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第五章 开始懂你的秘密（上）

下课了，许业从围攻中跑出来，看到莫琪琪几个人围在一起，走过去，看她头发湿漉漉的，伸手掸了掸，莫琪琪感到自己头顶又下了一阵雪，惊叫一声，看到许业。许业看她，说道：“头发都湿了。”“你手套上全是雪啊。”吕亭雅说。“哦，没注意”许业看一眼手，哈哈笑着。快上课了，大家都往教室走去。许业抽掉手套，把上面的残雪拍落。管前桌要了两张纸，拿起一张，顺手盖住莫琪琪的头顶，搓了搓，顺便把她的发尾也擦了擦。莫琪琪拍掉他的手“我自己来，我是狗狗吗？你这样搓了搓去的。”许业不说话，把另外一张纸放到她桌上。

学校组织周六开一次家长会。周六上午的课结束后，班主任安排了大家打扫卫生。吕亭雅走进教室，凑到莫琪琪身边，拉住她：“琪琪，告诉你个事儿。”莫琪琪把凳子从桌子上放下来，看了她一眼“说吧。”“我发现一个人长得还不错哦。”莫琪琪又放下另一个凳子，看到吕亭雅眉飞色舞的那张脸，“你快得了吧你，你这样让韩潇看到了，他会怪我教子无方的。”“去一边儿去。”吕亭雅扫兴，拍了莫琪琪一巴掌，坐在她刚摆好的凳子上。“不会是我的错觉吧，我们都知道韩潇他挺在乎你的，他应该喜欢你。”“他？难道他不喜欢你吗？咱们班的女生，他都喜欢好吧。”“那不一样。”“再说了，韩潇他——”正说着，韩潇提了一桶水走进教室，另一只手拿着包零食，放好水，朝她们这边走来，把一袋零食丢给吕亭雅。吕亭雅拿起来，看着莫琪琪，把剩下的半句话讲完“只能算是酒肉朋友。”莫琪琪没再说话，她还是相信自己旁观者的眼睛和天蝎座的直觉。

人最可怜的最可悲又最让人心痛的境遇应该就是站在幸福里找幸福了吧。让莫琪琪有这种深切感受的，不是自己的好朋友吕亭雅，而是许业口中的妈妈。开家长会那天打扫完卫生，莫琪琪留下来给老师帮忙。许业收拾完书包，又坐在座位上把书桌仔细整理了一遍。整理出很多废纸。“你的书不带回去吗？”莫琪琪指了指他书桌里的那本《爵迹》，“家长看到了会不会生气啊？”许业盯着书看了两秒，没理会她。“你可以锁在柜子里。”莫琪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补充一句。许业把书本摆整齐，回答道：“不用管它。”莫琪琪看他桌上一堆废纸，也不知道许业到底说的是不用管谁，随便找了句话说：“这纸留着折纸飞机啊？”许业把那堆废纸理了理，卷起来：“不，我要给校外那个废品站的。”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确实无趣，正好老师找，莫琪琪把凳子一推，说了句：“走啦，拜拜。”之后溜掉了。

许业拿好东西，快步上前叫住莫琪琪，“一会儿我家长过来，带他去我的位置啊。”莫琪琪一头雾水：“我不知道你爸爸妈妈啊。”“啊，对。”末了，又说一句：“应该是我妈来。她穿……”许业看着莫琪琪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终于放弃。“算了，我走了。”“拜拜。”莫琪琪抬手跟他打招呼。“嗯，拜拜。”许业提了提书包带，转身走了。

莫琪琪的爸爸来了，看到女儿站在门口，上去问道：“吃饭没？”“还没呢，这还没到饭点儿呢。”“那开完家长会跟老爸去吃饭？”“啊，看看吧，可能你们一开始开会我就回去了。”“好。”

莫爸爸摸摸女儿的头，走进教室。“老爸，我坐在倒数第三排那个位置。”莫琪琪跟在旁边给老爸指了指，又出去站着等下一位家长来。

看着教室差不多坐满了，莫琪琪跟班主任打了声招呼，孙嘉军看了一眼教室，跟她说“行，你快回家吧，辛苦啦。”“嘿嘿，不辛苦，老师再见。”“哎—再见。”莫琪琪打开走廊的储物柜，取出书包，这时候一阵急急的高跟鞋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哎——同学，麻烦告诉我高二十班在哪里啊。”“就是这儿。”莫琪琪指了指教室。“哦，对，我看到了。”那位女士看到门牌后笑了，“那再麻烦你，跟我说一下许业坐在哪儿啊？你是许业的同学吧？”“好。”莫琪琪放下书包，领着许业的家长进了教室。

下楼，看到许业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莫琪琪站在楼梯拐角，看了一会儿那个背影。走到窗边：“喂，你不冷啊？”许业闻声回头，看到莫琪琪，看了她一眼，又偏过头去，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冷死我了。”然后一首撑着窗户，翻身跳进来。

许业快莫琪琪一步，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梯，莫琪琪在身后看着他的侧脸。大冷天你在外面待着干什么，你是傻吗，大冷天在外面待着……想了想，莫琪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刚刚，你妈妈来了。”“我知道，我看见了。”原来是在等妈妈来开家长会吗？莫琪琪没说话，跟在他身后走。“唉—真冷。”走出教学楼，迎面扑来一阵冷风，许业缩了缩脖子，说道。莫琪琪围好围巾走下台阶。许业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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