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之净世书生 第二十一章 酒

寂静的湖边，月光将湖水照射的波光潋滟。

一群人坐在湖边，畅聊。

“喝酒！”八贤王兴致勃勃，一杯接一杯。

“千岁，您已经喝了不少了。”包拯看到八贤王的样子，关心道。

八贤王醉眼微醺，看着包拯，笑着说：“包拯啊，在朝中做事，一定要懂得喝酒。”

孔戍身旁的楚楚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们在朝廷当官的，不都很忙吗？哪有空去喝酒啊？”

八贤王看了看楚楚，笑道：

“小姑娘，这叫应酬，小的官要巴结你，要请你喝酒，大的官要拉拢你，也要请你喝酒，有事求你，请你喝酒，你要推托人家的事，也要喝酒，反正反，正反正，就是一个喝酒。”

说着，八贤王就喝了一杯，继续说道：“都说咱们宋人能喝酒，可是和辽人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噢！是用碗的！”楚楚迫不及待地插嘴道。

“不，你说错了，辽人使用坛子喝酒的。”孔戍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我的店里也曾来过辽人，我店中有仙人醉、百花香两种上品美酒，说实在的，仙人醉在我的酒楼里跟本卖不动，十天半个月也很难卖出去一坛子，不是不好喝，只是这酒太烈，哪怕是军中悍将也难以豪饮，可是那一次，来了两个辽人，我店中小伙计给他们上了仙人醉，宋人三碗就倒的仙人醉这两个辽人足足喝了一坛，走时还直夸这酒才算是酒，其他的如同马尿，我这才知道，辽人好饮真的不是虚名而已。”

“可，为什么呢？”楚楚问道：“我们都是人，他们怎么那么能喝？”

“太简单了，辽国地处北疆，气候寒冷远不如大宋温暖，所以辽人从小便以烈酒暖身，度过寒冷的冬日，久而久之，辽人就各个是饮酒的好手了。”孔戍解释道。

“说的没错，我曾出使大辽，他们那里的每个男人都非常彪悍，也可能是他们经常出没山林，与野兽为伍，所以，他们生性敏感，咱们宋人一般在河边喝水，怎么喝啊？是对着水喝，他们可不是这样，他们舀水以后是背对着水喝。”八贤王对所有人注意自己讲的故事很满意。

包拯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忧郁，兴致勃勃地问：“为什么呢？”

“这太简单了，这样在猛兽来袭的时候他们可以观察地一清二楚，如此想到我们的军力和他们相去甚远……”八贤王说着，心中郁结又起，“如果因为这回高丽太子的事双方开战的话……我担心呐！”沉默片刻，八贤王举起杯，对着包拯开口道：“包拯，所以这回不光是本王，大宋的百姓也要托付给你了。”

包拯苦涩的一笑，一边是冤枉的高丽郡主和尚书以及自己追寻的真理，一边是沉甸甸的后果以及责任，包拯也在纠结。

勉强笑着与八贤王共饮杯中物。

看到包拯兴致不高的样子，孔戍心中有些不忍，暗骂自己一句：圣母婊！

说实在的，孔戍还是太善良了一些，对待敌人还能冷酷无情，对能给自己带来丰收功德的也能下得去手，可对待平常人，孔戍还真的有点太过多管闲事了。

“王爷，包拯，我有一件事，我觉得你们应该需要知道。”孔戍开口道。

“什么事，说吧。”八贤王乐呵呵地说道。

“关于这件案子，包拯也大致和我说过，我也了解一点，王爷，你说凶手最好是什么人？”孔戍问道。

“只要不是我们宋人，那就是万事大吉了。”八贤王苦笑一声。

“可如果凶手要是辽人呢？”孔戍问道。

一听孔戍的话，八贤王微醉瞬间醒了一大半：“你说什么？！”

“今天，我的护卫赵虎张龙和我说在浴室里洗澡时意外闯错了隔间，看见了沈刀头手臂上，似乎是纹了一个狼头，王爷你也知道，我开酒楼的，什么人都见过，知道辽人，不，契丹人有纹狼头鹰首的习惯……”孔戍没有再开口了。

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好，没必要说的那么多。

张龙赵虎洗澡堂里遇到沈良自然是不可能的，身为辽国奸细，沈良怎么可能会在浴室这种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洗澡？

但是这并不重要，孔戍要做的，就是直接点出沈良大辽奸细的身份，之后的事情，包拯会验查的。

就像是迷宫一样，正着走很难找到出口，但是从出口倒着走，却很容易发现入口。

整件案子最关键的线索就是沈良大辽人的身份，有这个身份，就让沈良有了作案动机，而刀头的身份也让沈良有了基本的作案条件。一个嫌疑人的身份是跑不了了。

一旦确立嫌疑人的身份，反着推理，杀人十字、作案手段就会一一浮现。

最关键的是，沈良是杀人凶手，这个结局能满足包拯和八贤王两个思想对立的人。包拯找到了他渴望的真理，虽然这个真相很难接受，八贤王也能利用大辽人杀死高丽太子的事实促成盟约。

“这……这不可能！”包拯难以接受沈良是辽人的事实。沈良是包拯的好朋友，这样的话，难以接受是肯定的。

“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纹身就在手臂上，一验便是……”八贤王脸色也并不好看，急急忙忙就离开了。

而包拯公孙策也很难接受，为了眼见为实，跟着离开。

只留下孔戍和楚楚两人若无其事地吃着饭菜。

“说，你怎么知道那位沈刀头是辽人的？”楚楚盯着孔戍，质问道。

孔戍摊了摊手，刚要开口，就被楚楚打断：“别扯什么张龙赵虎发现的，他们两个今天可是没有出过门。”

“猜的。”孔戍一脸无所谓地吃着饭菜。

“猜的？！军国大事你敢这么玩儿？！”楚楚张着小嘴，惊呆了。

“也不完全是吧，我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他们而已，沈良确实是辽人。”