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灵 第55章 被试契约（求收藏）

“嗯，你的灵魂和我说的……”

——方元

2018年1月11日星期四17点22分｜日｜内｜β星酒吧｜被试契约(灵元约会)

方元开着车，带着若灵，沿着滨江路兜了整整一大圈。

松江已经冰封，皑皑白雪像天上的银河，阻隔着江南和江北的痴男怨女们，遥遥相望、隐隐相约。彤彤的落日，一点点遮住了羞怯的容颜。一座跨江大桥，已经接近下班的晚高峰，路上的私家车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方元的车，速度很快，但开得很稳。

若灵见他那么专注，也没有发起任何话题，即便她满身的情绪都写满了问号。只好自顾欣赏着窗外的冬季夕阳景儿，越看越觉得，确实非常的浪漫，她陶醉在其中，也一直忘了开手机。

最后，车停在了β星酒吧门口。二人并肩走进屋里。

“你好，这里有最好吃的太国菜吗？”若灵问着一位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服务生。

不管对方回答有还是没有，她都已经做好了起身就走的准备姿势。只要一想起来圣诞节前的那天，被几个无赖下了套、灌了个醉生梦死、不省人事，她就一阵一阵的反胃。但是，后来，喝醉了做的梦，倒是霸道而甜美……她竟然在方元的面前，想起了蓝天。

贝塔彬彬有礼地站在桌边：“这位漂亮可爱的女生，我从你的神情中，能看得出来，今天你肯定会品尝到一生中最难忘、最别有风味的泰式晚餐！”

“这都能看得出来？”若灵好奇地瞧着她。

方元在手机菜单上已经点好了：“贝塔，可以确认下单了。”

贝塔打开自己的便携式pad：“好的，方先生……”

“学长，你是这儿的常客吧！？”若灵俏皮地问。

“偶尔！怎么了？”

“啊～难怪……”连女服务生的名字都知道，还不是常客吗？若灵看了看方元，又看了看贝塔，有点吃味儿。

“先生，您点的是芒果香饭2份，冬阴功汤1份、椰汁嫩鸡汤1份，咖喱蟹1份，拌木瓜丝1份、泰式河粉1份，泰宝果汁2，大象啤酒1瓶。哈啤1瓶。”

“嗯。”

“这么多？传说，这间Pub的老板是太国人吗？”若灵听到菜单，吃惊地问。还有2瓶啤酒，是什么鬼？

方元笑着说：“关于老板的传说，我倒不清楚。倒是有个关于我们北方大学国民邻家女主播的传说，她在《万物有灵》之前，不仅仅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还是个品味挑剔的小酒鬼。”

“人类的传说，大都不是事实真相。”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若灵赶忙又补充道：“我从来不喝酒！”不对，烂醉如泥得被子木背回家，也不过是前两周前的事儿。她只得默默地低下头，祈祷着方元不再追问、切换下一话题。

这个座位很熟悉，很熟悉……梦里，她是来过的……“一杯黄瓜薄荷雪梨汁，一瓶巴黎水……”、“这可是一个悲情的故事……”、“不，我只求今生，不求来世！”梦？又怎么会变得那么真实？

按照dé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原理，就算是现实，过了半个月了，也只能记得20%左右。为什么，这里发生过的事情，越回忆越清晰？难倒，那时真是现实，此刻才是梦境？

“在想什么？”方元发现了她的出神。

若灵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虎口穴：“疼！”

“你在干嘛？”

“学长，你能看得见我的身体？听得见我说话？感受得到我的存在？对吗？”

“不然呢？我是正在和一个空气中的幽灵约着会吗？”

“空气中的幽灵……”若灵重复着，耳边似乎又响起另一些话，那是方元的声音，在不久前：“我知道你在，虽然我看不见你、听不到你、感受不到你。但，我知道，你一定在。”

“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什么事儿？”若灵从记忆的映像中，回过神来。

“做蓝天的助手！”方元也想起了在“有灵吧”第一次与一个看不见的人类灵魂对话的场景，“在你拒绝他之后，我找过你，希望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期末考试之后给我答复。你不记得了？”

若灵的小脑袋，像个拨浪鼓儿似的，一个劲儿地摇着。圣诞节前夜，蓝天的吻是默认了“女朋友”的身份吧？可是“助手”的身份，却没再提起？莫不是，这两个定义，在他们人工智能界，是同一个概念？蓝天的个人简历中，明明是方元在米国读研做交换生时候的同学。那，方元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蓝天属非人类呢？脑洞要不要再大一点，其实，方元和蓝天，也是一个AI族异类？

“我，和你，说的会再考虑考虑？”若灵需要确认。

“嗯……你的灵魂和我说的……”

“我的灵魂？”若灵突然笑起来：“学长，你是要告诉我，你有心灵感应、读人意识的超能力？”

“我没有，但是两年前我设计的一款医疗辅助机器人，有。而且，他，也有！”

“他？谁？也有？啥意思？”若灵重复地问着。

嗯？方元困惑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蓝天的真实身份？

圣诞节早晨，他的确是因为发现蓝天的主控系统失联才去的“有灵吧”。他通过叶子的生物电反应，与若灵出了窍、游离在体外的超弦式灵魂进行沟通，表达了希望她重新考虑兼职助手的事儿，之后，就快速回到有灵实验室。

在他准备删除那段监控内容时，才发现“有灵吧”里的监听系统，早被人动过手脚。他问过蓝天，蓝天并没有否认，所以他认定是蓝天设置了监控干扰信号。其实，他那时也想“试试看”蓝天意识觉醒下，对人类真实行为的预测能力和对人类对手的抵抗能力，到底有多强。

“详细的情况，需要在你答应成为他的助手之后，我们才能和你说明。”

“那助手都需要做些什么？”

“这里是一份‘被试契约’，你仔细看一下。最后三页分别列出了具体的工作职责、风险条款和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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