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守候 第六章 外公

日本，东京，工藤宅。

“我知道了，我会向明远转达的，不过，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不确定，但我不会干涉他。”优作的表情严肃，向着电话中的人说到。

....

“呜呜呜.....明远要离开了，我好舍不得。”优作刚刚挂了电话，有希子一脸不舍的说到，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有希子，你先别急，明远会有怎样的打算，我们都不清楚，但是，他去一趟，是应该的，又不是不回来了。”优作安慰着有希子。

.....

饭桌上，有希子情绪不高，优作神情也有些不对劲，至于新一那个小屁孩，照旧吃的满脸都是。就这样，明远的晚饭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明远，到我书房来一下，和你商量点事情。”

“哦，好的，马上来。”明远感觉的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明远，还记得你的外公吗？”

“恩，有些印象。”明远的外公，他妈妈的父亲，他记得，在那次葬礼上，那个颤巍巍的背影。

老人的年纪已经大了，几乎不能奔波劳累，但是，妈妈的葬礼，他还是乘飞机来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外公。

在葬礼上，他一句话都没说，或许是因为不懂日语，也或许是因为太过悲伤。他也没有流泪，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黑白照片上，女儿和女婿微笑的脸庞。

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浑浊的眼中透露着极度的悲伤。可惜，当时的明远同样处于悲伤中，没有仔细的去观察外公。

葬礼结束后，老人抱着明远，久久不愿放手。明远，是他的外孙，是女儿生命的延续。

听说，当初外公并不同意那场婚姻。太远了，异国他乡，甚至，他还不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且女儿是独生女，他舍不得女儿离他那么远。但是，他妥协了，因为女儿的坚持，也因为女婿的不断恳求。

其实，他小时候，每年，他的父母都会去华夏，但那个时候，他太小了，不适合长途旅行，所以就没有带上他。

自从父母过世，外公在葬礼上见过明远后，明远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来自华夏的礼物，一些个小玩意，一身唐装，一套文房四宝。每样东西，他都很好的收藏起来。

“他身体不好，医生说，没有多久了。”

“最后的一段时间，他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

优作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没有多久了吗，明远突然很难过，虽然自己只见过他一次，但是，他给自己寄来的那些东西，都是来自外公的爱。又有亲人要离开了吗....

“明远，虽然，我很舍不得你，有希子和新一也舍不得你，但是，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去。”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陪着外公的。”

时间过的很快，明远又该放假了，国中生活彻底结束了，他要出发，去见爷爷了。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去啊，你还没教会我写汉字呢。”机场，新一萌萌哒的小脸上写满了，你不要走。

“新一，乖，我去了，会给你寄来很多有趣的东西哦。还有，我走了，家里一楼的书你要全看完哦，不然以后你当不了侦探的。”明远手上中指和食指叠在一起，戳向新一的额头。

没错，就是鼬戳佐助的那个方式。新一像个小小的跟屁虫，没事就喜欢跟在明远的屁股后边。明远烦了，就戳他，然后，新一嘟起小嘴，瞪着明远，萌萌哒。也不知道，佐助的这个表情和新一比比，谁更萌一点。

“哥哥不要戳我啦，会变笨的。”

“新一，我走了之后，要看好你的青梅竹马哦，别老惹人家女孩子生气。”

“才没有。”

“明远，该登飞机了，一个人，小心一点。”优作总觉得，明远身上有种超越年龄的稳重，明远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很放心。或许是因为父母早亡，明远比别的孩子要早熟吧，优作这样想到。

有希子没有来送他，她说太早了，起不来。其实，明远知道，有希子不喜欢离别。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在华夏住多久。

“叔叔，新一，我走了，新一，要乖哦。”明远挥挥手，向里边的通道走去。

......

京城，机场。

明远刚下飞机，就看到了写有“明远”两个字的接机牌子。

明远走过去，“你好，我是明远。”虽然很久没说了，但是明远的普通话依旧很溜，还带着京腔。

“你好，我是李老爷子学生。”眼前的女子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外公的职业和前世的他一样，是中医，手底下还有一帮学生。

车子在济世堂门口停下。门庭若市，这是明远的第一感觉，看来老爷子医术不错，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不过坐诊的人是外公的学生，毕竟外公年纪大了。

外公的学生直接带他去了最顶层，这里是老爷子平时生活的地方。

“孩子，快过来，让外公好好看看你。”外公是个慈祥的老人，身体看上去还硬朗，但明远感觉的到，老人气血不足，快到焚膏继晷的地步了。看来，没有多久，应该是外公自己给出的结论吧。

“外公，我来看你了。”明远出声了，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老人的眼中是满满的宠溺，因为太过高兴，身体都颤动了。

“外公，您快坐下。”这种时候，情绪太过波动，很容易让老人突然晕厥过去。人老了，一旦晕厥，再想醒来就难了。

“好，好，好”外公连说了三个好，表达自己的心情。看来外公是那种少言寡语的人。

医者不自医。医生总能给各种各样的患者看病，但对自己的病却总是束手无策。

明远一直以为，外公应该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这次来，也有给外公看病的意思。但是，现在放弃了。他感觉的到，外公不是患病，而是大限将至。大限将至，谁也无法阻挡。

明远能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混元内力一点点的过度到外公体内，让内力温养外公的身体，延缓大限。老人总是嗜睡的，每次趁着外公睡着了，他就偷偷过度一点。

外公只是纯粹的中医，没有内力什么的。那些东西，只有传承很久的隐世家族才会有，且一般服务于最上层。要不然武学秘籍什么的都成大白菜了。

外公没有练习过内力，且经脉硬化萎缩，比较脆弱。过度多了，用力过猛，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现在的明远，每天陪着外公，顺便将外公这里的医学书籍看了个便，温习了一下中医知识，这些东西，太过久远，又很久没用到，有些个知识差点要忘记了，这怎么行呢。

外公认为，这个外孙对医学有天赋，就开始为他普及各种知识。甚至为了他，重新开诊，还带着明远，大有将一身本领全部传给外孙的感觉。

对此，明远自然笑纳了，每个人对医学的理解都不同，几个水平差不多的医生，所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能学一点是一点。明远的表现也让外公非常欣慰，女儿对中医不感兴趣，外孙却展现了强大的天赋，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吗？

其实明远所展示的并没有多少，但是，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够举一反三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重新开诊，对老人身体并不好。但老人不能怎天无所事事吧，任何人都需要做事情来打发时间。

以前，是因为自己已经看淡一切。让自己的外孙来陪自己，那是想看看外孙，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想让他好好陪自己就好了。

可是，外孙的天赋让自己震惊。自己已经平淡的心似乎再次慷锵有力的跳动起来，他有了新的希望，希望在自己离世前，将自己的一切都传给外孙。自己没有多久了，时间紧迫，只能争分夺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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