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的爱情 27.有喜了

我和墩子放下碗筷跑了出去。大门口堆了一群人。人群中间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墩子问站在门口的狗胜，咋回事？

狗胜说，这个人直嚷嚷着找娘。我原先好像见他来过咱村。我想他是不是找你干娘啊？我看他怪可怜的，就把他领你这儿来了。

墩子凑近仔细一瞧，啊呀了一声。这个蓬头垢面的人果真是我婆婆的儿子。我对墩子说，他怎么混成这幅模样了？墩子直摇头。

就在我们疑惑的时候，我公公和婆婆也来到了大门口。墩子对我婆婆说，是那个……是……墩子说话明显结巴了。婆婆上前撩开那人的长头发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婆婆搂住那个人嚎啕大哭起来。随哭随说，春儿啊，你咋成了这个样子？是娘对不住你啊。

原来婆婆的儿子叫春啊，我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公公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我婆婆领着她儿子进了院子。我公公说，先给孩子剃个头洗个脸，你看这头发长的都能扎辫子了。我婆婆抹着眼泪嗯了一声。

我去西屋烧水；墩子准备脸盆毛巾；公公去了后院拿剃头刀子。婆婆坐在马扎上不断地噙泪。春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这看那。

水烧开了。我把热水冷水兑好，墩子按住春的头，婆婆往上撩水打肥皂。一会儿，春的头发就洗干净了。我公公给春脖子里围上一条大围裙，然后他就开始动作起来。

一袋烟的功夫，春就成了和尚头。这时我婆婆猛地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春的头上怎么有一个疤拉？我公公问，原先没有？我婆婆说，没有。她沉了一下又说，可能让人揍的。大概脑子受了伤，所以才傻呆呆的。

我说，他傻呆的话一个人咋能找到这里来？婆婆说，也是。墩子眼睛一瞪，春可能一时明白，一时糊涂。我公公说，也许。

墩子找来他的一身衣服，心思让春换上。可穿来穿去也没能穿下去。只好找来公公一套肥大的衣服让春穿上了。

等忙活完了，才感觉肚子咕咕叫。墩子又搬了一个凳子让春坐下，一家人又继续吃了起来。春好像饿的不轻，他用手从碗里抓起一块排骨如狼似虎地啃了起来。我婆婆看着他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公公劝她说，孩子可能是伤着了，慢慢养养就好了。公公这么一说，我们七嘴八舌都劝婆婆。

到了晚上，春和公公婆婆他们住在了后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秋天。这时候，我怀上了墩子的孩子。墩子高兴的合不拢嘴，怕我累着碰着，啥活也不让我干。我对墩子说，我是过来人，没那么娇贵，我知道轻重，你就放心吧。他倒振振有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把肚子里的孩子保护好，其他啥事你也甭管。

我拿他没办法，只好依了他。吃饭睡觉便成了我的活儿。有时候闷得慌，就出去走走转转，和小媳妇们拉拉家长。有时也漫步在乡间小路上。放眼望去，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随风摇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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