来，八成是罪器，这样一来他想要集结所有罪器的举动也可以理解了，不过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莫邪想，火猴子应该隐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你说什么？火猴子想当族长！！？？”

“没错”，卡卡肯定的点头，“只有族长，拥有守护者般强大的罪器，以及恐怖的意志力”

莫邪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她专门来找卡卡就是觉得她这个三长老的侄女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不过，真假就不一定了。

“早点睡吧。”

人很快离开了，卡卡却睡不着了，真的是这样吗？她不太确定，心里升起了一种迫切感，必须快点了，要再快点才行了。

..................

“还是不行吗？”

三长老无言的点头，神色麻木，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族人的血肉了，可是，圈子还是没有完全修好。

族长闻言也是长叹，看着眼前这个罪器，也是圈子，其实就是一个环形光圈，但是上面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波动，银色不，已经被完全染黑的神力缓缓的流动，忽的卡壳一样波动起来，明明灭灭的。

“那个贵客怎么说？”

“大长老那个贵客？”三长老摇头，“不知道。”

族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两人同时沉默下来，三长老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作用，于是告辞离开，只留下族长，继续看着光圈，神色莫名让人觉得可怕，最后，他嘴里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要这样不成吗？

这样是哪样？

光子摸不着头脑，等她爹走了，她这才从地下慢腾腾的爬出来，身上瞬间散发出浓厚的血腥味，那是被拖到这里的同族的血，三个大型的环形通道围绕在这个圈子的外面，血肉便是从这三个通道一点点的涌进来，然后被装在这些通道上方的罪器吸收，而这些罪器，却只是中转站，最后统一进入圈子内部，修复损坏的部位。

光子的身体闪烁了一瞬，身上沾上的血迹瞬间一空，在这里，她暂时不用害怕被人发现，而使用罪器和神力的波动更是会被这里所有的罪器波动掩盖下来。

自家爹到底准备做什么，光子有点没底，虽然表面看起来天真无邪，实际上，她早就成年了，平时那只是懒得动脑筋，但现在，整个刃族的未来都不知道会怎样的处境下，她不得不动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开始思考起来。

圈子这个东西，她的确有在爹爹的书房里面看过记载，也清楚圈子的作用，但唯独没有看到修复的记载，也就是说，这种提供血肉，或者说意志力的修复方法，光子无法判断对错与否，总之，她没那么好心去搞明白。

她会来这里，更多是担心自己的爹爹，会不会做错事。如果说，整个村子里，最热爱村子的人是谁，那她爹爹肯定排第一，但是，同样如果说为了村子的强大，可以做出任何丧心病狂的事情的人之中，她爹爹一样是第一，那些族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大概半点价值都没有吧，剩下那半点，或许就只有作为圈子的能源了.....

光子小大人一样叹气，娘死后，爹就不管自己了，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光子她也很无奈啊，为了找到爹爹，她才答应成为守护者一员，不然，凭她族长女儿的身份，根本用不着为村子付出，甚至直接做个长老未为不可！！

脑子里想太多东西长大后会变秃，这是娘告诉自己的话，光子不想变成秃头，所以还是把这么麻烦的事情交给别人去想吧，她呢，只要解决造成一切悲哀发生的源头就好了。

她仰头看着漂浮在半空的那个光圈，心里打鼓，黑乎乎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和光子我这么耀眼的人一比，土得掉渣！！她都觉得用手去碰圈子好脏啊，可惜，这里也没有手帕可以让她擦一下。

只见光子漂浮起来，伸手就要碰到圈子，而下方的血泊中，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冒出气泡，就在这一刹那，位于最内侧的环形通道爆发了，光子的身影霎时就被血色覆盖....

族长忽然站直，脸色大变，该死，是谁进去了？

三长老的身影很快的出现在族长身边，没有停顿，直接道：“我去吩咐人警戒，绝对不会让任何一只苍蝇出来。”

族长点头，“也绝不能放一个人进来。”

“是！”

光子满脸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身上被血液腐蚀出一个个的洞，这些血液，竟然可以破坏罪器，她的光化本质上仍然是罪器的解离，如果连罪器都可以破坏的话，光化也就一点作用也没了。

族长进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入侵者的身份，不由一愣，“光子！”紧接着，他脸色一黑，“你胆子真的越发大了，连族里的禁地都敢闯，简直不要命了！！”

“爹爹～～好痛～～”

光子连晕过去都做不到，蚀骨的疼痛让她的意志力瞬间告破，这也是意志力的缺陷了，如果感觉不到痛苦，那就真的是无坚不摧，然而，一旦真的感到痛苦，那是犹如战场的逃兵，全线溃败啊！！！

更何况自己女儿自己知道，成为守护者后就没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这次的试炼他看了也没增强多少意志力，所以，连半点抵抗力都没有，族长抱起光子的时候，才发现，好轻，有多久没有亲手抱过自己的女儿了呢？

族长任由光子喊痛，一言不发，这是一次机会，想必挨过去，女儿的意志力肯定会有显著的长进，只是，心里的难受怎样都避免不了，这让他越发坚定了决心，计划不能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翻滚的血液，不由长叹。

族长离开不久后，珈蓝的身影才慢慢的显现出来。

“光子那丫头，不会有事吧？”

她脸色严肃，低头看着翻滚的血水，里面的东西，真是难以想象，刚才要不是她速度快，赶在族长来到之前，进了刃族的禁地，并且救下光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珈蓝无法想象，也不想去考虑这些不存在的事情，希望光子能安分一点，别乱来了，圈子这种东西是她可以随手乱碰的吗，那些血水总不会是摆设吧！

幸好，珈蓝庆幸的是，之前遇到光子的时候，顺手用神力弄了份警戒放在她身上，不然，她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呢！

她环视禁地一周，心里的厌恶根本懒得掩饰，真是污秽之地，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啊，而且还有连自己都觉得很危险的东西存在，真是不能大意，忽然，她眼神微闪，身影瞬间消失。

族长步履匆忙的回来禁地，这时候，血水已经恢复平静了，难道他猜错了，这里并非还有人？

之所以赶回来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不仅是光子侥幸存活下来，更是血水的不安稳，让他怀疑禁地里肯定还有人，只是现在看来，或许真的只是巧合.....

族长最后还是一脸阴沉的转身离开了。

禁地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圈子，继续流转着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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