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群刚为两股乱贼被清理而喜悦的官员脸色大变。
徐敏廉握信的手在颤着,“杜伏威带了三万人,打算经嵇山直奔谯郡……”
“三万人?这浑蛋是哪流窜过来的?”
“刚处理了黑白田社兄弟和张迁,怎么又来了个杜伏威?”
一人连忙将徐敏廉扶起来,“太守,这信什么时候送出来的?能不能知道杜伏威的叛军到哪了?”
“前天晚上送出的。”徐敏廉声音涩哑。
“那还好,现在估摸着也就到嵇山附近,我们赶紧向周围求援……嵇山?”
“国师好像就是带人去了嵇山深处……”
府衙里一片寂静,所有人脸白得吓人。
一千人打三千他们看到了,以全歼的战绩,相信一万人也可以勉强应付,那三万呢?
“嵇山那么大,应该……不会那么巧碰上吧?”有人弱弱道。
这句话让不少人心情稍稍缓和,但还是有些忐忑。
要是深得圣眷的国师栽在这儿,以隋炀帝那暴脾气,很可能以一个‘保护不力’的理由,把他们连带全家都咔擦了。
有的人已经在考虑着,与其等死,不如逃走算了。
徐敏廉这两天一喜,一惊,再一忧,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多岁,无力摆手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求援吧,关城门,让人盯着,说不定国师的队伍没遇上杜伏威,很快就能回来了……”
已经在府衙住了两天的一众官员又继续待在府衙,比起前一天晚上的庆祝欢呼,这一天气氛沉闷得可怕。
直到第二天清晨,众人没等来千人队回来的消息,援军的回信也未到,却收到一个最糟糕的消息。
“太守!一群乱贼朝我们这边来了!”
一夜未眠的徐敏廉骤然起身,“怎么会这么快?跟我登城墙看看!”
一众官员呼啦啦赶往城墙处,城墙上的守军一脸紧张,甚至已经有了退意。
就凭他们一千多府兵,怎么可能挡得住杜伏威三万大军?
远远的,见人群与马匹狂奔,带起片片黄土,徐敏廉一脸死灰,“这群浑蛋,连夜赶路想以最快时间抢城吗……”
“他们计策成功了,援军还来得及到,”一个县令沮丧着脸,“谯郡完了……”
徐敏廉心里挣扎,是逃,还是守?
想了想,咬牙道,“备战!”
眼看敌军如疯狗一般跑来,谯郡府兵心无斗志、拖拖拉拉地准备着,还不时有人眼珠乱转,考虑着怎么跑路。
在紧张的气氛下,乱贼队伍似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大城,呼啦啦地跑过。
“浑蛋,你别追了!你不用休息吗!”
“杜伏威!你别跑!停下一起休息!”
“我信你我才是真傻!”
……
隐约间,似乎听到队伍里叫骂,城墙上一群人双眼茫然地目送队伍离开。
人家压根就没接近!
“好像没三万人……”
“最多一万!不,八千!”
“确定是杜伏威?不是某股乱贼?”
“你没听刚才有人喊了名字?肯定是杜伏威!”
“刚才那声音……好像是国师?”
城墙上一群人面面相觑,有没有谁能告诉他们,这到底咋回事?
千人队里撤回来的两人一早就到了城墙上,见状相视点头。
“是公子和兄弟们。”
“不错,看来计划完成了。”
徐敏廉木着老脸,不是心里不爽,而是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问道,“两位,那个……这是怎么回事?”
“追击。”一人道。
另一人直接摇头,“不知道,不在公子计划内。”
徐敏廉转身,这两个木头,他跟他们说有个屁用,“来人!派斥候跟上去,看看是不是国师!”
“太守,跟不上了……”一个斥候头领弱弱道。
徐敏廉只觉得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挥手让人搬来椅子坐下,在城墙上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一众官员有些担心,陪站一旁,想劝两句,但自己脑子还一团乱麻呢。
约莫半个时辰后,城墙上的哨兵又喊了起来,“又有乱贼过来了!”
徐敏廉连忙起身,只见刚才乱贼离开的地方,又是一阵烟尘滚滚,不过比起之前要小了一些,无力挥手,“备战……”
城墙上懒懒散散地备战,但见那队人马自城门奔来后,还是紧张起来。
那队伍一路直奔城门,还有人不断呼喊。
“开城门!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啥玩意儿?还是千里迢迢来投降的?徐敏廉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开城门,以免被诈,大声喊道,“既是投降,为何不止马?立刻停下!否则我们要放箭了!”
“让他们别追了,他们不追我们就停马!”
“我们是真心实意投降的!”
“徐太守,你为官正直,爱民如子,不能不接受降者!”
队伍后方,马蹄踢踏声中,一个熟悉的年轻男声响起,“徐太守,不准开城门!”
“国师?”徐敏廉傻眼了,随即吩咐道,“那就别开城门!也别射箭,看清情况,小心误伤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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